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小时候偷针线回来,他母亲夸他。
后来偷的东西越来越大,被捉住杀头。
临刑前提了个要求,就是再吃一口奶。
县官和母亲当然都允许了。
结果他一口把乳头给咬掉,把母亲失血后活活疼死。
他抱怨母亲从小没带好他。
那李铁牛就是一个本地传说里鼎鼎有名的孝子。
据说他力气很大,耕起地来奇快无比。
河边划船朝前走,他拿着两支铁耙刨地跟着往前走,一样快。
邻居公公这么一说,周围干活的人也纷纷过来看。
这一看,无不看愣了。
纷纷竖起大拇指,用本地话说着“结棍叨”。
不过苏煋耕了一亩三分地后便停了下来。
他肚子饿惨了,浑身是汗,人也没了力气。
脉能的五角星运行发力很适合耕地。
能把身体产生的乳酸和腿脚腰背运动时断裂的肌肉纤维修复。
但修复需要营养和能量,肢体运动也需要,还有天热也消磨体能。
三者相加,他虽然耕得快,却也消耗更快。
于是停下铁耙,说要回家吃点东西。
这回家两百多米路,一来一回浪费的都是时间。
爷爷直接让他干完剩下七分再回去。
“你个小棺材不经夸,没点耐力的。”
“你十八岁了,男人要有男人的样子。”
“剩下的一鼓作气咬咬牙,耕完。”
开口一顿骂,他当孙子的又不能还嘴,只能皱着眉。
“来来来,小伙子。吃碗汤圆团子。”
就住在巷子末尾靠近耕田的街坊婆婆,端着大碗和筷子走过来。
碗里有十几个芝麻汤圆,还有三个白团子。
这些外皮都是糯米做的,热量很高,很扎实。
汤圆里头的芝麻馅有糖,热量就更高了。
白团子里面包着肉,又够营养。
“谢谢婆婆。”
苏煋饿坏了,抓起来三下五除二吃了个干净。
吃完了,这婆婆才笑呵呵道:“这儿三分田,你也帮帮忙吧。”
果然,别人家的东西,没有一滴水是白吃的。
苏煋问道:“松土是吧?”
在得到确切答案后,他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然后抖了抖身。
拎着铁耙上去,三下五除二搞定。
地里的石子玻璃渣陶瓷片塑料袋什么的全都被扒拉出来。
土被松得又散又软。
松完人家的地,苏煋又跑回自家地继续了。
有了吃的加持,体能上去了,这干起活来也轻松。
十点钟左右,苏煋耕完了第二亩地,开始耕第三亩。
休息的时候回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这大太阳的,身后田头岸上,竟站着十几个看热闹的街坊。
他们都看着苏煋,又看了看才耕完七分地的“老苏”,一阵指指点点。
大多数人都笑着竖起大拇指。
“苏家门的小赤佬结棍叨。”
“老国龙的孙子是真牛逼,老孙只会吹牛逼。”
“人家吹一辈子了,没想到生个好孙子。”
听到这里,苏煋还是有点高兴的。
但接下来的话他就不听了。
“不是高考结束了吗,他考了哪?”
“听说没考上。”
“昨天我去找小苏,他脸都黑了。”
苏煋转身,沉着脸,继续松土。
很快到了十一点左右,众人纷纷散回去做饭吃了。
爷爷刚把最后一轮地松完,吆喝着苏煋回去吃饭。
苏煋让他们回去先做饭,他再耙会儿。
爷爷说半个钟头。
苏煋说没问题。
此时太阳很大,苏煋的汗水往下滴滴拉拉。
手中铁耙用得是越来越熟练。
刚刚一个钟头,他耕了五分地。
现在半个小时,他咬咬牙宣泄着,把剩下五分也耕了。
耕好了,拖着铁耙往回走。
肚子很饿很饿很饿,可心情低落,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
他想买房,不想住在这了。
打开手机,用着宝贵流量看了看。
本地最便宜的二手房每平一万一,小套九十八平。
加上税什么的,一套一百多万。
再看看本地中位工资,六千。
也就是买套房要不吃不喝十四年才能买得起。
“呵……这么便宜的嘛……”
苏煋笑容僵硬,整个人像是刚洗了个冷水澡一样。
吃好了饭,爷爷奶奶要午睡休息。
说等过三点再去,到时太阳不猛了。
苏煋没有回房间休息。
楼上真的很热,没有风扇,楼下有。
他坐在楼下靠背凳上闭眼用着“无想”。
白天光强盛,很难看清他身上微弱的发光脉道。
更看不清流动的脉能。
但是能够看到他四肢手臂的皮下,筋肉隐隐蠕动。
那是筋腱在生长。
吃好饭十二点,休息到三点,足足三个小时。
苏煋恢复一个小时就够了。
剩下两个小时他也不知道干嘛。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脚步声,一个老婆婆走了进来。
他不认识这老婆婆,但这老婆婆认识他。
“阿煋啊,托你件事啊。”
“您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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