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瑟维在地上慢慢坐起身来,艰难的喘了两口气,开始平静地讲述,就好像好像说的事与自己无关。
“昨晚的游戏里,我又遇到那个怪物了……”
他叹息着继续说道
“黄衣之主……他把除我以外的队友都淘汰掉之后,留我在地上放血。”
“什么!”
放血行为是庄园里明令禁止的,这个怪物怎么还敢如此明目张胆!
玛尔塔拿来止血药剂喂给他,在游戏中被放血不亚于被连打三刀,游戏胜利还好说,如果失败高低要在归宿躺上三天。
眼前的瑟维方才能站着跟自己讲话几乎已经是极限了。
“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瑟维喝下了药剂,脸色明显缓和许多。
“我倒的附近刷了地窖,他把我击倒之后也没再管我,我爬了地窖逃生。”
“玛尔塔,我理解你有一颗正义之心,但是你看我们的现状。”
“遇到的监管越来越强,游戏开放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监管出现在游戏里,如果,我说如果我们再次遭遇上次那种情况,没有足够的积分,我们的队友是真的会死的!”
玛尔塔沉默了,每年有多少求生者因为各种原因丧生在庄园里她不是不知道。
此刻她真正意识到这个团队的岌岌可危。
“不会的,我不会让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他俩,带上特蕾西和安德鲁,四人经历了半年多的组队游戏,突然失去其中一个无疑令人一时难以接受。
“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做到的保证,你保证不了。”瑟维接着劝说道“庄园里不止我一位魔术师,你们可以找到代替我的,甚至做的比我更好的牵制位。”
玛尔塔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或者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的眼里闪着奇怪的情绪,“不管我最后死于何种原因,只求你们能记得我,或者,最后把这当成一个教训记住也好。”
瑟维闭了闭眼,每天与监管者和恐惧作斗争的生活他早已厌倦。
生活和生存是不一样的,他只是在谋求一种新的生存方式罢了。
玛尔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归宿的,瑟维的选择她早已无法评判对错,反而让她窥见这座庄园真正恐怖的一角。
原来,真正的恐怖不是庄园里游荡的监管者,而是时刻缠绕着求生者的,名为恐惧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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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自定义里两个影子在军工厂来回穿梭打的火热。
他扮演着先知——伊莱.克拉克,身后穷追不舍的是监管者“噩梦”。
人机监管在某种意义上不会收到假动作的蒙骗,而且反应更快,每次的追击路径都是最优答案,时刻发挥着这个角色最强追击能力的一面。
又是一声响亮又尖锐的鹰唳,猫头鹰自噩梦的攻击方向化作一片盾替他挡下了攻击。
猫头鹰再次飞回肩上陷入沉默,此次整改中,先知的鸟CD延长至20秒,解鸟擦刀时间缩减10%。
噩梦的擦刀在监管中算长的,他专门往最近的板区转,军工厂容易卡模的板区最好溜噩梦,对求生者容易卡模,对噩梦更是这样,由于噩梦的突刺是凝视后的锁定,贴膜走让模型挡住突刺,而且作为自身移动速度较慢的监管,求生带双弹作用更大。
飞轮在二阶噩梦手下根本没有发挥余地。
很可惜,他带的就是飞轮。
而且身上已经叠了两层劳神,噩梦身位近他根本不敢随便交互,手里鸟还有半只,自己只能在这片板区遛鬼,稍有闪失自己就交代在这里了。
果不其然,随着先知一个慢翻被震慑,游戏结束。
——演绎暂停——
他在地上翻了个身,全身放松着伸了个懒腰。
差不多了。
他回到归宿,顿感浑身疲惫,原来自定义训练要比真正在游戏里的对局要累得多。
他桌子上放着的莱利的信,信中说他在游戏中受伤需要休养几天,暂时不能和他一起游戏了。
“游戏中受伤带到归宿似乎很麻烦呢。”
他翻了一下莱利的战绩,果然发现一片红色。
好在他伤的不重,信中末了还专门说明一下让他不要担心,几天就能痊愈。
“坎贝尔先生您回来了,”碧翠丝上前请示道“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另外您不在的时候我替您收下了几封编码,全部整理在桌上,您随时可以查看。”
他点点头,“我今晚会进入游戏,你不必跟随了。”
夜幕降临得很快,他顺利地进入匹配游戏。
轻微的眩晕过后再睁眼,他坐在了桌角,同时旁边分别坐着守墓人、先知、教授。
桌子上吊着此处唯一的光源,可仔细往远处黑暗中看去,隐约能看清一张宽大的椅子,一个身影活动在椅子后,只留一片模糊的影子。
那是监管者!
