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电机破译进度28%!
先知:电机破译进度35%!
救我哇!要过半了!
血线已经浸没一半,教授才贴近椅子。
红蝶飞天,般若像的鬼面下露出的半张脸白皙细腻,红唇热烈如火,身体浮在空中鬼魅般游荡,和服飘扬间宛若一只热烈的红蝴蝶。
她想打落地刀,但教授仍在椅子前来回徘徊,这回红蝶没被轻易地骗下来,直到……勘探员的血线过半……
我……草拟大坝……
他坐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自己血线过半,无能为力。
红蝶见目的达成放心落地出刀,哪怕打在了教授的鳞片上。
趁红蝶弹开的恢复动作,教授把勘探员扯下来,末了还比了个同意的动作。
他下椅加速拉走,一时非常想摸把枪把这个教授崩死……
守墓人:电机破译进度33%!
先知:电机破译进度42%!
压力来到勘探员这边,如果自己不能拖到电机压好,这把就前功尽弃只能保平了。
他想去捡鳞片但是距离不够显然只能放弃,往附近板区转,磁铁用来转点,好在红蝶目前没有过多的存在感,做不到板区的秒飞。
看着掩面准备丢蝴蝶的红蝶,他决定起码把身上的道具交完再飞天,至于时间够不够就看着几个队友自己的造化了。
只要在封闭版区接住蝴蝶,红蝶的飞就没有多大的威胁,而高端局的红蝶简直是把飞当闪现用,配合飞天落地刀花样百出,一整局不见几次踩板翻窗,和她们相比,眼前的红蝶属实算得上单纯。
他紧贴模型抱头鼠窜,利用身上的蝴蝶疯狂断飞,这时突然传来一声箫响,板子对面的红蝶突然穿到了自己身后!
等等,她怎么学聪明了?
这次的蝴蝶丢偏了一些没被他接到,被红蝶抓住机会飞了过来!
飞轮!
他顶着板子使用飞轮躲掉一刀,接着翻了过去,两人再次分隔在板子两侧,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两人僵持着,时间越拖对红蝶越不利,直到红蝶踩板,自己才拉走,等她踩板结束再次回头凝视断飞,不给一点机会,惶恐相的红蝶红扇掩面,移动速度大大降低,但两人的距离仍在不断拉近。
灯笼门两片板区相距甚远,自己交了块磁铁弹偏身位可没有把监管弹晕,自己接着回头断飞,接着倒退,现在距离板区还是很远,自己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
随着红蝶的逼近,他全身开始泛起一阵冷意,一直被忽视的心跳变得越发剧烈。
好了,自己要寄咯。
面前的红蝶蓄力出刀,刀扇即将打在脸上。
正当他准备受死之时,远处传来一声枭鸣!那势在必得的蓄力刀在清亮的鸟鸣中被挡下,空中只散落几片羽毛。
先知:站着别动,我来帮你!
太感人了!
他简直感动的要死!
趁着红蝶擦刀他转入下一个板区,此时场上还剩下一台电机。
守墓人:电机破译进度68%!
红蝶看了一眼电机,空气中传来切底牌的声音!
传送!
守墓人:来补密码机!
他需要人帮忙,进度差的有点多,不是他一个人能强开的程度。
已经贴门的教授又折返回去,红蝶去杀守墓人,不忘在电机旁留了个蝴蝶。
目前先知是个白板最好不要被监管发现,教授去补电机,自己就去贴门。
教授来的还算及时。
教授:电机破译进度79%!
眼看守墓人遁地短时间内不能解决,红蝶又突然飞回去守电机,打了教授一个措手不及。
教授:来补密码机!
他如果死在大遗产附近,这把又有得折腾了。
守墓人又折返回去,教授和红蝶在板区打的你来我往,最后被红蝶一发抽刀带走,而勘探在灯笼门观赏着远处的皮影戏好不精彩。
勘探员:专心破译!
守墓人:电机破译进度78%!
让你过半秒救,遭报应了吧哈哈!
红蝶看守墓人在抢电机一时头脑发热竟然没牵教授选择回防守电机,这一念之差反倒让守墓人将电机抢开,开机警报拉响,倒地的教授起立飞奔而去,而守墓人遁地给自己争取了一次擦刀。
两人均加速拉走四散而逃,红蝶鱼和熊掌尽失。
先知赶到灯笼门,此时大门进度已经近半。
勘探员:大门破译进度38%!
