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总好。”
“宝总，侬好侬好。”
“里边请。”
双方落座，曹贵新羡慕道：“还是宝总有面子，我来这好几次了，都没订到这大包间。”
“曹总说笑了，您不是订不到，您是保持了勤俭节约的品质。”
曹贵新调侃道：“宝总一出门就五个保镖，厉害哟。”
“别说五个，就是十个我都不觉得安全。
得罪的人太多了，一不留神头上就掉下个花盆。”
“昨日我还看到有小赤佬当街抢耳环，拉坏女孩的耳朵咯。”
八九十年代的治安比不上七十年代，更比不上10年代以后的。
菜肴上来了，胡宝给曹贵新倒酒，用宁波话说起爷叔的事。
“托了师父的面才请到您来。”
曹贵新：“宝总请我吃饭，我就是不得空也要来的。”
胡宝：呵呵，你要是真心想来就不会现在才答应。
曹贵新和胡宝碰一个，“批发市场你弄得怎么样了？”
“没有曹总好。”
“批发市场为什么放在闸北区？因为火车站在那边啊。”
“侬是广州过来的，必然也是知道白马批发市场也在火车站旁边。
上海和广州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别嘛。这一次必定是你的囊中之物。”
曹贵新哈哈一笑，十分高兴，又和胡宝碰了一杯。
“我哪比得上宝总，宝总是要做大生意的，要做亚洲第一的批发市场。”
“论实力，我这边是比不过宝总了。你的效果图呢？拿出来看看。”
胡宝摆手，“效果图怎么能给老乡你看呢。没什么好看的。”
这么快就称对方是自家人了。
胡宝：“现在白马批发市场的人流量是多少了？”
“不多，也就几百人，将近一千人了。”
胡宝：“曹总家的铺位一定很大，改日到那边去看看。”
“没问题，二楼的品牌全都是我家的。”
曹贵新：这小子是想套我关于白马市场的数据，想要借此来打动上级。
曹贵信：既然你问了，我就真假半说。
“哈哈哈，这道松鼠鳜鱼不错。”
胡宝：“我晓得的，我是抢不过哥哥了，批发市场就让哥哥去做。”
“我是宁波人，你的师父也是宁波人，你算是半个宁波人了。
对自己人我才说的，我的预算是三百万。”
“对了，我的总工程师都到了，你的工程师呢？”
胡宝：“早就到了，天天坐在夜东京修改图纸，计算预算呢。”
两人再碰杯，又一杯酒水下肚。
胡宝开始称赞爷叔，说爷叔是个奇才，自己也是靠着爷叔才发财的。
他又说自己是靠宁波人发财的，称赞宁波人是世界上最会赚钱的人。
“就是犹太人也比不上哥哥。”
胡宝直接从哥哥喊上了哥哥，拉关系的速度谁都没他快。
杯杯白酒下肚，酒桌上的空瓶子不少，胡宝也喝醉了。
曹贵新站起来，打个酒嗝，踉踉跄跄走出去，叫人来搀扶宝总回去。
曹贵新的助理连忙过来搀扶，两人上了车子离开。
车子里，助力问：“老板，问出什么没有？”
“三分真七分假，小滑头一个。”
“派人去查胡宝的设计师，看他们到了没有。还有查他们的国籍，我就不信他全部都用国人。”
醉醺醺的宝总被他的保镖们抬回和平饭店。
……
次日，爷叔见到宿醉的宝总。
头晕脑胀的宝总像个小孩一般，乖巧得很。
爷叔像哄小孩一般问他：“问出什么没有？”
胡宝摇摇头，想要自己清醒一点。
“没有创新。他们虽然有了白马市场的经验，但创新不足。”
“上海是哪里？
是中国最前沿的城市，是对外的第一张名片，怎么能抄袭别人呢？”
他接过爷叔递过来的水，咕咚咕咚喝下，还不够自己再倒一杯。
“我已经有法子战胜曹贵新了。”
他连走路都走不直，爷叔生怕他跌倒。
“帮我约荣元朗见面。”
爷叔：“还喝？真不怕死。”
灌了水，他倒下去继续睡。
当天晚上胡宝和荣元朗喝了酒。
这一顿酒喝得非常虚假。
胡宝居然没有喝醉。
他和爷叔说：“没一句是真话，都是放出来的烟雾弹。”
荣元朗回家后也是这样对爸爸说：“宝总句句假话，他居然说要引进污水净化系统。”
“一个批发市场能耗费多少水？
没有水直接从黄浦江抽不就好了。”
“我看啊，那八百万也是他放出来的烟雾弹。”
上海商业储蓄银行董事长荣鸿庆，“宝总很有意思，他往我这里递交了一份文件。”
“他说如果他投标成功了，希望从银行这边进行贷款，用贷款的金额去完成批发市场的建设。”
荣元朗：“他要多少？”
“八百万。”
荣元朗看向爸爸，“他来真的？他想做什么？”
“他似乎想压缩国家股份，将批发市场变成自己的产业。”
荣元朗开始转变思路，认真对待这个八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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