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刚刚离开,小九和燕瑜儿就在高顺的陪同下走进来。
燕瑜儿一看到赵益,当即抬手作揖道:“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若公子不嫌弃……”
“差点忘了还有个你,行了,快去跟你父亲报平安吧。”
燕瑜儿:“???”
“女儿你总算回来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燕禄商一路小跑,因为衣袍太长还摔了一跤,
“父亲,女儿无事。”
“那就好那就好,公子的大恩大德,我燕禄商无以为报。”
“燕兄不必客气,此事本就因我而起。”
赵益摆了摆手,心道这些人怎么就会这么个无以为报。
“贩盐之事,我一定尽心尽力,愿为公子鞍前马后。”
“燕兄不必如此,如今贩盐之事已经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
赵益说着,还打开地图模块看了一眼,如今的盐场虽然松散,但确实正在运作。
想要挣更多的钱,还是得尽早提升到中级盐场才行。
“如此,我便去着手准备,也到了离开之际,女儿你要好好留在庄子上,公子不会为难你的。”
燕禄商说着,紧紧握住燕瑜儿的手一脸忧愁,眼中隐隐有泪光浮现。
“父亲,天南海北如今一别,日后怕是难以想见了,你要保重身体,女儿会时时挂念的。”
“女儿要好好活下去。”
“父亲放心,为了父亲,我会尽力服侍公子,父亲尽管去闯吧。”
“女儿!”
“父亲!”
赵益一脸呆滞的看着两个人越说越激动,最后抱在一起号啕大哭。
“小九,这俩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小九不知啊公子,兴许是被捉时撞到了脑袋。”
“卧槽,那这是有病啊。”
“公子,卧槽是什么意思?”
小九眨着一双漂亮晴明的眸子,歪头看着赵益,小嘴轻张,疑惑的样子颇为可爱。
“诶,女孩子家不要说这种粗鄙之语。”
赵益见她的样子太过可爱,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小九刚刚理顺的秀发弄得乱作一团。
“公子!”
小九娇嗔的低呵一声,跺了两下小脚,气呼呼的撅着嘴。
高顺懵了,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无法理解。
为什么回到庄子,本来令人感动报恩之举,突然变成了父女痛哭?
为什么公子突然和小九打情骂俏?
为什的自己原本饥饿的肚子,看到公子和小九以后,突然就不饿了?
“我就究竟是哪一步没有跟上?”
高顺抓着头发,一脸疑惑的看着四人。
“行了,你们没人需要留下,你可以跟着你的父亲一起离开。”
赵益玩味的看着燕瑜儿,他突然反应过来二人为何会如此,怕是以为自己要刘燕瑜儿为人质。
不过燕禄商有这样的想法,赵益也能理解,毕竟,这才是正常的流程。
不掌控贩盐之人的血亲,一旦贩盐之人有了反叛之心,那到头来只会坑死自己。
不过燕禄商并不知道,赵益并没有这样的担忧,他可是有老爹亲许的特权的。
想给燕禄商整个贩盐的官方许可跟玩一样。
而且他老爹直接把整座盐场的管理权和收益都交给他了。
这件事当即就引起了不少大臣的不满,不断有人上奏,但没一个人能见到始皇。
这些人又惊又气,一方面开始猜测始皇到底怎么了,一方面又在想办法,怎么把这油水捞回来。
只不过他们这些小九九还没来急表露出来,胡亥就开始在朝堂之上胡闹起来。
这时候这些大臣才发觉,原来丢点钱财是小事,整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此时朝堂之上,胡亥即便表面对诸位大臣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不过却没人敢说一个不字,朝堂上安静的诡异,因为他们都知道,如今真正掌事的,并非这位顽劣的公子,而是他身边的赵高。
这可是心狠手辣之辈。
正当众人在心中猜测的时候,赵高突然动了。
“诸位,前几日我与公子胡亥见一兽,我二人争论不休,至今没能挣出个高下,今日特来询问诸位的意见。”
赵高说罢,便有下人牵着一只鹿进入朝堂。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心道这tm点破事,有必要拿到朝堂上来说吗,真以为这朝堂是你俩的后花园,想干啥干啥?
虽然不少人心里满是怨念,但无一人敢开口,前几天有个不信邪的,刚被拉去修长城了。
不过这人也是出了名的贪和傲慢,众人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哎呦,太傅我不都说了这是鹿嘛,那马哪有角啊。”
胡亥一脸不耐烦,就差当朝撒泼打滚了,他还等着回去享受享受呢,天天早起来这朝堂上坐着,实着无聊至极。
这两天太傅又像魔障了一样,天天跟他争辩这鹿是不是马。
秦人就是养马出身,那兽是鹿是马,他能看不出来吗。
“当皇帝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胡亥嘟囔着,表情越发的不耐烦。
赵高微微眯起双目,冷眼扫视过所有人:“诸位以为如何?”
众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
“王将军意为如何?”
赵高将目光看向王翦。
嘈杂的群臣中,有一人正闭目养神,显得与四周格格不入。
他听到有人呼唤,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答道:
“老臣以为这是鹿。”
王翦面色不善,他一生随始皇帝征战四方,岂会被赵高唬住,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这声老臣也是对胡亥说的,至于赵高,王翦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场面一时间陷入沉寂,一众大臣偷摸观察者赵高的表情。
一些看赵高不爽的大臣见王翦都公然叫板了,立刻也站了出来,纷纷说这小兽就是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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