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元匆匆忙忙地赶回张府,自从林元下令选妻之日起慎元便被派往去收集情报。
“大人,不好了!”慎元也不顾什么礼仪直接撞开了卧室大门。
“怎么了?”林元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大人整个京城都炸了锅了!”慎元解释道:“今天上午关是弹劾大人的状子便不下三十多条,那些言官像疯了一样的接连上书,据说内阁也闹翻了天!”
“哦?还有这种事情?有意思,真有意思,锦衣卫那些人到底给我整出了什么花样?”林元也不由得好奇。
提到这个慎元也是一脸的气愤。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我安排了多路人马分别盯着他们,朱松还好,倒是那刘安直接就把京城各个大门都给堵了,每过去一个良家妇女只要是未出嫁的都被他抓了起来!”
“什么?”林元的确没有想到刘安如此放肆,这可是京城!
“千真万确!现在锦衣卫南北镇抚司都关满了人,据说刘安还要把京城牢房都征用了!”
“混账东西!这家伙不是给我上眼药吗?”
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离他的初衷相差甚远,在这样下去连他老子都保不了他。
“还要呢?其他人的表现如何?”林元按捺住内心的怒火。
“其他人倒是表现良好,一些人倒是真的在帮您‘选妻’,他们也不动手脚而是一家一户潜入观察,还都是大户人家。”
“好!给我把这些人的名字记下来,再找一些来自底层没有太多利益牵扯的人来。”
“是!”
“混账东西你给我出来!”
院子里忽然传来张岳山的叫骂之声,听着声音似乎越来越近。
“不好!父亲来了!”林元对于这个内阁首辅多少还是有点惧怕的,当即决定躲进去。
“大人您干的这些事情也无怪老爷会生气。”慎元无奈地说道。
“你给我站住!”张岳山一声呵斥当即叫停了打算跳窗的林元。
“父亲大人!”
“告诉我你这小子又在搞什么名堂,你知道今天我什么也没干,一直都是在为你搽屁股!”张岳山怒不可遏。
“父亲您别急!”林元现在是真的怕这老头真出什么事情。
“慎元你是不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干这么荒唐的事情?”
“为什么?”慎元也猜不出他的目的。
“我有两个目的!”林元解释道。
“说!”张岳山拍着桌子愤怒的说道。
“是是是!”
“我第一个目的便是借此机会能金蝉脱壳,他们不是想把我和父亲捆绑在一起吗?我这样一来父亲便有理由把我免职,名正言顺,师出有名!”
“嗯!这样一来确实合理多了,我在内阁会议上也的确可以将你免职。”
“第二个目的便是识别哪些人是敌,哪些人是友!”‘
“为何?”慎元还是不太理解。
“刚刚慎元和我说刘安这小子直接在京城设卡找良家妇女,而我的要求明确是世家,这小子不正是和我对着干吗?这哪是帮我,是想直接把我弄死才对。”
“刘洋这老狐狸果然藏不住了。”张岳山脸上露出一种令人胆寒的笑容。
“没有刘洋的同意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现在我就怕刘洋背后还有人,他们的目标是父亲大人!”
“哼!一群鼠辈!他们背后无非就是司礼监那几个阉人,要是真撕破脸皮谁怕谁还不知道呢?”
“我故意派他们替我选妻,其实是在摸底!看看哪一些人是敌人,哪一些是可以争取的,毕竟锦衣卫这个机构鱼龙混杂哪怕是司礼监也无法完全控制。”
“对!找到盲点再伺机行动,不错!”张岳山对自己这个儿子的思路十分满意,不由得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低估他了。
“慎元刚刚和我汇报锦衣卫同知朱松倒是没有什么大动作。”
“朱松?就是那个宗室之后?”
“对。”
“这人我早有耳闻,他是司礼监钉在锦衣卫的一个钉子!据说朱松最初便是他们认可的锦衣卫指挥使,谁曾想阴差阳错给你小子捡漏了。”
“这么说司礼监和刘洋不是一条心?如果他们联合行动的话不应该分歧如此之大,朱松不应该什么动作也没有。”慎元提醒道。
“有道理,刘洋虽然被人称为‘刘棉花’,但是为父和他同朝为官多年,他就是一头‘笑面虎’,杀人的时候都是笑着的!十足的阴险狠毒。”张岳山恶狠狠地说道。
对于刘洋,张岳山可谓是又爱又恨,要是日常表现他从未违逆过张岳山,内阁里也是一直支持他,可是背后里小动作不断,这次直接把他儿子牵扯进来,偏偏自己又搬不倒他
“大人,门外来人了,点名要见少爷!”
“不见!”林元直接拒绝道。
“可是、他们说他们是宫里来的!”仆人提醒说。
“什么!”张岳山父子都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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