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妈敢动手!”只见一边的义军头领们坐不住了,抄起家伙把周信等人的大门处一堵,刚刚还亮堂堂的大厅一下子就变得黑暗起来,除了周信之外,其余周诚,王狗,章华等人眼里也是冒着黑色的丝线不断地起舞,除了他们之外,其余的义军头领例如百川等人,眼里也是冒着黑色的丝线:
“王八蛋!”周诚此时也忍无可忍了,手一抖,一把将赵太平打造好的铁锤落出来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卧槽,连我们军师都说恨不得打起来了,我看啊,他们这帮人今天就是要跟我们火并,才来了这么个鸿门宴。”
一旁的王狗继续阴阳怪气,因为自从踏入这个大门,不不不,自从到了五黄城的时候,他们一伙人先是被排挤,再是被嘲讽,至于抢来的物资,成天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俗话说的好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批物资除了被五黄城话事人惦记以外,附近的百姓也惦记着
此时周诚倒是想得开,他说反正太平说抢着这玩意也是为了让大家过得更好,我们何不把这些玩意拿来充足我们的实力呢?
五黄城此地,易攻难守,又是四战之地,流民众多,但其中不缺乏能征善战的,有的天赋看得周信也不得不赞许起来。周围的人们早就放弃了对朝廷的期待,今天不是这个来,明天就是那个去,要不是百川大军压境,他们才不想入军呢。因而周诚这个大计划一出,分粮,分物资,结果尽得了人心,气得百川摔烂了两张帅案,指名道姓要周诚死
等到好不容易积累了一点口碑,百川叫人把他们这些人啊,又被人扣上了帽子说他们是奸细,好在这个时候声望已经积累完毕了,王狗更是一骑当千,以一人之力骂遍了五黄城的其余义军,气的他们破了大防,当晚哥几个倒是欢呼雀跃,喝了三四来坛好酒奢侈一把
“太平兄弟要是知道咱们现在能拉起大约两千多人,恐怕不知道多高兴。”章华这几天心情也相当不错,他认识了很多有独特技巧的人,他也都能拉拢就拉拢了,结果收获颇丰,医生,兽医,种庄稼,修战车,养战马····很快他们的义军也拉的有模有样,蒸蒸日上
“太平一定会过来的,你不知道他有多勇,单手啊,好家伙,一把就接住了那个鬼术虎水的箭···”周信大着舌头搂着兄弟吐露心声:
“又来了,这是你说的第三十多遍了,你要真喜欢赵太平,等他来了我给你说个亲。”王狗依然不改犯贱的本色
“去去去,哪凉快滚哪去。”周信索性放飞自我了,抱起酒坛就是一口
这段时间过得倒是很快,唯独被金人攻城之时,一战打出了威风,也被百川视作眼中钉
直到后来要不是哥几个把这座城从金人手里守住了,人们才相信他们不是一般的义军,也是从那次以后,王狗骂人心里就有底了,只要看不爽的,一手叉腰一脚迈开,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是有了冲突,扯开嗓子对着百川手底下的人骂完了全家祖宗十八代,搞得那帮人动手也打不过,骂人也不成,差点气得炸了肺
画面一转,回到了议事厅
“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狗日的能不能在五黄城一手遮天!”周信一脚踹开面前不知死活的东西,仗着自己身强体壮直直往前狠狠地撞去,一点停滞都没有,硬是撞得别人晕头转向,不知天地为何物
周诚公认的好脾气,能动嘴就不动手的性格,这段时间以来,相当被恶心到了,此时也被他们这帮人气的喊打喊杀,拿着锤子见啥砸啥,毫无大宋文人的风度,反倒是颇有当初大汉的丞相出将入相之能
王狗倒是潇洒自如,仗着自己的轻功在人群里来回穿插,不是这里踹一脚,就是那里给一拳,但就是没有被抓住过,活脱脱像个搅屎棍一样将局面变得越发混乱
章华则配合以上三人互相支援担任万金油一职位,力气大,速度快,人又阴的一批,一时间,某种奇怪的阵型已经成型了,区区四人竟然打的十来个人满地跑,气的百川一时没回过神来,反而手底下的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厅外,原先赵太平的护卫白伊,蔡岛和其余兄弟们的护卫带着他们的义军们在一起形成了一道人墙,持刀拦在了出入口处,只等里面敢叫人,他们今天就把五黄城翻了,面前对峙着的是别的义军们的一些护卫队长,正在不善的盯着他们,手里的武器已经蠢蠢欲动
任由里面打的水深火热,好不热闹,外面,本来预期五天就能到达的赵太平和秦如雨二人也是迎着秋风骑着马,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了五黄城,身后跟着数十匹荒山野岭搜集来的骏马跟随,但是已经是第十天了
“太平,你那还有多少盘缠啊?”秦如雨此时换了一身特别好看的衣服,腰间别着赵太平送给她的武器,幽黑色的服饰将她本人衬托着更加迷人,盘起秀丽的长发上面戴着一根金钗,脸上涂着淡淡的胭脂,空气里倒是流淌着许些淡淡的香料迷人,此时她心里欢喜,嘴里倒是有些埋怨:
“都跟你说了,我心情好点了,何必买这么多呢。以后义军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还是节俭些好。”
一旁的赵太平倒是随意多了,只是换了身合身的衣服,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搭腔:
“好好好,都听你的,下次有条件了,再给你配个更好的。哦,对了,这个给你!”
说罢,赵太平伸手一抛,将玉扳指丢给了秦如雨:
“这个东西是我最开始逃亡的时候陪我下了山,在我拉不开弓箭的时候帮我卡住了弓弦,这次我们出来得急,没有看到首饰店有好点的东西,这个我看价值不菲,就送你了,当我俩定情信物。”
秦如雨刚刚接住,听到后面的话脸一红,轻轻的应了一声,随后套在了手指上:
“咦,我还怕这玉扳指比较宽松,我怕戴不上掉了呢。”
“不会不会,我用我的真气把他修改了一下,现在它可以适合你的手指宽度了。”
感受着上面许些红色的气流穿过以及赵太平带了这段时间以来的余温,秦如雨心里默默盘算着这段时间以来的花销开支:
“娘亲,或许他确实像你说的狠辣,但某些方面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此时赵太平看着这段时间里秦如雨好像走出了悲伤一样,但还是叹了口气:
“悲伤这种事啊,其实不是那么容易就消失的,只是大脑担心你悲伤过头了,所以就暂时性隔绝开来,直到理智再也无法控制的时候,才会破了大防一样失声痛哭。”
“她还是有些事没能说,但是不要紧,我想也许我们还有时间去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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