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又开始了他的讲述,“于是,我就听到了这位好心的先生数钞票的声音,他说道:真见鬼,我的人民币好像不多了,不过我这里还有些港币和美金,你可以去银行兑换了就能用。他再一次重申了他有漂亮的妻子和女儿,绝不会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姑娘似乎有些迟疑,想了一会,她以乞求的语气说道:好心的先生,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在这里住一晚上再走吧,我天亮就离开,我担心我现在出去就会被他们抓住,又会被他们控制起来的。前几回,我都是想着乘机逃走,但随后就被他们抓起来了。说完姑娘竟然哭了起来。
我听到这位好心的先生在打电话,他在电话里说道:“老沈啊,你明天早上来我这里接一个人,是个小姑娘,她说有人不想她离开这里,现在就在我房间。堂堂一个开放的大都市,怎么能允许这种势力存在。还有王法吗?法律在哪里?公正公平在哪里?这样,我们以后还怎么敢合作做大事业。”
好心的先生挂了电话之后似乎又在征求姑娘的意见,说道:“我带你出去,打个出租车,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行不行?”
姑娘再次哭泣着哀求,说道:“好心的先生,你就让我在这里住一晚上吧,你看,你的房间这么多,每间房都有床,我随便找上一个房间,我甚至是可以在这沙发上躺上一宿,天亮之后不管怎样我都会离开。”
好心的先生语气似乎有些犯难:他说道:可是,可是他们送你到我的房间里来,孤男寡女的,你没有及时离开,即使我们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是会有很多猜测和谣言的。到时候我即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的身份和地位,得保证我在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都得正直善良,永远做一个合格的丈夫,一个合格的儿子和一个合格的父亲,也要做一个行得正坐得端的企业管理人,因为我的集团下面数以万计的员工,他们都以我为榜样和楷模。
女孩还是很害怕,他支吾着说道:“好心的先生,你口口声声说要做一个合格的父亲,可你真忍心你的孩子出去遭受坏人侮辱吗?”女孩说道这里泣不成声。
好心的先生这一声父亲心就软了下来,也顾不得什么谣言和猜测了,他说道,好吧,你就住这里,这里是主人房,是我的房间,我就住另外一个房间了。你有事就跟我说,我就住你隔壁,如果明天天亮之前你要离开,你得先去警察局报案,把事情说清楚,好心的先生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姑娘,对了,你有电话吗?
姑娘摇了摇头,这是我猜测的,因为从他们对话的语气和情景来看,我推测姑娘肯定是在摇头,好心的先生又继续说道:“哦,这样啊,好吧!我这里有一张名片。来,我给你一张,你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你看,这里有我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你也可以去华盛总厂找沈先生,沈先生看到我的名片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姑娘的语气还是有些胆怯,说道:“先生,像你这样的大生意人,应该是经常发名片吧,我想像沈老板这样的大人物,仅凭着一张名片他是很难相信我的,也许也就不会给我帮助了,甚至有可能连华盛总厂的大门都进不去,保安会把我拦在外面的。”
好心的先生又想了想,这样确实是有点犯难了,我已经给沈先生打了电话,不过是现在太晚了,我也不太好麻烦沈先生,要不我是会让他派人过来接你的,好心的先生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姑娘,这样吧,我这里有一颗戒指,这是我结婚时候父亲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和我妻子的刚好配成一对,我经常都戴在手上。沈先生现在是华盛工业的董事长,他和我交情深厚,他认识我这戒指,一看到这戒指就如同见到我本人一样,到时候你得到了沈先生的帮助之后,你在把戒指交给沈先生,因为这个戒指不在于他本身的价值多少,而在于意义,这是得到我父亲和亲朋好友祝福的戒指,我一直都很珍惜。”
姑娘点了点头,似乎在收藏好戒指,但姑娘只是穿着一身连衣裙,找来找去没有找到适当的收藏戒指的衣袋,好心的先生又说道:这样吧,姑娘,你干脆就戴在手上,这样就不会丢失了。我看你也很困乏了,你就在我这间主人房上休息,我去外面的房间,我这人常年奔波在外,有些时候住酒店宾馆,有些时候在车上船上小旅店甚至是沙发上也能凑合过上一夜,我习惯了。说真的,我都有点困了,也许是喝酒的缘故。你就早点休息吧,我也得休息了。”
姑娘听到这里,似乎有些歉意,只听他说道:“先生,你这么好心,把你最珍贵的戒指给我,这是你和你妻子的定情信物,我怎么能把她戴在手上,这样对你和你的夫人都是不太尊重。但是我知道你是出于好心,这样的心意我是领了,要是我把它弄丢了,我心里就更过意不去,这样吧,你不如直接写张纸条,沈先生看到你的字迹,他一定会给予我照顾和帮助的。”
这倒也是,你倒是提醒了我,这位好心的先生说着从公文包里找出一张纸和笔,我不知道他在上面写了什么,你知道,我躲在床底,是看不到他写的什么的,只听他写完之后说道:好吧,姑娘,有了这张纸条上的签名,沈先生是会好好照顾和帮助你的,这再也没什么了,你看,我平时是不会随意签下我的名字的。
说完,好心的先生就离开了房间,我躲在床底下大气都不敢出,真的,如果我发出点声音惊吓到姑娘,她这个时候一定会大喊大叫,从而引来保安,我就得成为瓮中之鳖了,姑娘似乎躺在了床上,但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低声的抽泣。不知道是由于伤心还是感动。我似乎在听她说道,真是位好心的先生,可是你的戒指还在我这里呢!她好像打算出去敲门,但又没忍心打扰这位好心的先生休息,于是又回到床上躺下
又过了很久,姑娘似乎熟睡了,我在想着这倒是个赶快溜出去的好时机,于是我悄悄的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尽量不要发出半点声响,你知道的,我当时的职业是个小偷,这对于我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我已经身经百战了。所以姑娘倒是也没有惊醒,睡得很是安详,我轻轻地打开门,可是刚打开门的时候,我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朝着我这边走过来。又有细微的说话声,我吓得出了一声冷汗,说真的,我以为是保安发现了我的踪迹,过来抓捕我的。我也只得急中生智,轻轻的把门隐上。又利索的赶紧钻进了床底下,以便见机行事。我心里在暗想,这些保安总不能无礼到深更半夜的的在一个姑娘和一个大老板的房间里搜人吧,我倒是显得坦然,也就再次打开录像机,要是他们进来,我就把他们录下来,到时候他们也很难向客人交代。如果能敲诈他们老板一笔倒也是更好。
听到这里,麦克先生点了点头,冷冷地笑着说道:“我的管家先生,你倒是没有忘记你的职业,处处都在想着法敲诈勒索,可是说了半天,你都还没有说清楚他们为什么是杀人犯啊?”
