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
李儒营帐。
李儒星夜返回长安,献策董卓和亲之未果。
此刻,正在账内喝着闷酒。
“先生,何故忧愁?”
吕布疾步进了李儒军帐。
“吾等,命休矣!”
李儒喝了一口闷酒。
“先生何来此言?有我十万西凉精锐铁骑在,一群乌合之众能奈我何?”
吕布大笑道。
“此番袁绍和公孙瓒吃了大亏,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如果老夫没有猜错,袁绍与公孙瓒,此刻正谋划倾其所有兵力,要去拿熬城!”
“前次,袁绍一众,各怀鬼胎,尚可算乌合之众!”
“这次,倾注所有军力,怕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了!”
“哎!只怪太师爱女心切,我等就要与之陪葬了!”
李儒长叹一声,闷闷不乐又是满饮了一爵。
“先生不是说,若洛阳失守,我等尚可迁都长安,一劳永逸?”
吕布疑惑道。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此一时彼一时!”
“再过月余,我等面对的,就不是三十万大军,是六十万!”
“我等就算退到西凉,又有何用?”
“哎!太师啊太师,何故为一女,而失天下呼?”
“哎!都怪老夫小瞧了那苏尘,才落得如此地步!”
李儒满目绝望,连连叹气,又无可奈何!
“六十万?”
“先生之意……我等此战必败?”
吕布闻言,大吃一惊!
“将军带兵多年,行军打仗之事,熟赢熟输,比老夫心里明白!”
吕布听了,急的团团转。
“一月后,待袁绍六十万联军集结完毕!”
“曹操重压之下,定当与袁绍达成和解。”
“届时,联军粮路通常,便再无后顾之忧!”
“袁绍一众,此番压上所有家底的一战,莫说长安,就是我等退到西凉,也是死局!”
连连几爵酒下肚,李儒略显醉意,脑袋摇摇晃晃,无可奈何的说道。
“先生所言董卓爱女心切,是何意?”
吕布一个箭步,跨到李儒面前,一把攥住李儒的胳膊,虎目紧盯着李儒,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曹操,不过是任苏尘摆布!”
“那苏尘好色之徒耳,老夫本是献计,将太师孙女董白许配与苏尘,送与其营中为质!”
“一则表示我军,与曹操结盟的诚意!”
“二则让联军也看到,我军与曹操结盟的稳固!”
“稍待,再许以曹操高官厚禄!”
“此举曹操与苏尘二人皆得利,此盟便可持久稳固,再无变数之机!”
“再以熬城为核心,打一场持久战,我军尚有一线生机。”
“熬城易守难攻,我等西凉铁骑以机动优势,不停袭扰袁绍粮道。”
“不出半载,袁绍补给难行,也就自行撤退了!”
“熬城经此大战,也已是强弩之末。”
“届时,我军趁其元气大伤,一举拿下熬城!”
“至此熬城与虎牢关互成犄角之势,洛阳自此便可高枕无忧!”
“哎!可惜,太师宠女心切!”
“如此,袁绍大军围熬城之日,便是我等的死期!”
李儒摇摇晃晃,欲要褪去休息!
“先生,太师不舍其女!”
“我吕奉先之女,如何?”
吕布一把拉住李儒的胳膊,虎目紧盯,急切的等着答复!
“将军所言,属实?”
李儒闻言,眼前一亮,醉意瞬间褪去几分。
“属实!若舍一女,可保我等周全,那是小女的荣幸!”
吕布沉沉说道!
“好好好……将军深明大义,请受老夫一拜!”
李儒说着,朝着吕布深深一拜!
“先生,何时可将我女送往曹营?”
吕布由死而生,笑道。
“自是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若将军不弃,老夫愿亲自前往曹营,说这个媒!”
李儒又是朝着吕布深深一拜。
“如此!有劳先生了!”
“本帅这就连夜去接我女,先生告辞!”
吕布拍拍李儒的手臂,兴兴离去。
李儒见吕布离去,醉意全无,嘴角一扬,捋着胡须,长舒一口气!
当夜,吕布脚踏赤兔,连夜去往长安接女和亲。
次日,李儒一早,便带着聘礼前往熬城去了。
熬城。
苏尘,夏侯渊,夏侯惇,曹仁,曹洪,五人齐聚一堂。
“苏大人,不陪着你的二小姐,今天怎么想起我们几兄弟了!”
夏侯渊笑道。
“莫不是对二小姐厌了?”
曹仁打趣道。
“哎!本想苏大人是个痴情之人哪!”
“这才独处几天呐!”
夏侯渊打趣道。
其他三人闻言,引得哄堂大笑!
“哎!说来惭愧!”
“这不,我手头紧!”
“马上要娶夫人了,想找哥几个借点!”
“哥几个,这几年捞了不少宝贝吧?”
苏尘为难的笑道。
“蔡家可是大户人家!”
“就是把我们哥几个卖了了,也不够下聘呐!”
夏侯渊暗示其他三人,坐地起价。
以苏尘的本事,以后好东西多的是,借此好好敲诈一番,血赚不亏!
“明白明白!”
“一万藤甲!”
“欠款人:苏尘!”
“一万弓弩!”
“欠款人:苏尘!”
苏尘拿出纸笔,撕了两块衣服,写了两张欠条。
“没了?”
夏侯渊皱了皱眉。
“再多了还不起!”
“你们四个看着当我的债主好了!”
“商量好了,把抵押的东西送我府上!”
苏尘说完,夺门而去。
一时只听屋里噼里啪啦,四个猛男扭打成一团,差点把房顶都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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