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天，陈默和杨丽菁又转战了杭州和京城。
分别见到了老马和李彦鸿。
两人同样摸不准陈默的身份，但在千度参观时，李彦鸿却是全程陪同。
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的男人绝不简单！
这是一次机会！
一次将千度拉出泥潭的机会！
现在的千度明面上风光，可实际上却早已千疮百孔。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高速发展，自己早起赖以生存的门户网站和搜索引擎业务早已逐年递减。
而核心发展的智能云又需要大量资金。
总结一句话，前期的核心产品已经失去了竞争力。
而现在的核心产品又还没能完全破壳。
千度需要时间，更需要机会！
陈默对三家企业一视同仁，给出了同样的问题后便直接打道回府。
而相比于李彦鸿的全阵以待，老马和小马却显得有些随遇而安。
小马哥只是在询问了一下情况后，便让智能部门的负责人自己处理。
而老马大同小异，同样选择了让相关部门的负责人自己处理。
对他们来说，虽然陈默代表着上面的意思。
但也只是一次合作的考察而已。
这种合作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就算失去了这个合作也影响不了他们什么。
殊不知，正式他们今天这可有可无的心态，让他们仅在几个月后就追悔莫及。
……
回到益城。
益城的气温又下降了几度。
街上的人们已经穿上了外套，天也黑的越来越早。
下午三点的飞机，到达实验室已经临近七点。
可等陈默进了实验室才发现，实验室内还是灯火通明。
“还没回去吗？”
先去了王晨的人工智能项目组，王晨正和几个小年轻激烈的争论着什么。
“老大！老大你回来了！”
王晨见到陈默的身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整个人直接的兴奋的扑了过来。
但在看到一旁的杨丽菁后，又只能悻悻止步。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去接你啊！”
三人之中王晨年纪最大，性格也最为跳沉稳。
可仅仅几天没见陈默，却也激动地不能自已。
“陈先生还要你接？”
回到实验室，杨丽菁也仿佛回到了家一样。
整个人放松了不少，也和王晨开起了玩笑。
“嘿嘿——也是，我们早点把老大给的技术吃透，就是对老大最好的报答。”
王晨憨憨一笑。
陈默记得以前他和雷莹莹也是叫自己陈先生的，现在是被马良那小子带偏了？
也开始叫老大了？
“刚才在吵什么？技术上又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陈默主动开口，王晨更加不好意思。
“没——不是，就是一点小问题，一点点。”
王晨有些扭捏。
他觉得陈默都把技术完完整整的交给了自己，自己却还看不懂吃不透。
还需要陈先生来教自己——
这很丢脸！
相当丢脸！
陈默没在意王晨的小心思，走过去看了看几人争论的问题。
随后直接在一旁的白板上写了起来。
一边写，一边对着几人解释道。
“这里，这串代码的作用并不直接体现在整个架构中，它是一种预设的应激机制，是为应对人工智能可能出现的自我迭代而特意设置的。”
“这里的底层逻辑……”
这一开口，又是一个多小时。
顺带还把几人其余的问题也都进行了解答。
全程陈默没有丝毫不耐烦，而其余几人对陈默也更加敬重。
等陈默讲完，其他几人问无可问。
这才发现杨丽菁竟然不知何时带了不少宵夜进来。
“陈先生，您下飞机之后就没吃过东西，先来吃点吧？”
陈默应声，随便拿了份宵夜便在一旁开吃。
而见到这一幕的项目组成员心中一沉。
一股酸涩与懊恼之情涌上心头。
为首的王晨更是满心愧疚。
我真该死啊！
老大饭都没吃还被自己拉着讲了一个多小时！
愧疚中，众人对于陈默的敬重再次上了一个台阶。
正在吃着宵夜的陈默可不知道众人的想法。
饿是有点饿，但也也只是吃饭的时间稍微晚了那么一点而已。
又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而且杨丽菁买的宵夜竟然还是冒菜！
好吃！
应该就是在隔壁的小吃街买的！
正吃着，杨丽菁端了碗排骨汤放在陈默面前。
“陈先生，隔壁的大楼已经封顶了，下面几层和地下室也已经开始装修了，预计再过一周就能把实验室搬过去了。”
“这么快？好。”
陈默微微愣神，国内的建造速度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
三天一层的建造速度已经是物理方面的极限。
而建筑公司为了更快完成，甚至还动用了大型烘干机对着一些关键部位的混凝土进行了快速烘干。
“对了！”
陈默突然一顿，紧接着放下碗筷。
直接在一旁的纸上写起了什么。
过了两分多钟，待陈默起身，纸上已是密密麻麻的化学方程式。
“这是一种新型速干水泥的化学式，还有材料配比。”
“刚开始建的时候我看地基已经打好了，就没拿出来。”
“这一耽搁差点就忘了。”
陈默说完又继续端起碗，留下一群瞪大眼睛的科研人员。
“这就是陈神吗？说话之间又写出一份新型的水泥配方？”
“不是配方，还有化学式，应该还涉及到了新材料！”
“卧槽！陈神牛逼！”
“陈神没有，别乱说。”
“嗯？”
“嗯？”
“嗯？”
王晨率先凑上去看了一眼，可他就是个敲代码的，对于化学公式压根就是一窍不通。
可这密密麻麻的化学式还是给他带来的强烈的震撼！
这种震撼就像陈默第一次给三人开会时那样！
不仅懂人工智能——还有电池、发动机……
现在还有新型水泥！
跨领域！绝对的跨领域！
可不仅说跨就跨了！
还样样精通！
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哪个不是从小到大的天才，可直到他们见到陈默时他们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天才！
亦或者天才之上——
妖孽！
“这种材料和水泥的性质差不多，但质量更轻，硬度更硬。”
“耐腐蚀和抗氧化方面的数据也更加理想。”
陈默没有抬头。
相比于随手写的可以改变整个建筑行业格局的化学式，还是手上的冒菜更有吸引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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