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和牧力的争吵,都是由弦卫而起。可悲的是,弦卫被当成紫宁,囚禁在隗戌地宫,而两个人却一无所知,还互相责怪。
东源多想走过去,说出真相。可炎帝叮咛的话语,让他哑口无言。
“东源将军,去大典山见刑天,切勿说出弦卫在地宫的秘密。”
牧力、刑天,停止争吵。刑天领着他,来到屋后的花海。
此时,百花早已凋谢,唯红菱花含苞待放。牧力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抚摸花蕾。脑海里,出现无数次梦萦的画面。他捧起弦卫的脸,深情凝视……
当艮偰和毕节来到两人的身边,牧力再也忍不住思念,热泪如雨。暗恋一个人的痛苦,仿佛在此时得到宣泄。
刑天背过身,平粱冀的对话,历历在目。是啊,除了他,如果有谁更喜欢弦卫,那就是牧力。
他知道,牧力从不表现出来,把爱一直藏在心里,在乎的是兄弟情谊。
就要分手了,牧力站起身,刚才还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对视一瞬,同时张开双臂,紧紧拥抱在一起。
牧力骑上毕节后背,艮偰轻轻抚摸毕节低下的头。
毕节会意,它驮着牧力,向隗戌方向疾驰。
“出来吧,东源师兄!”刑天目送牧力远去,突然调转身,对躲在暗处的东源大喊。
东源现身,干槭倒插泥土,缓缓揭开青色面罩。
刑天的虎眼,满是断崖焚烧的情景。看着他的脸,没有半点烧灼的疤痕,不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在奇肱,你为何不敢相认。这些年,我找你找得好苦。”他牵着他的手,看着他手掌的厚茧,笑道:“艮偰说,隗戌出现一个手持干槭,施展形夭术的人,我就怀疑是你。”
“看来,天遁发生的一切,你想了起来。”东源表情平静。他松开刑天的手,指着不远处的干槭:“我今天来,不想叙旧,是向你讨教战技!”
“我不会跟你打,槭影无形这招,我永远不会在你面前施展!”刑天勃然大怒,丰唇断喝:“艮偰,送客!”
青云没想到,东源刚开口,刑天便看穿他的心思。可见东源掌握的形夭术,在刑天的心里,非常忌惮。
“师弟……”东源还想说什么,被刑天挥手拒绝。他凑近东源的耳朵:“我在鉴石洞,看到我们的未来。你想替我,跟那个人决斗,痴心妄想!”
“不!不!”东源还想申辩,只觉眼前一黑。睁开眼,他已置身草居纵横的隗戌城。
“东源将军隐居数日,不知何故?”两个人的脚步,从背后走近。
不待回头,昌意跃步向前,熟络地拍着他的肩,顺即欲揭开东源脸上的蒙布。
“昌意哥哥又顽皮了。”昌仆追上来。头上的缠包巾,盖住多半秀发,两鬓的发梢,垂拂在脸颊,显得英俏灵动。
“什么?我去大典山已经数日?”东源自言自语,想起什么,拉着昌意问:“炎帝可在隗戌?”
“炎帝启程具茨山,已有五日!东源将军?东源将军!”昌意摇晃东源怔愣的身子。
“哦,昌意世子!”东源回神,本能握紧干槭。不经意的动作,引得昌意上下打量。最后,他实在忍不住,摘下他的蒙布。
东源除了象刑天的虎眼。脸上,满是被烧灼的坑坑洼洼。昌意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蒙面。刚才的好奇心,剧变内疚。他黯然神伤,想到再也不能回灵宝,不禁泪眼模糊。
东源蒙上面布,青云急忙退扮为真。他斜目跟着流泪的昌仆,笑着提示:“你还有个疼爱你的人!可以陪你流泪!”
昌意闻听,确实有些感动。他看了看昌仆,深深道:“若是没有昌仆兄弟,我不知道怎样活下去!”
他牵着东源的手,然后抚着昌仆的双肩,一副认真的神态:“我等三人,不如结为金安如何?”
娄建文、谢超、林林,相继给青云发来语音,放声大笑。
谢超:“恭喜三人结为异性兄弟……”
娄建文:“这个昌意,阅女无数,昌仆是女孩子都不知道,故意的吧。”
“典型的坏银,装糊涂……”林林愤恨骂道。
“哈哈哈,我倒想试探昌仆喜不喜欢欢昌意。”青云角扮东源。他装出乐意的口吻,主动迎合:“能与昌意世子结为金安,东源求之不得。我等择日不如撞日,就在此时如何?”
昌意急忙呼应:“好,我等三人,选在东城头……”
昌仆的脸色,由红变白。挺直的鼻头,因心急而拧动。她嗫嚅着红唇,欲言又止。晶莹的眼眸,斜望昌意,然后,冷截推开他的手,喘息回敬:“昌仆岂能与尔金安!”
她扯掉缠头巾,解开胸前的束甲。满头的秀发,瀑布般垂下。紫色绸裾,凸现女孩曼妙的身姿。
昌意凤眼的瞳仁放光,满脸惊奇。
恢复女儿身的昌仆,凝眸低垂,桃腮娇羞,分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