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探险主播意外穿越哈尔罗杰历险记 > 第三章 难忘的古怪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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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鸡蛋,这儿养的肯定是巨型母鸡。”罗杰说。

“下这些蛋的母鸡嘛,”老亨特故意停顿了下告诉他说,“身长3米多,牙齿像碎肉机一样锋利,你们吃的是鳄鱼蛋,味道不错吧?”

十九岁的罗杰做了个鬼脸,“你不告诉我,我还觉得挺好吃。”

“肉排是用什么烧的?”哈尔问。

“他们这儿当然没有牛咯。”老亨特似乎起了童心,亦或者想借此机会给孩子们上好猎人第一课,接着说道:

“那是用鬣蜥尾烧的。鬣蜥是一种巨大的蜥蜴,有两米多长,这些林子里有很多。你们可能想要一条来做标本吧?另一种味道和小牛肉差不多的肉——那是一块山狮肉。不用急,还没等你们考察完亚马逊河,你们准会吃到比这些东西还要古怪的食品。”

约翰亨特从以往考察亚马孙河下游地区的经验来看,他知道,三个孩子必定会有什么样的经历。他吃得津津有味,但三个孩子都很快就说吃饱了。

他们要习惯亚马逊人的饭食还得一段时间,老亨特知道三个孩子是看见一个高架子上摆着一排狰狞的人头,就更没胃口了,有个人头还单独挂在门楣上。

哈尔和罗杰他倒不担心,一来两个孩子都大了,二来两人也有独自探险的经历,虽然两人只是利用假期在纽约郊外探险,但是多少有些经验,他最担心的是小儿子吉姆,这孩子大病初愈,况且年龄还小,只有十六岁,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

到现在,老亨特还是不知道这次把吉姆带来是对还是错,不过看吉姆初到黑瓦洛人部落的表现,这小子竟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害怕,这让老亨特心中有些得意。

“那个人头的地位应该特别尊贵。”牙牙看着挂在门楣处的人头说道。

那位老首领不懂英语,但他看得出来,他的三个小客人们正在议论那颗挂在门楣上的头颅。他对老亨特说了几句。

随后,老亨特又对三个孩子翻译道:

“他说那是他的祖父。你们看,这种保存人头的风俗并不像许多人所想象的那样野蛮。古埃及人以前不但保存人头,他们还把法老王的整具尸体制成木乃伊,保存在金字塔中使它们永远不朽。黑瓦洛人保存人头,意义多少也和古埃及人一样。首领刚刚说,他很爱他的祖父,因此,希望祖父永远在身边,这是黑瓦洛人表达敬意的一种方式。没见过吧?以后你们会遇见更多不可思议地事情。”

老亨特仔细观看了架子上的人头,转头对老首领说道:“我的小儿子很喜欢人头,想将它作为他的人类学收藏品,您看能不能割爱于我们一个。”

刚开始,老首领坚决地摇摇头。但老亨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除了和不多见的动物打交道,他更多的还是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有时候人心比凶猛的动物凶残,老亨特能活到今天,自然有他的一套办法,很快便说服了老首领。

首领凝望着他的祖父。啊,不!他舍不得他。他取下另一个精心制作的头颅,满眼不舍的说道:

“这是我们最高贵的武士之一,他是个老实人。让他跟着你们去吧。”

“他叫什么名字?”老亨特问道。

首领说出一个听起来像查理的名字。于是,在亨特父子四人后来的旅途上,这位沉默的旅伴就叫查理。

随后老亨特试着顺帕斯塔萨河考察的计划告诉了老首领,等他说完以后,那位首领这次激烈地表示反对,说道:

“你们最好放弃你们的计划,否则你们会遭到杀害。我和我的人民是友好的,但我不敢保证下游的印第安人也跟我们一样。他们非常野蛮,从来不肯和白人讲和。”

但亨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们没有枪,”他说。

老首领怒气勃勃地说道:“我亲爱的朋友,他们是没有枪,但他们有放毒飞镖的吹筒,有长矛和毒箭。他们很会使用这些武器。有时候这些东西比你手中的破铜烂铁更能一击致命。”

