小翠和萍儿被人奸杀在女人山古驿道,夏侯平不敢怠慢和松懈,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带着保队副急忙赶往乡公所,将这桩奸杀案上报给了余乡长。
余乡长听后,非常的震惊,说:“谁人如此丧心病狂,竟然奸杀了两个妹伢子!”
夏侯平说:“所以,我不敢怠慢,今天马上就来上报这桩命案,希望警察局能够破获这桩大案,捉拿凶手,严惩不贷!”
“夏保长,这桩命案非同小可,我会马上上报县上的,相信卢县长派遣县警察局的徐警官明天就会赶来女人山破案!”余乡长愤愤地说。
夏侯平说:“那就好,余乡长,这次被奸杀了两个妹伢子,她们都是我德居府中的丫鬟,我得向她们的家人有个交代,这桩命案确实拖延不得。”
余乡长点点头,又说:“夏保长,这次你们女人山更加出名了,清同治年间,女人山古驿道发生谋杀五条人命的惊天大案,近一个世纪了,如今都末破案,成为悬案,这次,女人山古驿道又发生了奸杀命案,而且又是是两条人命,上面一定会对你们女人山有了看法,认定你们女人是表面上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其实你们女人山是强人出没的蛮夷之地,相信上面会废了古驿道,要改道通往贵州了。”
夏侯平觉得也是,哑口无言了。
余乡长继续往下说:“偏偏有点蹊跷。据说,清同治年间,女人山古驿道杀人越货大案,也是发生在你们青山寨境内,民国二十年冬天,二保青山寨的甲长刘广金被人枪击身亡,也是发生在你们青山寨境内,这次的奸杀命案,又是发生在你们青山寨境内,还有,前不久那个叫向青光眼的摔死在悬崖下,依然是在你们青山寨境内,也不知道这向青光眼到底是跌落悬崖的,还是被人推下悬崖,已成为一个谜。夏保长,你说呢?”
夏侯平愧疚地说:“余乡长,是我这个保长失职,不能保地方平安,我心中有愧啊!”
余乡长说:“夏保长,并不是你这个保长失职,说实话,龙门乡的十多个保长,数你夏保长搞的最好,最有办事能力。可是,继向青光眼不明不白的摔死,这次在你们青山寨境内又发生了奸杀案,好像是老天爷在跟你夏保长过不去呀!”
余乡长这一说,夏侯平想他当保长以来,龙门乡境内,除了檀垄山西北麓的土匪经常下山来烧杀抢掠,平常时候是很少发生命案的,可他们青山寨境内,却接二连三地发生命案,确实有点蹊跷。
夏侯平不解地问余乡长:“余乡长,我在你手下当了二十多年保长,你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吗?”
余乡长说:“你夏保长这人,对乡亲们乐善好施,对朋友义盖云天,根本就没有做错过什么。”
夏侯平不解地说:“我一辈子光明磊落,老天爷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余乡长摇摇头说:“冥冥之中的定数,那就讲不清楚了。”
回青山寨的途中。
夏侯平一直都在纠结:是啊,这么多年来,我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呢?
龙门乡十多个保,光女人山就分布有五、六个保,为什么别的保除了偶尔遭土匪烧杀掠抢,就从来没有发生过命案,而二保我们青山寨就偏偏与命案有牵连?向青光眼的死算不算命案无法定论,可刘广金被人枪击,小翠和萍儿被人奸杀,确确实实是发生在二保青山寨境内。
听老辈人讲,清同治年间女人山古驿道杀人越货大案,也是发生在我们青山寨境内。
夏侯平想,自从女人山古驿道发生惊天大案后,近一个世纪了,一拨一拨人当过保长,他们在任期间,青山寨境内都没有发生过命案,然到了他当青山寨保长,青山寨境内竟又发生了命案,要说不是老天爷跟他过不去,怎么会这样奇巧?
但夏侯平实在是想不通,他一辈子恪守四房室家风,光明磊落,善待他人,不存欺心,老天爷为什么要跟他过不去呢?
回到德居府,夏侯平把余乡长的话和心中的纠结对发妻王玉婉说了,王玉婉也很是不解:“怎么会是这样呢?”
在夏侯平赴乡公所上报案情的同时,龙门寺的主持至善和尚下山来青山寨市街上办事,他听说德居府的丫鬟小翠和萍儿被人奸杀在女人山古驿道,感到很惊讶。
树大招风。如果是寻常人家发生什么事情,至善和尚也许不会太在意,但被人奸杀了的是四房室的两个丫鬟,这就让至善和尚感到不是一般的事情了。
办完事,至善和尚回到寺里,第一时间来到净虚大师的禅房外,对正在闭关的净虚大师说:“大师,四房室出事儿了。”
“是德居府的两个丫鬟被人奸杀在古驿道吧?”
禅房里,净虚大师闭着眼睛,平淡无奇地说。
“是的。”至善和尚说,“大师真是神人,未卜先知呢。”
“至善,你忙去吧。”
净虚大师的语气显得一点也不关心。
“是。大师。”
至善和尚走后,净虚大师睁开眼睛,双目放彩,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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