阿海急忙回答道:“麦克先生,事情马上就要开始了,是的,我亲眼目睹,而且有录像作证,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被录像机真实的记录了下来。我之所以做这么长的铺垫,只是向你证明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实可信的。你看,我一点都没有说假话。”
麦克先生点了点头,“好吧,我的管家先生,我是愿意相信你说的一切都是真实可信的,你就继续讲,我也认真听。我倒是想听听这个事情的精彩结局。”
阿海又开始了他的讲述,“只见门轻轻地被推开,两个身影像鬼魅一般的闪了进来,无声无息,要不是我睁着眼睛屏息凝视,我都不敢相信。他们进门先是蹑手蹑脚的转了一圈,观察里面的动静,然后又细声说道:“嗨,我说,那个老头好像不在呢!是不是不在这个房间里了。看,这房间里就只有一个女的。”
我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应该是我的同行。
“你的同行?”麦克先生听到这里似乎有些不解,问道。
阿海点了点头说道:“对,麦克先生。你要知道,当时的处境,我就是因为窃取东西才躲进床底下的啊。”他也不介意麦克先生的嘲笑,继续说他的讲述,只听另外一个细声细气地说道:这老头肯定还在里面,我看得清清楚楚,还没有人从这层楼下去过。在找找,看是不是在洗漱间或是在其他房间。
麻蛋,我就不信天下还有不偷腥的猫,说话的那个人一边又蹑手蹑脚地去轻轻推开了另外一个房间的门,他似乎只是打开了一个很小的缝隙,然后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回来细声地说道,他就在里面,睡着了。他的语气中带着窃喜。
“还真是有不粘腥的猫儿了,放着这么好的小娘皮不要,自己一个人去睡着了,我说你们是不是把他灌得太多了。”其中一个人说道。
“不,走的时候这老头清醒得很,我说,不能让他醒过来。来,拿着这块毛巾,倒点乙醚在他房间里,让他睡得再沉一点。我们开始做事了。他既然不偷腥,那么我们就麻烦一下,把这小娘皮弄到他床上去,老板的目的是要证据,我们就把证据弄好就可以了。你要小心点,不要把自己迷倒了还要我拖你出去。”
麦克先生又带着不太信任的语气问道:“我说管家先生,他们说话这么细声,你是怎么听清楚的,你确定他们真的说的是乙醚。”
阿海回答道:“麦克先生,你想我躲在床底下,大气都不敢出,全身精力集中地关注到外面的一举一动,再加上我们做这行的对声音特有的敏感,别说是说话,就是针掉到地下也是能听到的,我当时并不知道乙醚是什么,但是从他们说话的语气来判断,我就猜想到可能是一种迷药之类的东西。”
“然后呢?”麦克先生示意阿海继续讲述他的精彩故事。
然后,然后他们似乎是扒开了姑娘身上的被子,姑娘条件反射般的哦了一声受到惊吓,然后就大喊,你你们要做什么?
另外一个人急忙用东西捂住了他的嘴,姑娘就不敢动弹了。只听到一个声音细声地说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就马上放你走。你不听话,我就扼死你。说话的声音很凶狠,就连我躲在床底下,也听得毛骨悚然。
然后就是在搜姑娘身上的东西,只听一个人说道:哇这么多钱呢?谁给你的,是不是那个老头给你的,还有港币,一定是,你有没有和他睡过觉。
姑娘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他对我很好,他只是让我好好休息,然后就去睡觉了。
还有名片,嗨,还有张纸条,看一定是这老头写的。对,有他的签名。我说这事就好办了。真的,比拍照片录像都好办。我说小姑娘,你现在就得好好听话,把这纸条给我改一下。
改一下?怎么改,姑娘问道。
叫你怎么改你就怎么改,现在这里轮不到你做主,你听着,把这里写成包养协议书,女孩似乎不愿意写,他们就打,有两次,笔都打飞了,他们又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