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的身体只有一米六，精神体一米五。
十公分的差距，让精神体对应的五官四肢无法重合。
就像是小孩戴了个大人的布偶套装，怎么都不是很好。
无奈的苏煋只能稍微放松一些，精神体恢复一米六。
精神强度弱了不少，但重合性大大提升。
这一刻，苏煋再睁开眼，只看到黑暗的世界一片绚烂。
墙壁泥土都是深浅不一的黄色。
空气中弥漫着黄色和红色细小颗粒。
这些都是土元素和火元素。
真视状态，看到元素，也能“抓住”元素。
普通状态，土元素就是泥土石头，火是看不到的。
和自己没亲和性的元素，也看不到。
刚拔完草，坑还没填，屋子里都是土腥味。
其实都是拔草时散在空气中的土元素。
真视之下，只要“想”，就可以把元素聚拢。
可是……
“火和土，能做什么呢？”
《术式基础》上没有教任何术式。
只说了聚拢之法。
于是，苏煋脑袋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瓷器。
但做瓷器得用高岭土。
如果仔细观察，土元素和土元素也是不同的。
只要色泽上稍微有些变化，就说明不是同一种土元素了。
书中也说明了，土元素颜色深的是金属，颜色浅的是晶体。
也因为土元素宏大驳杂，想在即时战斗中运用好，其实很难。
瓷器做不成，就只能做陶器了。
在苏煋精神力运用下，土元素纷纷汇聚。
又因为他想的是“碗”的形状，土元素纷纷聚合成了“碗”。
聚集的元素一多，物体变重，直接掉在了桌上。
砰……
桌上多了一堆黄土。
“才十公分左右高度，怎么就碎了呢？”苏煋不解。
他刚刚已经预感到了，刻意调低了高度。
按理说，泥土做的顶多变形，怎么会碎得如此夸张？
苏煋用手捏了捏，立刻发现了关键。
原来这些都是纯土，并不是黏土。
或者说是纯的干土，里面没有一点水。
之所以能够塑形，全是精神力作用。
也就是说，土系术式，其实连房子都造不了。
如果施展土墙这样的防御术式，还得用精神力维持来支撑。
不能释放完就逃跑，让敌人打墙浪费活力，实现战术胜利。
“难怪土系术士这么不被看好……”
如此打击，苏煋也没低落。
和生活对线的时候，二十次里能有十九次失败的。
失败这个词对他的打击，就和被蚊子叮咬一样。
有些疼，有些痒……
但也仅仅是有些疼和痒。
再则，这对他来说也根本不是坏事。
做陶器的时候分低温和高温。
低温用来烘干，高温用来提升品质。
也就是说，用水和黏土，还得烘干水分才行。
苏煋想做陶器，可不止是因为土元素亲和。
当他再一次聚集出土元素形成“碗”后，红色火元素也聚集了起来。
他把火元素也塑形成一只“碗”。
把“火碗”与“土碗”重合。
用精神力仔细看，便会发现，土元素之间有序掺杂着火元素。
土元素开始膨胀，互相之间紧贴在一起，慢慢粘结。
破房子中，月光静照的破木桌上，黄色土碗开始冒烟，开始变黑。
黑中泛红，出现烧熔。
却因为精神力缘故，没有出现丝毫地漏。
只是下方的木桌开始出现了烧灼迹象。
好一阵后，红色快速褪去，但碗的颜色却没变黑。
最终，定格在了棕红色。
苏煋眼中，在所有土元素已经精密相连后，他便有序地抽走了火元素。
整个过程，让他精神力好一番消耗。
使用精神力时，浑身都在发热，眼下又饿了。
但好在，陶碗终究是做了出来。
他快速用手碰了碰陶碗。
温热，并不烫。
有用手指弹了弹陶碗。
当！当！
声音清脆铿锵，这品质竟还是上乘的。
虽然是个小惊喜，却也在情理之中。
“成功了……成功就好！没有工具我可以自己造！”
这真的比啥都开心。
冷静过后，他又琢磨了下这只碗。
如果是工业，那得用火来快速烧结土。
并且在烧结后，保持温度好一段时间，用以稳定土性。
因为工业并不能精细操控到灰尘般的土颗粒和丝丝火苗。
但精神力可以。
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短时间内造出一只高品质碗来。
不过，一次性使用三个拳头这么多的土元素，已是他极限。
实在无法想象出，这点土，除了造日常陶器外还能干啥。
他看着这只棕红色的陶碗好一阵，突然一愣。
“不对啊……土元素哪里有红色？”
众所周知，能表现出红色的，一般只有一种元素。
“这也行？这要行的话，那岂不是……”
想到这种元素，苏煋人都傻了。
他只觉头很痒，好像……快长脑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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