“我知道,但我希望我们能和他们交上朋友。”老亨特转变了思路,说道。

“也许,没等你们和他们交上朋友,他们的毒镖就已经朝着你的脖子悄无声息地飞过来了。”首领盯着老亨特,警告意味十足地说道。

老亨特才不管这些,接着说道:“我们愿意冒这个风险,我的老朋友,这事儿很重要,我已经答应美国地理学会,要尽可能考察帕斯塔萨河下游地区。而且,我们还有机会捕到一些新发现的动物,您能否给我们提供一条船。”

最终首领神情忧郁地表示同意,但他坚持要他的客人在他屋里过夜。

“我们睡哪儿呢?”半天没出声的罗杰问。

得到的回答是睡首领屋里那些木台子上。

“那多硬啊!”逻辑嘟囔道。

“咱们这么困,肯定不会嫌它们硬的。”哈尔调皮地说道。牙牙也被哈尔这美式幽默逗笑了,看着那粗糙的木头台子,他有些想念自己的席梦思大床。

罗杰很不愿意住在那里,他嘟哝说:“唉,还得吃鳄鱼蛋。”

老亨特听着三个孩子的讨论,严肃地说道:“孩子们,要知道你们是自愿要求参加这些探险的,要是你们改变了主意,我可以现在送你们回纽约。”

这话可真灵,一想到得放弃他们伟大的探险,三个孩子就心甘情愿地去睡木台子床、吃鳄鱼蛋了。

不过,晚饭吃的不是鳄鱼蛋,而是厚厚的一片白肉,味道既像鱼又像鸡。罗杰嚼得有滋有味,直到吃完了一片才想起来问问那是什么肉。

首领告诉他们是巨蟒肉,这条巨蟒前不久进他们的村庄骚扰,被他们的武士给猎杀了。

罗杰吓得脸发白,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说他们吃蛇?”

老亨特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了,淡淡说道:“难道不好吃吗?”

罗杰哭丧着脸说道:“好吃,不过没有人会吃蛇的呀。”

老亨特笑了,夹起一块蛇肉边吃边说道:“你所说的‘没有人’,我想,是指你在纽约的熟人吧。可是,你该明白,不同地方的人有不同的生活习惯,这些习惯常常和我们的生活习惯一样合理。既然法国人能吃蜗牛,日本人能吃海藻,印度的山中部族能吃蚱蜢,长岛人能吃又粘又滑的生牡蛎,亚马逊人为什么不能吃大自然赋予他们的食物呢?”“我懂,”罗杰说,决心要显得像他爸爸一样有适应环境的能力。

“只要你能吃,我就能吃。吉姆,劳驾,请给我来点儿蛇肉。”

罗杰又给自己夹了一大片蟒肉,勇敢地吃了下去。边吃边说道“好东西!”但脸色仍然有点儿发白。

牙牙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当天晚上,他在木台子床上睡得很不安稳,他梦见自己变成一条巨蟒,正被一个巨人生吞活剥。他摆着尾,使劲儿挣扎,但那巨人还是把他全吞了下去,最后巨人变成了性感妖娆的涅小鱼,然后还咂着妖艳的红唇说,“蛇肉可真好吃呀。”

快天亮时,牙牙醒了,他躺着,倾听着四周森林中响起的可怖的嚎叫、尖啸和像低沉的咳嗽声。

是的,他们从昨天“富源”号降落的那一刻起已经置身于野兽出没的地方!他庆幸昨晚他们能睡在首领的屋里。可是,明天晚上呢?还有许许多多随之而来的晚上呢?

不过,牙牙并没有过多考虑前面的危险,他以前也曾在荒野露营。他想的是《哈尔罗杰历险记》中开头在基多见到的那张脸,那张被哈尔的手电光照亮的脸如今已铭刻在他的记忆之中。为什么担心呢?他们已经远远地离开了那张脸,那跟踪他的皮鞋声很难再跟踪到亚马逊林莽深处。

然而,那穿鞋的脚步声真的不能跟到这儿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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