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西周求中兴我扶夫人上马问鼎天下 > 二十一节 他要造反了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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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无好宴。

弄不好宴请春官,就是为了诱骗自己来赴宴。

禾策说:“仲叔,我向您进言,你用什么罪名治罪我呢?想杀我?我们禾方的人能分辨得出来,都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禾业在我手里,我要是在你这里出了事,我的人定会对他毫不留情,这儿有族伯见证,我看你怎么跟公子基交代。“

禾仲道:”你要是现在就把他放了,我今日就先放你一马。“

为首甲士已经不耐烦了,大声道:“主上,别跟他废话,先杀了他再说。”

禾策冷笑。

本来可以说杀就杀,但我拉来了宗伯见证,宗伯也带了人,虽然不一定会因为自己跟禾仲决裂,但足够给禾仲施加压力。

春官这边也有一定的防护力量。

虽然禾仲要是能坚定决心,春官也不一定为禾策硬拼,但这些人一样给他压力。

禾策带了十几人,混在春官队伍里,未经甄别,此时已经有人硬闯进来,引发禾仲的甲士回头与他们对峙。

这又是一份力量。

禾策打赌,禾仲就是决心已下,他也要走个过程。

他杀了自己,造成禾业惨死,事后不好跟公子基交代,不管他是不是起心背叛公子基,不适合决裂之前,他起码要能跟公子基说,他原意是为了自己放掉禾业。

所以废话几句,理所当然。

大不了杀出去。

禾策森然道:“今日你想杀我?你又怎知我敢来你府上,就无半点准备?你敢动我一指头,半个时辰不要,就有人攻破你府邸。”

其实不算什么充足的准备,就是多带了几个人,走的时候,让人去告诉颇和申豹一声,让他们凑些人手,好接应自己。

要是真兵戎相见,军中、公族也不是铁板一块,也有公子权厚待过的人。

因为他们的立场问题,禾策并不信任,担心会泄密,并未予以联络,但这不意味着,决裂之后,他们只听禾仲的。

不过这话放出来,禾策也是色厉内荏。

只为了让禾仲认识到,他也是有备而来,他也有人支持,他在军中安插了人手,而禾仲现在不知道是谁,他主动敞开外衣,露出里头的软皮甲,拔出一把短匕,衔在嘴上,又从容脱掉外衣,丢手,任它落地。

他笑着说:“来仲叔府上,不长心眼不行,早有人告诉我,仲叔要在宴上对我不利,我还不信……你们切勿上前,以免混战起来,造成禾方内乱。仲叔,你可敢与我单打独斗,一决高下?”

暗示你身边有我的人,你的阴谋我已经洞悉,你的计划和图谋我都清楚。

禾仲也是骑虎难下。

他脸色难看,看向宗伯,还是要争取宗伯支持。

宗伯主动说:“要不,你跟子策,你俩单打独斗,否则的话,两下开战,今夜禾方就乱了。”

禾仲气笑了:“你?你们,早有勾结,我就该看出来,今天宴会,就没有请你,你是不请自来,你是他一伙的。”

此时面前的宾客,甲士,奴仆,各方阵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各举刀剑,禾仲一时难以下决心厮杀。

场面就僵在这儿了。

要单打独斗么?

单打独斗,禾仲自忖自己不是禾业,肯定能战胜这个病秧子,就算他一直在装病,年龄在那儿摆着,他才十五岁,力气未长满。

要不就以单打独斗的名义,当场格杀他?

女师像是见惯了这种刀光剑影,提议说:“这事儿是我春官妄言引起的,不如我自罚三杯,两位以为如何?”

禾仲鼻子都气歪了。

这王庭上春官,怎么非要往他们身上揽呢?

禾策别回短刃,若无其事回到席位。

他也给自己写酒,回头遥敬禾仲:“仲叔。怪小子不知死活,自以为只要为我们禾方好,你会大度包容,我也敬您一杯,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我知道你说的也是气话,不至于想看我禾方内乱,你说呢?小侄先干为敬了。”

他头一仰,饮了。

禾仲摸不到他底气在哪,不敢轻举妄动。

再看宗伯。

宗伯说:“好了。仲叔。你跟一个晚辈一般见识么?公子权也是禾方君主,子策不是寻常族人,你要杀就杀了,人家敢怒不敢言,你定要杀禾策,当年公子权的人能服,方国必乱。”

正说着,有人进来。

他不顾混乱的场景,见缝插针往里头进,大喊道:“主上。主上。出事儿了。”

嗯。

出事了?

他最终推开人,跑到禾仲面前,等禾仲侧耳倾听,便给他耳语起来。

禾仲脸色惊变。

他大声问:“他一个商队,车夫、护卫和带走的奴隶,几百上千人,哪里来的贼人,连人带商队全劫走了?”

趁此机会,他也连忙下台阶,一拔剑,指了禾策怒吼:“我今日不与你这小辈计较,有正事要干,先放你一马。”

黑着脸,带着人,绕过众人,喊走甲兵,他带人扬长而去。

好像这是别人家,他一生气走了一样。

众人都无心吃宴。

差点两边砍个人仰马翻……

我们还吃呢。

禾策却捡起外衣,回去吃席了。

他不忘给一把抓住他小臂的子姬说:“都过去了,该吃吃该喝喝,这么好的酒肉,不要糟蹋了,你们要是吃不下,记得带走,带回去。”

众人一阵嘈杂,多数是在往外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场面有点乱。

只有他,像是不关他事儿,他吃上了。

子姬追去几桌,伏在禾策面前,着急问他:“你要干什么呀,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挑衅他,还有,你不赶紧走,你怎么在这儿吃上了呢?”

禾策说:“万一他回来,我吃饱了,有力气,好跟他决一死战。”

宗伯也来跟前了,一巴掌糊在禾策脑后:“今天你让我来,不就是为了让我保你,不赶紧走,这会儿吃上了,你吃什么呀,走呀,赶紧滚蛋呀。”

禾策抖一抖夹菜的著,回话说:“民脂民膏,弃之可惜,给我吃了,我有力气保护禾方。”

别人蜂拥出去,女师和南宫都站在外围看他。

南宫催促说:“我们走吧?”

女师问:“不等他,要留他一个人在这儿吃饱喝足么?”

南宫吐口吐沫,心有余悸道:“不想管他。”

上去扯了子姬,子姬想抓什么东西帮助抗拒,结果够半天,够不着东西,只好任他拖拽走。

众人先后出去,只剩下宗伯在里面苦口婆心教育禾策。

然而子姬出来,还想回去。

他兴奋地给南宫说:“子策胆子太大了,他若无其事,要留下来吃完,你不敢么,要不你先走,我去陪他。”

南宫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找死呢,刚刚禾仲要不是正好遇到事,真要杀他,他带那几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赢?”

他拽子姬走出禾仲府邸,只见外头多了一支人马,骑士和战车摆成一条长蛇。

已经很多人因为担心,不敢通过,被堵在这儿,进退两难。

子姬惊了一身汗,脱口道:“坏了。禾仲的人还等在外面。”

不是禾仲的人。

是颇和申豹,他们调集能调集所有力量,还叫了几家近亲,动用了十几辆战车,一二百人,等在外面。

颇大声问人:“我家主上子策呢?”

这什么情况?

禾策的人?

关键是禾仲刚刚出门,这些人应该就等在这儿,禾仲也是看到眼里呢。

他不吭气?

也不担心?

带人走了?

子姬趁南宫愣神,又跑回去了,到里面告诉禾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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