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微风徐徐。
沉沉睡了半日的朱橦,迷蒙之中听见有人窃窃私语。
“今天真是命悬一线,差点掉脑袋。”
“可不是吗?你说咱俩怎么这么倒霉,摊这么个傻乎乎的主子,今天可真是悬!”
“是呀,他傻归傻,可人家生在帝王之家,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铁定要脑袋搬家。”
...
渐渐清醒过来的朱橦听着,好像是在门口守门的两个公公在闲聊。
“你们俩真是忘恩负义!”
突然有个脆生生的女孩子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今天要不是主子替咱们求情,只怕咱们早就身首异处了。
咱们主子虽然傻,对咱下人可不差,你俩以为聪明能干的主子就好服侍了吗?只怕你们脑袋不够掉!”
两个公公看清来人,原来是春分丫头,连忙笑嘻嘻的舔着脸打哈哈:
“瞧咱春分姑娘,这么护着主子,怪不得主子要为你求情呢,感情咱俩都是沾了你的光。”
“可不是嘛!我俩这不瞎扯闲聊的嘛,哪能真忘恩负义了。”
“好好当你俩的差,别瞎扯淡,吵醒了主子,小心我拿水泼你们。”
两位公公连忙捂着嘴,笑着点点头,帮春分推开了朱橦屋里的门。
朱橦隔着薄薄的纱帐,向门口看去。
只见春分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水盆,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白天没仔细看,这会儿,隔着纱帐,好像是加了一层滤镜。
这春分丫头虽衣着朴素,却难掩玲珑有致的身形,看起来虽然只有十五六岁,却发育得极好。
她轻轻放下水盆,提着裙角,蹑手蹑脚走上前来,那张白皙小脸渐渐靠近,愈发觉得她的长相,好似现代的一个叫迪力热八的女明星。
待到走近,春分也发现朱橦早已睁开眼,便笑意盈盈的撸起床头的薄纱帐,挂在挂钩上。
“小王爷可终于醒了,这半日睡得,晚上可还怎么有睡意?”
说完,春分轻轻的扭了一下朱橦的脸颊:
“你先坐起来,我先给你洗把脸。”
说着,转身去取洗脸巾。
朱橦半躺着坐起来,摸着刚刚春分掐过的脸颊。
那松软小手,轻轻一掐,不但一点不疼,反而心里觉得莫名的舒服。
毕竟,穿越之前的朱橦可还是妥妥的单身狗一只。
心里的激动还没平复,春分又拿着半湿的洗脸巾,上前来坐在床前,像待个孩子那样,轻轻的帮朱橦擦着脸。
春分的身上一股淡淡的女子香气,扑面而来,从鼻孔直钻进脑里,心里。
擦完脸,春分又抓起朱橦的手,轻轻擦拭起来。
明明是个服侍人的丫鬟,可是怎么会有这么柔软的小手?
手指白皙修长,一点不粗糙,反而温润柔软。
朱橦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又仔细端详了一番:鹅蛋脸,柳叶眉,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下面一张红润润的樱桃小嘴。
一时,只觉得嘴唇发干,呆呆的看得愣住了。
“怎么了?”
春分忽闪着大眼睛,关切的问道:
“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了?”
朱橦脑子正热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愣愣的不说话。
窗外吹进温柔的凉风,却吹不散这炙热的温度。
管不了许多了,朱橦一把拽住春分。
湿哒哒的洗脸巾“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打湿一片。
翌日清晨。
朱橦只觉得神清气爽,春分早已梳妆完毕,一如往日,在旁服侍。
不同的是,脸颊始终挂着一抹绯红,眼神里也多了一丝羞涩。
晌午时分。
朱橦正在园子里闲逛,忽然发现今日燕王府好像异常热闹。
来来往往的人行色匆匆,大多是往议事厅去,不时有衣冠端正的官员模样的人。
朱橦心里一惊,莫不是府上有什么事?
拦了一个在议事厅打杂的小厮询问情况。
原来昨日夜里,一小队蒙古军洗劫了北平边境的一个小村庄“牛家村”。
村子虽小,可这行为却是十分恶劣。
一大早,朱棣便召集了北平文武官员在议事厅商议要事。
朱橦揣测,以朱棣的性格岂能容忍蒙古人在自己头上撒野?
更何况亲哥哥周王刚被削藩,朱棣正一肚子老火呢。
赶在这个时候太岁头上动土,朱棣肯定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朱橦不顾几个小厮的阻拦,也拔腿跑去了议事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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