“坎贝尔先生在看什么?”坐在他旁边的卢基诺好奇地开口道。
“没什么,我在猜这局的监管者会是谁呢。”
卢基诺样貌锋利,身材瘦削,算得上西方文化的典型帅哥,再看双手长了尖锐漆黑的指甲,手里正把玩着盛着绿色液体的注射剂,他是无法想象这家伙变异成孽蜥后的恐怖模样。
“我的鳞片可以防监管者的实体刀,被追击了的话可以去捡。”
说罢他挽起袖子露出已经异化的手臂,外侧长满一片绿色鳞片。
卢基诺好像在跟他说话,又好像是在提醒其它两个队友。
安德鲁看了一眼教授手臂上瘆人的鳞片便移开了目光,先知则更加好奇地想伸手去摸。
“卢基诺先生是怎样获得这项能力的呢?和我的役鸟一样来自神明的庇佑吗?”
卢基诺闻言叹息道,“神明?不过是我实验失败的产物罢了。”
提到了实验,他反倒是眼神一亮。
自此科学战士卢基诺开始向异教徒克拉克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对于人类起源和进化的不同看法,旁边听着的安德鲁不时投来怀疑的目光,而他略显疲惫地撑住了脑袋。
先知伊莱.克拉克,一个彻头彻尾的异教徒,守墓人安德鲁,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教授卢基诺,一个狂热的进化论研究者。
罢了,这不是自己一个无神论者能参与的,比赛才是。
很快对面监管确定进入游戏,才暂时结束了这场关于人与神的讨论会。
地图唐人街,出生点中场。
又是中场,他开始修中场电机,一般监管会从小房的方向过来,他需要稍微防备一下。
地图几个地方提前散落了教授的鳞片,求生者可见,在遛鬼时可以捡,提前捡浪费了鳞片时间,切用过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用鳞片。
正修着机,只听一声箫响,自己的心跳突然剧烈了起来。
红蝶!
他赶忙拉开身位,零阶红蝶八秒一个蝶,他现在可以放心转点。
身后的红蝶戴着鬼面,身上和服猩红如血,手持刀扇慢慢逼近,宛如女鬼索命。
他向大房开始转点,那边正好有个鳞片可捡。
守墓人:这里有地下室!
守墓人在大房里提前报点,暗示不能久留。
而且红蝶的飞快好了,大房里的板子不多他也不能直接进大房,两人就在大房外的板区绕,不下板,此时下板容易被红蝶用蝴蝶架住,保不齐再吃个翻板震慑直接把自己送进地下室。
他站在板子后面和红蝶博弈,就欺负她刀短,运气好砸个头转进大房,运气不好吃一刀再转点。
他打的有些随意,趁红蝶弹刀后摇下板子,之后接住丢来的蝴蝶津贴模型断飞,就这样红蝶下一个飞又要等八秒。
红蝶踩板,把他逼入大房,他正好捡到鳞片直接上楼,没鳞片的话他就需要交磁铁了。
守墓人提前离开没给任何机会,红蝶只能跟着勘探员上楼,下一个飞要确保拿到一刀。
下一个蝴蝶丢到了勘探员身上,红蝶一个飞拉进身位,耿直的出刀,打在了鳞片上!
张开的鳞片发着幽幽绿光,硬生生将红蝶弹出一段身位。
红蝶十分耿直,都不带先骗鳞片再打人的。
在这段时间里对监管这种习惯的适应让勘探员果断交出鳞片,放在高端局,两人围绕鳞片已经心理博弈了几个来回。
交不交鳞片,是个好问题……
来到廊桥另一头,放板子,下楼梯,红蝶只能踩板跟上。
而这个时候他的磁铁已经两块多一点,这不仅意味着勘探员有两块磁铁,更意味着红蝶的闪现好了要防闪现震慑。
现在是身上有飞轮有两块磁的满血勘探员对战零阶红蝶,结果可想而知。
等勘探员倒地电机一过三台,形势大好。
卡好血线守墓来救人,教授和先知开另外两台机,先知手里还有鸟,救人之后还能防红蝶没交出来的闪现断大节奏。
时间慢慢过去,眼看血线告急远处才跑来一个身影——教授卢基诺。
守墓人有修机减速的,为什么要教授过来救人呢?
话说快来救我!别脱壳了!要过半了!
守墓人:电机破译进度28%!
先知:电机破译进度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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