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连续喝了好几口水，这件事居然发生在他的眼前。
所以这家伙究竟有几个人格。
“你现在是谁？”周澜好奇的问道
“我？我叫丹尔，凛冬国人。”
“凛冬国人？”周澜有些不太明白了，他继续说道：“可是我记得你的档案上写的是天海市兰泽镇的人士。”
“不，那不是我，那是柯然。”眼前这个家伙语气很是轻松，表情自然，一点说谎的样子都没有。
“我们许多人都来自不同的地方。”
“许多人？”
“对，比如说格兰尔来自一个岛国，李树来自于澜苍，古柏来自沙丹，当然还有一些人，不过我并不知道他们是来自于哪里，毕竟他们从来不肯跟我沟通，或许阿飞知道。”
“阿飞？他是谁？”
“阿飞嘛，他的年岁最大，他管理着这具身体，谁出来他说了算，他就像……呃，就像是一个管理员，你应该能够明白我说的话吧？”
“能明白，所以他是管理员。”
“对，管理员，他管理着所有的人格，反正谁出来由他说了算。”他的语气很是轻松，这反而让周澜感觉更加有意思了。
周澜说：“我能和他谈谈吗？”
“谈谈？”
“谈什么，警官”柯然的语气又一次发生了变化，周澜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于是他问：“你是阿飞？”
“不，我不是阿飞，我叫康乐。”
“康乐？我记得丹尔好像没有提起过你，所以阁下你能做一下自我介绍吗？”
“自我介绍？”
“对，初次见面都会做自我介绍，否则这很不礼貌，你提醒了我，警察先生。”康乐觉得眼前这个警察说的很有道理。
“那么康乐，你为什么要出来呢？”周澜好奇的问道
“不，我不叫康乐，我叫李东。”这次的声音略显年轻，但是其中却不乏一丝疯狂的味道。
“能不能不要乱用这具身体，朋友们。”这次的声音变得略带一些磁性，似乎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声。
“你们能不能安静点，我都被你们吵醒了。”这次居然发出的是女人的声音。
周澜觉得自己的头有些发胀，这算什么事？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毕竟这是在警察局，身体里的其他人难免会觉得有些不安。”
“没事，呃，阿飞？”周澜试探性地问道。
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警察先生，我们犯了什么罪。”他的声音很温和，波澜不惊，他调换了一下姿势，双手搭放在腿上，向后一仰。
“据我的了解，我们根本就没有犯法，我们干什么了吗？”他调侃一笑。
“你于今天早晨7点40分杀了一个人”周澜语气加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警官，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害怕的，据我所知好像这群人想要对我，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勒索，而且还造成了我生命的安全问题，我这只不过是自我防卫，说的再重一点，也仅仅只是防卫过当而已。”
阿飞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铐，“看起来很漂亮，但是这与我不搭。我是一个良好公民，你们不应该这样对待我。”
“是吗？良好公民？一个手上沾染鲜血的良好公民？”
“那不然呢？我总是要保护好自己的。”
“是你动的手？”周澜抓住了重点。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把伤害我的人也一起逮捕了呢？”
周澜没吭声，当时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要不是那一声枪响，他压根就不可能知道发生了枪击案。
现在想想，的确很有可能。
这个城市有一半的人都在做着违法的勾当。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个男人凭空出现在了审讯室。
周澜静止不动，整个审讯室里除了柯然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他就仿佛陷入了某种神秘力量地牵引之中。
然后空间变得黑暗，只看得见一个男人玩世不恭的坐在桌子上
他盘腿坐在上面，玩味的看着下面的可怜人儿。
“你是谁？”柯然地吞了口唾沫，有些紧张害怕又警惕的看着坐在桌子上面的人？
“我是谁？”坐在上面的人摩挲着下巴，想了想。
“我，只是一个乐子人而已。你可以叫我旧神，他们就是这样叫我的，。”他摊了摊手从桌子跳了下来，走到柯然的身边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个脸色蜡黄的白种人。
拍了拍他的脸颊“好了，我不喜欢和你这个人格说话”
突然间，柯然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优雅的端坐着，活像是一个优雅的贵族，他回答道：“先生，我不知道你用了怎么样的魔法将我带到这个地方，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多重人格这件事的？
“这很难吗？”，旧神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你要来一杯吗？”
“不了，先生。”
“那倒是有些可惜。”
“所以你叫我有什么事呢？我的时间可是很紧的，我还需要看管其他几个人格，免得像今天早晨有家伙不过脑子把一个地痞给打死了。”
“听起来，你跟我一样都是个大忙人，你很特殊，柯然先生”
“的确，毕竟这个世界上拥有这么多人格的，我还是头一个，可我不觉得你能帮助我什么，你要知道我今天早上可是杀了一个人，虽然他们审判不了我，但是对我而言一样是个大麻烦。”
“放宽心，你是一个好公民，按时交税，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上下班，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你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我只是自我防卫而已”
旧神仿佛听见了某种天大的笑话一样，他轻蔑的一笑：“如果有些警察想要抓你冲业绩呢？反正你杀人这件事是铁证。”说完他撇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周澜。
意思不明而喻
旧神打了个哈欠继续道：“怎么样？把灵魂交给我，我可以送他们去见上帝，那些地痞流氓一个都不会剩下，好像只能送他们去见撒旦，他们的善良在上帝那边一文不值。”
“我觉得不太行，先生，与其跟你做交易我还不如自己走进精神病院，至少我还能保留我自己的灵魂。”阿飞抬头直视着眼前这个家伙，他觉得祂很危险，自己在他这就像个虫子一样渺小。
但是祂既然愿意谈，就代表有余地。
旧神摇身一变，换上了和那个死在柯然枪下的那个小地痞，一模一样的着装。只是身上多了很多鲜血，以及仇恨的表情
“你这样是吓不到我的，先生，我并没有杀人，所以我感觉不到愧疚同时也感觉不到害怕。”
“那可真没意思，谁说我要你的身体的一部分又或者别的什么可贵的东西。”
“灵魂不可贵吗？”柯然耸了耸肩，表示事情就是如此。
“我好歹也是一位神灵”
“神灵？谁又能证明？”
“证明，我需要证明吗？”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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