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可贵》
二十一号的凌晨,我感觉到隐约的疼痛,左边临近骨骼的地方正在传来绞痛,我的大脑因为还在深夜,并不能做出多么准确的判断,只能根据之前的经历来判断或许又是胃病犯了,可昨天没有吃乱七八糟的食物,荔枝与苹果是额外的水果,而一日三餐依旧在后面的小餐馆——湖南小碗菜吃的,晚餐好像是有点油腻的辣椒炒肉。
相对于食物的原因,我更倾向于是因为这几天的天气缘故,白天似火炉,晚上的空调很冷,要不就是闷热的房间,舍友有时会把温度调到二十八度,再加上偶尔的下雨,将房间变得更加潮湿,我的身体受不住这么激烈的变化,于是乎,我的胃首先发出抗议,今年的第一次胃痛直接来临,身体感受到的痛楚与疾病是最直接的,最迅猛的,我以为自己没病,我以为自己能够挺住,但当真正的困难来临时,我只想回家,寻找家人的安慰。
疼痛从凌晨两点开始,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黑夜里亮起来了手机的光线,我的眼睛在黑暗的环境下观看手机,开始作痛,更别说左边的胃还在发出他自己的声音,我躺下,趴下,依旧不能缓解,这绞痛是持续性的,一直没停,我出去上了个厕所,又掏出许久未曾吃过的胃药,小小的药瓶里装着的是奥美拉唑胶囊,我倒出两粒,吞入腹中,继续躺在床上,时间在我的呼吸下,一秒一秒地过去,过去了一个小时,这胃药根本不管用,又吃了四颗胃药胶囊,反胃的感觉在肚子里酝酿,我翻来覆去,在床上细数着时间。
很想睡觉,我感觉全身都很疲惫,虚汗从身体的深处冒出,很快皮肤上布满了薄薄的一层汗珠,我只感觉身体黏糊糊的,浑身不得劲,枕头从另一处移到这一边,还是睡不下,空气里是潮湿的味道,我会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慢慢地腐烂,在疼痛中,慢慢地明白,一切皆是灰烬,唯有生命的厚重才是永恒,不然,当疾病来临,我只能在恶劣的环境下,选择接受,没有舒适的房间,没有适宜的温度,抱着许久没洗的被子,在湿漉漉的针织物中,被包裹。
更难受的是第二天还要继续上班,我的心里升起恐慌,又在身体的极致疼痛下,压抑着各种想法,此时此刻的最重要的就是生命,是自己对于明天太阳的向往,苦苦熬着时间,将手机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胃药缓解不了疼痛,只有无尽的等待。
与胃痛做着反抗,让我精疲力竭,时间来到了上午六点二十,我的痛并没有消失,强拖着身躯进行洗漱,穿衣,前往彩色玻璃楼的食堂吃早餐,没有胃口,现在的食堂是真不把人当回事,一碗粥都是水,我点了一碗粥和一个肉包子,一楼的食堂里面很冷,我趴在桌上,因为刚刚喝了点热水的缘故,身体里面产生了热流,在迷迷糊糊中睡了十几分钟,七点半是上班的时间,我不敢太拖拉。
喝了热水,吃了肉包子,没想到反胃的感觉迅速上涌,我在路边吐的稀里哗啦,胆汁里的液体都被我吐出来了,苦涩的感觉当真令我想哭,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没有假期,没有亲人,工资也不是上万,我何必在这里继续消耗自己的青春,一时间,我有些恍惚,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是对是错,我能够将留在这里的理由说上万遍,可自己内心里的声音却一直回响在脑海里面。
上班是有气无力的,坐在工位上,虚汗从额头冒出,等到八点,我出去走了走,又是吐的稀里哗啦,恨不得将肠子也吐出来,我坐在马路牙子上,海风从远方传来,只剩下自己的惆怅,挣钱真难,找一个好工作更难,人上人的生活不存在于普通人的生活中,大家的幻想出现在梦中,真正的生活是残酷而且充满竞争的,因为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
上午九点,回到办公室处理相关事务,声音也是虚弱至极,我想离开这里,无意义的工作将自己的二十四小时全部占满,我受够了,我想找一份自己热爱的工作,买一间自己的房子,装饰的简单,但能够让自己感觉到安心的地方。
回宿舍睡了一个小时,感觉身体的元气在慢慢地恢复,疼痛在十一点开始减弱,然后消失,我还在担心老板与其他人找我干活的事情,果然,我是一个天选打工人,时时刻刻在为老板考虑,将自己的一天,一天里面包括所有的情绪,想法都在为老板的意志奋斗,我真的感到了恐惧,一方面是外界的经济环境不好,一方面是自己的被驯化,我陷入了工作的牢笼,将自我框在了这里面,再也走不出来,没有发现新的转机,在日复一日的消磨中失去理想,失去自己的梦,然后成为一个没有准备的中年人。
下午依旧在忙碌中消耗精力,拿自己的寿命在干活,用责任与无休止的任务折磨着自己。
网文中的故事带来着不一样的爽感,因为我自己没有成功过,总是在他人的指责下,以及建立的框架与准则下过活,活得小心翼翼,心里带上了重担,用自己的一套逻辑衡量着世人的一切,殊不知这才是最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在这个框架里面,被驯化,被改造,自己的创造力,自己的未来,慢慢被同化,被无数件小事所蒙蔽,忘记了真正的生活是怎样的。
生命是最可贵的事物,可我们拥有着它,却很少珍惜它,只有当问题来临时,又会选择逃避的态度面对它,最后在恐惧的绝望中消亡。
——写于2025年6月21日,上午十一点五十,昨晚两点开始胃疼,一直疼到现在。隐隐约约,我想回家,开始养身的生活。最近几天天气忽冷忽热,身体一下没遭住,直接胃病犯了。
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健康的身体才能感知到更多的情绪和美好,只要自己肯走出去,脚下尽是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