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何玉雨柱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一大妈赶忙说道:
“不碍事,这会儿饭还没好,我再多做点儿。”
“得嘞,那我就多谢谢一大妈了。”
眼看着一大妈去做饭,何雨柱满是感慨地说道:
“哎,这家里没个大人就是不行啊,我这一受伤,这家里面两三天都没正经开过火。”
趁着饭还没熟的这空档,一大爷给何雨柱倒了杯水。
“柱子啊,虽然你爹跑了,但是你现在也十五十六的大小伙子了。”
“日子可不能这么过啊,这做人呐,得自立,得自强。”
何雨柱一脸恭敬,听得连连点头,心里却在嘀咕:
“你要是十多年之后还能说出这话来,那我就真尊你一声大爷。”
不过面上何雨柱却说道:
“这不是我那天一着急,一下把自己的腿给摔了嘛,不然就我那手艺,嘿。”
“不瞒一大爷您啊,就我前几天还没拜那师父,看了我切墩,还夸我有一手好刀工呢。”
“赶明儿我腿好了,高低得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手艺。”
易中海虽然觉得何雨柱可能有点儿吹牛,不过何大清是厨子出身,给何雨柱找的学徒工也在灶房里。
因此要说何雨柱学到了几分厨艺也有可能。
“嗯,等你腿伤好了之后,好好买点礼物给你师父送过去,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把你这个徒弟给收下。”
何雨柱适时地送上一记马屁:
“要不怎么说您是一大爷呢,这办法一般人就想不出来。”
两人闲聊了半个多钟头,一大妈已经将饭做好了,端着菜和白面走过来了。
“嚯,白面啊,今儿我可有口福了。”
一大妈笑着说道;
“这孩子,白面能有什么口福不口福的。”
一大爷的工资高,但是活也辛苦,一大妈心疼一大爷,中午自己随便对付点可以,但是下午绝对要给一大爷做白面。
“搁我们家里,这可见不到白面,我得有好几个月没吃白面了。”
何大清虽然是厨师,但是家里三张嘴要吃饭,他自己一直想着再娶个媳妇儿,因此日子一直过的紧巴巴的。
自从搭上了白寡妇之后,更是沉浸在和白寡妇一起去保定过好日子的美梦里,能记得给两个孩子一口吃的就不错了,更不要说白面了。
何雨柱拿起一个白面,倒是没有急着吃,反而先将白面递给了一大爷。
“一大爷您上一天班也辛苦了,您先吃吧。”
虽说何雨柱这番做派是借花献佛,但是易中海还是在心里暗自点头。
这孩子还成,虽然有点犟,但是不犯浑的时候,起码有礼数,没跟着老何长歪。
随着何雨柱的这番动作,先前两人在院里吵架那点小芥蒂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何雨柱又拿起一个馒头递给一大妈:
“一大妈,您也吃啊。”
一大妈摆摆手:“你们爷俩先吃,我去把茶壶座炉子上,一会儿就过来。”
何雨柱也没再客气,一边吃着白面,一边和一大爷闲聊着。
不过大多时候都是一大爷在说教,何雨柱时不时面容严肃地点点头,或者“嗯”“啊”的应付两声,瞧着就像是个没卖力气的捧哏一样。
不大会儿功夫,一大妈也过来了,何雨柱赶忙拿了白面递给一大妈。
“一大妈,您趁热吃啊。”
瞧着今天突然“懂事”的何雨柱,一大妈心里都热了两分。
要是她和老易有个孩子,应该能比傻柱要大一两岁吧?
到了这岁数,也就知道心疼她这个当妈的了吧?
因此一大妈嘴里虽然吃着白面,眼神却时不时地瞄着何雨柱。
一个白面不大,何雨柱虽然尽量控制着自己吃的速度不要比老两口吃的快太多。
但是毕竟这会儿是十五六岁长身体的年纪,肚子里没油水,又好长时间没吃过白面,因此还是在老两口之前吃完了白面。
眼见着何雨柱将手中的白面吃完了,一大妈抓起一个白面塞给何雨柱。
何雨柱轻轻叹了口气。
一大妈说道;“柱子,吃啊,不用担心不够吃,专门做了你的饭呢。”
何雨柱叹口气,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努力在眼眶中憋出点泪水来。
生动形象地塑造出了一个明明老爹跑了,满肚子委屈,却依然要挤出笑容,笑对生活的可怜形象。
说话的时候,声音中都带上了两分委屈。
“我在这儿吃着白面,就想起了我那可怜的妹妹还在挨饿呢。”
“一大妈,这个馒头我不吃了,一会儿带去给我妹妹成吗?”
一大妈抬手一拍脑门:
“哎哟喂,我怎么把雨水给忘了。”
一大爷一只手中拿着筷子,一只手中拿着半个白面:
“柱子,你安心吃,让你一大妈去把雨水叫过来一起吃。”
虽说今儿傻柱在他面前犯了浑,但是后面道歉、递白面还有认真听着训话的举动都让易中海对他改观不少。
这会儿听到何雨柱惦记着妹妹,更是让易中海觉得,这孩子心眼不坏,也不自私。
自己吃着,还知道惦记着妹妹。
那就索性叫过来一起吃呗,反正以他们家的条件,让两个孩子吃顿饱饭,也就多几个白面的事儿。
正这么说话的时候,一大妈已经牵着何雨水走进来了。
前身尽管有时候耍浑不靠谱,但是对妹妹还是不错的。
起码没让何雨水挨过饿。
只不过吧,母亲早逝,父亲跑路。
何雨柱本人是粗枝大叶的性子,又要忙着养家,哪有太多时间照顾小姑娘的心思啊?
这也就导致了何雨水的内心敏感,造就他脆弱坚强却又冷漠的性格,以至于最后都帮着秦淮茹坑自己的亲哥了。
扯远了,这会儿的何雨水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呢。
眼见着父亲跑路,哥哥受伤,这两三天都是就着剩下的二和面馍馍对付两口。
此时被一大妈牵着,更是满身拘谨递走进来,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哥。”
感受着何雨水无意识间用力的手,可把一大妈给心疼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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