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太傅,我就说这是一只鹿。”
胡亥没好气的说着。
赵高听罢只是微微一笑,令人将此兽送去给陛下一观。
原本混乱的群臣一听到陛下二字,再次陷入到沉寂之中。
第二日一上朝,赵高便宣读了始皇的圣旨:
“今王翦将军年事已高,已分辨不出鹿马之别,特许辽东襄平,平角庄安度晚年,由其儿王贲同去。”
赵高话音落下,朝堂之上死一般的寂静。
一名长相与王翦颇为相似的中年人一脸愤怒,当朝怒吼道:“我要见陛下。”
赵高眯起眼睛,声音冷冽:“陛下感染风寒,需要休息,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我与父亲为大秦征战多年,灭五国向天下宣大秦之威,你这狗贼算个什么东西。”
王贲双目喷火。
“贲儿不可无礼。”
王翦缓缓开口了,他轻睁双眼又道:“我们去便是,王翦王贲谢过陛下之恩典。”
“爹!”
“住口。”
王翦一声呵斥,又低声到:“下朝后便开始准备吧。”
“父亲,这……这……”
王贲双眼发愣,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到头来,自己和父亲竟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去辽东一带,和被贬有什么区别。
而且父亲年事以高,这中途劳顿能不能抗下来还另说。
“陛下肯定有他的用意,你我听令便是。”
王翦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
王贲攥紧了拳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第二天,一批人马便从咸阳出发赶往襄平。
“父亲,陛下这些时日根本不曾露面,谁知道是不是那贼人一面之词。”
王贲依旧满是愤恨之色,他恨不得现在奔回去,把赵高的皮剥下来。
“贲儿,你我灭五国,与大秦开疆拓土有莫大的功劳。”
“所以我等为何要如此窝囊。”
“贲儿你记住,不可认为自己功高劳苦,便质问陛下之决策,功高震主是非之始,此时远离咸阳才可保全姓名。”
王贲听罢,面露沉思:“儿明白了,可去到如此边远之地,日后还能如何?”
“我听闻公子益就在襄平,这等时刻,陛下让我等去往此处,怕是别有用意啊。”
“这等时刻?”
王贲疑惑道。
“昨夜根据收到的消息,陛下日常服用的丹药有剧毒,要缉拿一众方士问罪,不少人连夜逃出了咸阳。”
“父亲是说,陛下现在已经身中剧毒?”
“陛下自从东巡归来,便不曾露面,不少消息都称陛下途中遭到袭击,危在旦夕之际天降神兵,救陛下于水火。”
王翦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时候,所有人都觉得陛下很可能已经崩逝,毕竟天降神兵之事过于荒诞。”
“但根据我收到的消息,陛下东巡归来时,有一人并未同归咸阳,此人便是公子益,消息说公子益带近千精兵而去。”
“这怎可能啊父亲,公子益乃是痴傻儿,话都说不利索,更别说带兵打仗了。”
“所以,我猜测此事应是公子益有了什么变化,才导致有了天降神兵一说。”
“可这与丹药有何关系?”
“所有人都觉得陛下不露面,是因为没有天兵一事,被歹人所害。
但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他定是在谋划什么,陛下自幼便心思缜密,好行奇招。
但如今丹药之事,却让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昨夜数千黑冥卫出动,只为抓捕数十方士,这件事已经颇为严重了。”
“所以父亲以为,陛下已经察觉到今日将乱,特意派我等去往襄平,协助公子益?”
王翦略微点了点头:“此事是否如我推测,见到公子益便可知道。”
...
朝堂之上,赵高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站在朝堂上道:
“诸位,昨日我又发现一兽,今日特与各位商讨,此兽究竟为何。”
赵高话音落下,那只小鹿又一次被牵上朝堂。
群臣沉默,只是这一刻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如今这朝堂上的掌控者已经易主了。
下了朝,赵益冷哼一声先行离开,他快步来到一处偏殿,见四下无人推门而入。
一进去赵高就软瘫在地,抱头痛哭:“陛下,太吓人了,太吓人了啊,这群人看臣的眼神,很不得要把臣生吞活剥了。”
“行了,别一副没出息的样子,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始皇帝依旧背着手立在窗前。
“陛下都办妥了,王翦将军已经在去襄平的路上了。”
“扶苏有蒙恬相助,如今给益儿王翦将军相助,就看他如何抉择了,对了丹药的事怎样了?”
始皇帝话音一转,突然问起了丹药的事。
赵高愣了一下,眼中闪烁不定,最终一攥手道:“回陛下,喂养过丹药的家禽小兽,都……都死了……”
“你确定?”
“千真万确。”
始皇帝深吸一口气,眼中尽是怒火:“这些方士胆大包天,胆敢哄骗于朕,真是罪该万死,那徐福回来了吗?”
“陛下,徐福还在寻找长生不老药,如今还未有消息,咸阳还有数十方士,是否杀之……”
“不必,去城内散布消息,就说丹药有毒,朕要杀了这些庸才,切记给这些方士逃出去的机会。”
“诺!”
赵高应了一声,刚要离开,却又被始皇帝叫住:“今日益儿的消息?”
“陛下,算下来庄羽应该还在路上,等他到了公子的庄子上,应该时常会有消息传回来。”
“行了你去吧。”
赵高应了一声退下。
“阿嚏!”
赵益正坐在床边浏览系统的兑换处,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谁tm搁背后骂我呢?”
赵益嘟囔一句,继续把注意力放在造纸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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