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圈子里的人正听的心情激荡呢,
一下让傻柱给搅合了,
突然的出手,还吓了几人一跳。
缓过神来以后,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责怪起了傻柱:
“我说傻柱,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人家秦淮茹改不改嫁,你怎么比贾张氏还激动?”
“就是!关你什么事儿啊?
没你这么欺负人的,赶紧把人松开!”
“嗨,这还看不出来吗,
一听说秦淮茹要嫁人,傻柱绷不住了呗!”
他的这一嗓子,没起到什么想要的效果,倒是先惹出了众怒。
易中海看见傻柱回来了,眼睛立即一亮,
只要这个蠢货在场,就肯定能把这事儿给搅合了!
赶紧先让傻柱松开手,
然后又招呼他老老实实的过来。
易中海看着底下的大家伙儿都在议论,大会也只能先暂停,
自己也拉着傻柱走到一边,两人小声儿的嘀咕起来。
季博达看着易中海把傻柱拉到一边,搂着傻柱的脖子,
两个人在哪嘀嘀咕咕的听不见在说什么。
可是熟悉剧情,深知易中海人性的季博达却是知道,
这易中海是在磨刀呢,等这把刀磨完了,就该亮出来砍人了。
傻柱作为易中海手里的一把刀,从来都是指哪打哪,
只问目标是谁,从不问理由是什么。
这次秦淮茹要改嫁的事情,就算易中海不使坏,
傻柱肯定也会非常愿意阻止这件事。
所以季博达也没等他们嘀咕出个结果,
先往八仙桌那走了过去。
“二大爷,您受累,咱爷俩儿先聊聊?”
季博达同样也知道刘海中这个官儿迷最在意什么,
找到正在看着底下众人议论,
面色呆滞的刘海中,客气的发出邀请。
刘海中抬头看见一脸诚恳笑容的季博达,
用他那核桃大的脑子琢磨了一番,
没想起两个人之间有过什么龌龊,
再回味了一番对方刚才诚挚的邀请,就故作姿态的点了点头,
端足了架子,缓缓站起身,抬眼看了看季博达说道:
“怎么?小季是有事求你二大爷啊?”
季博达笑呵呵的抬手作了个搀扶的意思,嘴上客气的说道:
“可不呗,二大爷可是院子里的定海神针,
又不像一大爷私心那么重,
真要有什么事,还是得指望二大爷给拿个主意才行!”
这话给足了刘海中面子,他虽然表面上崩住了没露怯,
但刘海中此刻激动的心里对季博达的好感度起码增加了三个加号。
两人愉快的往旁边走了几步,
刘海中背着双手挺着肚子就站住了。
“行了,就这吧,有什么事儿你先说,我听听看。”
“那行,二大爷,您是时常关注政策的人,对吧?”
“那可不,平常的报纸啊,新闻啊,我可从来都没落下过!”
刘海中一心当官,却始终没能达成目标,
于是就总是用他那小学三年级的水平,勉强的看一些报纸,
试图用这种方式向领导们靠拢,
绞尽脑汁的死记硬背报纸上的信息,
以便将来某一天有机会跟领导搭上话时,
能以此作为谈资,聊上几句。
“按照咱们新国家的政策,政府可是鼓励寡妇再嫁的,
贾张氏想阻拦就不说了,她离了秦淮茹就没有收入来源,
一家老小断了进项活不下去,这咱们都知道。
可您说他易中海为什么要拦着?
不就是因为那点养老的算计么?
怕离开了秦淮茹,他就拿捏不了傻柱,以后没人给他养老,
这点儿事谁看不出来啊,何况是您这么英明的二大爷呢,您说是吧?”
刘海中默默点头不语,
季博达其实也不知道刘海中能不能看透这一点,
不过这没什么影响,他只要摸准了刘海中的脉就行了,
继续接着说道:
“但是我觉得吧,不管是因为什么,
他易中海阻拦寡妇再嫁,
就算是跟郭嘉作对,跟正府作对,跟正策作对,
他这么干,如果被街道办知道了,
您说他这个一大爷还能继续当吗?
如果他当不成一大爷了,
那您说这个院子里除了您,还有谁有资格当一大爷?”
这话一说完,刘海中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而且那张不亚于贾张氏的大胖脸也开始变红,
两个鼻孔都开始翕动,喘气声也变粗了,明显是激动了起来。
猛然间,刘海中一拍季博达的肩膀,粗声粗气的说道:
“小季,不用说了,二大爷支持你!
老易要是敢拦着,我肯定不饶他,
秦寡妇既然想改嫁,谁都拦不住,我说的!”
“得勒,那我就先谢谢二大爷了,
不对,没准用不了多久,您就是一大爷了!”
季博达一拱手,把内心激动的刘海中送回了原位。
短短这几步道儿,刘海中走的那叫一个气宇轩昂,
挺着大肚子,背着双手,昂首挺胸仿佛是得胜而归的大将军。
摆平了刘海中,季博达又把目光投向了另一边的三大爷阎阜贵。
同样的套路,只要好使就行,
季博达左手搭右手,冲着阎阜贵一拱手:
“三大爷,您受累,咱们这边聊上几句可否?”
刚刚目睹了全程的阎阜贵,
自然把刘海中的先后变化看在了眼里,
明白刘海中肯定是被许了好处,
心里早就对季博达说了什么充满了好奇。
但自诩是文化人的阎阜贵,又不愿意屈尊开口询问,
现在受到季博达的邀请,自然没有半点儿不可,欣然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几步,离众人稍远,季博达就主动开了口:
“三大爷,满院子人又一个算一个,我觉得您属于顶尖聪明的。
今天这个场面我觉得您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小季我不跟您整虚的,有什么话我就直接说了。”
阎阜贵点点头没说话,
但双眼中隐藏不住的期待早已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一大爷私心太重,生怕秦淮茹改嫁以后,他拿捏不了傻柱,
所以,秦淮茹改嫁这事儿,
一大爷肯定会联合傻柱一起反对的。
但您不一样,秦淮茹改不改嫁,对您和您家人没有任何影响,
所以您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这样咱爷俩也就有了交谈的基础。
我想跟您说,秦淮茹改嫁给我,
我肯定会当成头婚那样在院子里办一场,
到时候,不论是写喜字喜联,还是瓜子花生喜糖之类的采买,
我打算到时候都交给您帮着办,还有账房先生也得麻烦您受累,
到时候我不用您出礼金,我反过来会再给您一份辛苦费,
对了,还有最后的席面,
我也肯定让大家伙儿满意,您看这怎么样?”
阎阜贵默默的听着季博达的话,越听眼睛越亮,
听到最后甚至都有些激动的发抖,
季博达计划的这些安排,明显是说进了他的心缝儿里了。
这等他们一场婚礼办下来,
阎阜贵不但不用出礼金,反而往回拿一笔辛苦费,
再加上写喜字,采买瓜子花生糖,这些零散的收入,
更别提全家还能吃一顿足实的席面,
这里外里一算,好家伙,
阎阜贵激动的直发抖,恨不得季博达明天就跟秦淮茹办事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