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楠不能再躲了只好走了过来,
脸色通红的看着陈工,
“陈工,
都怨我,
是我想学你楼梯怎么放线的,
不关她的事,
要骂你就骂我,
呵呵”子龙连忙站到胜楠跟前。
“哼,
我就知道你找我来是有目的的,
你们真想知道这线怎么放的?”陈工推开子龙拉着胜楠的手问,
胜楠红着脸点点头,
“不是我不想教你,
这工地上太难了,
你看看他们住的吃的,
哎,
想当年我为了学会这楼梯放线受了师傅多少白眼,
现在想起来我心里还很难受”陈工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然后把自己当年这样学会放楼梯线的经历讲给他们俩听。
胜楠的眼泪流了出来,
她没想到陈工为了学习放线测量受到师傅的非礼和同事们的刁难,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我也熬出来了,
这也是木工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什么放线技术都可以传给徒弟,
就是这楼梯放线不传,
呵呵”陈工伸手给胜楠擦了擦眼泪。
“陈工,
你太难了,
我不学了”胜楠哽咽着,
“真的不学啦?呵呵,
其实这楼梯放线很简单的,
就是一层窗户纸,
我给你说几句你就明白啦,
来”陈工拉着胜楠的手指着墙上线给她讲解起来。
还真的像陈工说的,
这楼梯放线就那么简单,
胜楠和子龙又照着陈工说的重新放了一遍,
完全正确,
“现在我把吃饭的本事都教给你了,
以后这线我就不放了,
呵呵,
你们可要上心啊”陈工看着他们俩笑了起来,
子龙看了师妹一眼坚定的点点头。
等到第二栋楼三层楼梯放线的时候,
陈工只是在一旁看着胜楠和子龙放线,
看到他们放的很正确后面的两个单元她连看也不看了,
木工按照胜楠和子龙放好的楼梯线支模板,
才正好,
胜楠终于学会怎么放楼梯线了只是子龙还有些没明白。
其他几个师哥也想学,
胜楠不知道该不该教他们,
于是就找到父亲,
木工组一共十一人,
除去祥军自己还有九个人,
其中六个是自己徒弟,
另外三个一个是自己的堂兄弟,
一个是自己的侄子,
还有一个是自己的外甥,
这都不是外人啊。“我给你们几个说,
这楼梯放线也是我们木工拿手的手艺,
我都干这么多年了也没弄清楚,
今天胜楠到先学会了,
按理说可以不教你们的,
毕竟这是看家吃饭的本事,
有这本事以后就可以出去拉自己的队伍了,
呵呵”祥军看着他们笑了起来。
“师傅,
就是我们拉起自己的队伍也是你的,
你放心即便你老人家不去,
也每天给你记一个工,
你们说对不对?”大徒弟志国看着师兄弟大声的问道,
其他人都笑着点点头,
胜楠激动的要流泪了。
“那怎么行呢?再说你又不是队长,
呵呵,
你们这份孝心我领啦,
胜楠教教他们吧,
师傅也没多大本事,
你们学会了,
等再有工地就自己去挑大梁,
哈哈”祥军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怎么的,
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
古语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现在祥军让女儿把看家的手艺教给徒弟,
这也是真的想让自己徒弟将来有出息的。
胜楠拿着图纸先教他们怎么样看懂图纸,
然后又教他们怎样放线,
一个星期后,
包括父亲在内十一个木工都会放楼梯线了,
父亲让他们不要出去声张,
免得让陈工知道了会对胜楠有意见,
刘磊知道木工都学会放线了十分高兴。
按照国家要求,
每个项目要配备施工队长、施工员、预算员、资料员和安全员,
像六局这样国有企业配置的还更全,
像放线员、测量员都是分开的,
而在像高作建筑站这样乡镇企业,
整个站里就三个自学成才的施工员,
工地上测量放线、钢筋翻样、做资料以及做预算都是一个人来做,
工资也就比工人高那么一点点。
现在对于胜楠来说,
现场放线学会了,
砌体之类检查也会了,
工程资料填写和整理也差不多了,
唯有预算和钢筋翻样还不太熟悉,
六局七处项目部没有预算人员,
要想学就要到兴隆台镇上七处驻地去学了,
胜楠打算先学会钢筋翻样,
以后再去学预算。
来到工地已经一个多月了,
现在的胜楠和刚来时候简直变成另外一个人,
原来小脸白里透着红,
一看就是个学生模样。再看看现在,
脸蛋晒得像个红苹果似的红里透着黑,
戴着安全帽,
脸上那股稚嫩的孩子气也没了,
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见人就脸红轻声细语的,
现在就像个农村妇女似的高声大语的吆喝着。
工人们也对胜楠改变了看法,
特别是顾小龙,
现在对胜楠佩服的不得了,
要是有谁为难胜楠他就会站出来打抱不平。
七处负责钢筋翻样的是吴志国工程师,
他今年都三十五岁了戴着个眼镜看上去就像个刚毕业学生似的,
他很少来工地,
只是把钢筋翻样尺寸写好后交给陈工带过来。
4月16号,
从夜里就开始下雨了,
工地上是没法干活了,
胜楠披上雨衣骑着自行车朝兴隆台镇而来,
她要去七处向吴工学习钢筋翻样,
因为三天前就让陈工带话问他能不能教自己,
吴工答应了。从规范中对不同钢筋不同部位的要求开始,
到梁板柱及楼梯如何翻样,
整整一个上午,
吴工手把手的教胜楠,
到中午要吃饭的时候,
就看到吴工办公桌上都是写满翻样钢筋图形及尺寸。
午饭是吴工请她的,
吃过饭继续教,
直到下午四点,
胜楠感觉可以了就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可拿出图纸尝试自己翻样,
还是一头雾水的,
父亲劝她慢慢来,
胜楠则怨自己记性不好。
每天早起晚归,
一天楼上楼下的跑来跑去,
也就是中午吃过饭时候胜楠能再父亲的床上打个盹休息个十几分钟。
回到住处有时候累的连脸都不想洗就睡着了。
这段时间每睡到十点左右胜楠就被隔壁房间女人的叫喊声吵醒了。
她听出那是女人在兴奋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
她十分窘境,
毕竟自己还是个黄花大姑娘。
除了了那次刚来时候看到女孩一眼外,
由于每天自己都是早起晚归还重来没看过这个邻居长的什么样。
另她更奇怪的是女子叫后不久就能听到传来开门和走路声音,
不一会又能听到那女子兴奋的叫喊声。
胜楠十分纳闷,
这夫妻俩怎么那么厉害呢,
每次都要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才能睡着。
其实住在胜楠隔壁那个女孩就是她在沟帮子车站旅社遇到那个“褥子”,
现在公安局查的严,
像车站那些公共地方她就不能呆而跑到工地上继续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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