先让他这个上挂飞和先知这个白板出门再说,教授鳞片在CD,守墓人还有搏命和一把铲子,救不救人他自己决定。
教授没把监管往大门方向引,勘探和先知成功出门,之后教授倒地,守墓人赶到大门锁定胜局。
——求生者已投降——
游戏结束
赛后领域散着薄雾,他和先知并排走在路上,先知看着不时扇动翅膀飞舞过来的蝴蝶伸手抓了一下,蝴蝶随机在掌心如烟飘散,仿佛本就无影无形。
前方的蝴蝶越发聚集,漫天飞舞的蝴蝶将两人笼罩其中,一个窈窕身影在薄雾和蝴蝶中逐渐显现。
美智子身穿和服,长发及腰,双手执扇放在身前,如雕塑一般立在那,一动不动,安静地在等待着什么。
察觉到两人的到来,美智子向两人的方向微微转头,精致如面具的妆容诡异又美艳。
只见她微微躬身,似乎是在打招呼。
“快来……扶我一下……”
还不等两人回应,身后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几人四目相对,才看清守墓人正扶着教授慢慢朝他们走来。
守墓人表情有些吃力,几乎快要撑不住身上人的重量。
他上前帮忙,只听空气中一声箫响,似乎比局内更加清脆,身后的红蝶已不见身影。
“扶我一下……”
似乎是觉得被背出来有些难受,教授挣扎着想下来,守墓人顺势将他放下,和先知一起扶住他。
他听莱利提到过,求生者投降受保留的伤要轻一些,眼前有些狼狈的教授知道这一点,说明他可能是一个经验稍久的老玩家了,起码和莱利不相上下。
“坎贝尔先生!请等一下。”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先知说着递上了夜莺编码。
“认识一下,我叫伊莱.克拉克,杜伊德的先知。”
他肩上宿着玩偶一般呆滞的鸟,猫头鹰慢慢转过头,露出一只眼睛带着刀伤的鸟脸。
他接过编码,“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诺顿.坎贝尔。”
勘探员的声音低沉,和那张年轻的脸很是违和。
“你好,卢基诺.迪鲁西。”说着教授也递来编码,短短几分钟就从受伤中缓过来甚至整理好了衣襟,举手投足还是那副从容。
“你好。”
——————
先知伊莱.克拉克,被神赋予预知未来能力的人,能预测万物的轨迹,窥见任何人名为命运的未来。
可今天出了例外。
伊莱.克拉克回到归宿,空旷的归宿里没有多余的家具,反而像是为中心的法阵腾出了空间。
他眼罩下的伤疤能帮他窥见别人短暂的未来,但他今天所见那个勘探员的第一眼,能力却像失效什么一样都没看见。
这是个巨大的变数,甚至让他产生了恐慌,勘探员绝对不知道,在对局里自己用役鸟看了他多少次。
若不是自己仍能窥见教授和守墓人的未来,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再次失去了这项能力。
房间昏暗,他点亮了蜡烛,几团微光照亮了法阵中央的克苏鲁之眼,法阵光芒渐盛,来自深渊的爪牙似蛇,从法阵中探出,蠢蠢欲动。
几根有思想般停在他身前,先知好似无所感知地站在那里,接着眼罩被两根触手掀去,露出眼睛下的两道深深的伤疤。
接着,先知猝不及防地痛苦的捂住了眼睛,身体颤抖着慢慢躬起,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量鲜血从指缝里渗了出来,又顺着手指渲染了衣袖、大腿。
“呃唔……不对……不对……”
血流不断,先知的哀嚎变成了野兽的嘶吼。
血从他脸上的伤疤涌出,他整个人都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疯子。
“不是这个……不……”
无数画面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里飞速闪过,双手捂住的从眼睛变成了脑袋。
大脑的神经被绷得紧紧的,像跟琴弦任人挑拨,殊不知一丝一毫的震颤都牵动着痛觉神经。
痛觉被麻痹,他才开始听见声音,许久之后地上的人影像什么都没发生慢慢爬起来,平静又迟缓,似乎方才酷刑一般的哀嚎从未发生。
满身血水的年轻人露出解脱般的笑。
瑞秋,我从来不是神的弃子。
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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