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唯一的问题在于，咱们没有书店的渠道，需要自己铺货。”杨龙说道。
不通过出版社，那出版社的销售渠道，自然也就不能用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自己去跟书商谈，或者，我们可以干脆去中小学，直接跟学校对接，请老师请校长吃饭，然后你懂的。”林澈说道。
啪嗒一声。
向乐乐手里正在啃着的的筋头巴脑掉在了桌子上。
“这么伤天害理啊……”向乐乐喃喃道。
“吃你的吧。”林澈捞了一勺子黄喉放进了向乐乐的碗里。
向乐乐马上欢快地吃了起来。
刚刚听到了什么？
不重要！
“那就这么办，这件事情，交给我。”杨龙说道。
“喝酒我不在行，但是跟书商谈判，我会跟你一起。”林澈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杨龙道。
向乐乐见大家都把事情说完，赶紧把黄喉咽下肚，道：“到我了，我该汇报点什么？”
“你有什么想汇报的吗？”林澈问道。
“没有。”向乐乐干脆地道。
“要不你给大家表演个三口一头猪吧。”林澈道。
“？”向乐乐一头黑人问号。
吃完饭之后，于敏鸿又骑着他那辆二八大杠，唱着歌哼着曲晃晃悠悠地回家了。
林澈也能看的出，最近于敏鸿人逢喜事精神爽。
听说他以前经常被女朋友PUA，在燕大教书时，他之所以违规去校外授课，也是女朋友强迫他去的。
因为他女朋友嫌弃他没有钱。
以至于老于在很多年后，对女性都有很深的偏见。
为什么老于赚到钱后第一反应是要跟林澈分钱，因为他想带钱回去“工农翻身做主人”。
现在看来，老于应该已经成功地找回了家庭地位。
钱是男人胆，这话一点儿毛病没有啊。
“走吧向乐乐，开车送你回宿舍。”林澈对还在啃着虎皮鸡爪的向乐乐说道。
……
接下来一段时间，林澈和杨龙开始为了教辅书的渠道四处奔走。
林澈倒是有那么一条路子，之前上大学的时候，林澈因为在元旦晚会上演唱了《起风了》和《同桌的你》一炮而红。当时燕京的鸿钛唱片公司的老板非要拉着林澈出道，林澈拒绝了。
但是林澈还是将《同桌的你》的版权卖给了鸿钛唱片，对方算是欠了自己一个人情。
而唱片公司的销售渠道，有很大一部分跟图书是重叠的。
所以林澈找到对方，提出要使用对方的民营书店的渠道。
鸿钛唱片听到这个消息，非常积极配合，将自己掌握的渠道全部贡献了出来。
明里暗里，想再一次试图说服林澈出道。
再然后，就是跟燕京和周边地区的书商们谈判，给他们看自己公司的教辅书。
同时，杨龙开启了四处喝酒的模式。
各家中小学，杨龙托关系、送礼，约出学校负责人，各种喝。
不光是燕京地区，周边地区的关系也要去跑，总之，杨龙变成了一个大忙人。
这天，跟杨龙一起吃完饭，林澈看着这些时日憔悴了不少的杨龙，叮嘱他多注意身体。
杨龙挥挥手，表示撑得住。
晚饭结束，林澈回到四合院，坐在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两封信。
这两封信是前两日收到的笔友的回信，一直没有时间看，现在终于有空了。
第一封信，是马纭寄来的。
拆开信封，打开信纸。
“林澈你好：
你的信我已经收到，你的建议我有认真在考虑。
我认为，随着龙国的改革开放，龙国必定逐步跟国际市场接轨，到时候翻译社自然大有用武之处。所以我想再坚持一段时间。
……
你说的那个任我行的比喻，深得我心。但是如若我是一代大侠，那我必定有重见天日那天。
不过，我更加喜欢的还是一代剑侠风清扬老前辈，独步天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名动江湖。
我要做，那便做剑侠风清扬。
……
翻译社近况有些不佳，如果林兄手头宽裕，不知是否可以借我两百块。
……
马纭。
1992年9月×日。
”
林澈看完马纭的回信，哭笑不得。
不过他也有心理准备，知道这个时候基本上不可能将马老师给诓过来的。
但是，马老师跟自己借钱这个操作，林澈倒是万万没想到。
“算了，回头给他汇五十，就说自己最近也手头紧。重点是要让马老师觉得，这钱是我从牙缝中省出来的，让他承我的情。”
随后，林澈又打开第二封信，这封信自然是马华滕寄来的。
“林同学你好：
展信悦。
你的来信我已经收到。
非常感谢你的提议，我已经打算将股霸卡卖给一家软件开发公司，他们愿意给我5000元买断。这对我来说，是一笔非常大的收入。
……
至于毕业之后，我也不需要担心，因为鹏城这边已经有一家公司提前跟我打过招呼，只要我毕业，可以马上到他们那里工作。
这家公司主要是做bp机软件的，非常适合我。
……
对了，不知道林同学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来鹏城玩，我一定好好接待，一尽地主之谊。
期待那天。
我用赚到的钱，买了一台bp机，号码是9×××-×××××。
如果你到了鹏城，可以call我。
……
马华滕。
1992年9月×日。”
看完小马哥的回信，林澈倒是反应不大，但是也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出来小马哥元气满满，奋发向上。
将两人的信收好。
前段时间寄出的三封信，只有段拥平没有回信，不知道是不是回信还在路上。
如果长时间收不到回信，这说明段拥平对自己的邀请不感兴趣，林澈会考虑自己来进行科技产业方面的布局。
因为林澈跟笔友们都是保持着三四个月通一次信的频率，他倒是也不急着现在回信。
洗了个澡，林澈就上床休息去了。
……
次日。
林澈先去邮局给马纭汇款五十块。
然后还在汇款单上留言：马老师省着花，我手头也不宽裕。
邮局汇款可以在汇款单上附言，前六个字免费，后面每多一个字一毛钱。
算上标点符号，林澈一共多花了九毛。
加上汇款手续费，五十元以下两元，一共花了两块九毛钱。
邮局工作人员见到林澈留言说自己手头不宽裕，提醒他可以省略标点，不过林澈还是没省。
工作人员翻了个白眼。
手头不宽裕还这么穷讲究。
给马老师汇完款之后，林澈回到四合院。
好不容易从前两天忙碌的状态解放出来，林澈打算好好放松一下，他在四合院里砍了一棵竹子，做成简易的鱼竿，打算去后海钓鱼。
日后后海可是禁钓区，不趁着现在钓，以后就该没机会了。
刚刚拎上小桶子，打算出门，胡同的居委会大妈就出现在四合院门口。
“小林啊，在家呢，这是要去钓鱼？”居委会大妈满脸堆笑道。
“嗯，蒋大妈，有啥事吗？”林澈也不是没有情商，居委会大妈出现，那肯定不是来找自己闲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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