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令月大口喘着粗气于那摆手道:“本宫无事,你且去端水伺候我洗漱吧!”
慎儿一脸担忧的出去,片刻之后便端了一盆水入进来。
见宣令月有气无力的欲要起身,她赶忙放下水盆前去搀扶:“太子妃,您真的没事吗?”
宣令月抿唇笑笑:“都说了无事,只是做噩梦罢了。”
慎儿迟凝片刻后才低声忧虑道:“娘娘,您能同奴婢说说您究竟是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能将您吓得这般魂不守舍?”
显然宣令月并不想提起这个梦,她只是笑着轻抚过慎儿的面庞:“慎儿,你太紧张了,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既然宣令月不想提,慎儿也不再多言,服侍着她起身更衣。她在衣柜里一阵翻找,拿出了一件青黛色的烟罗纱裙:“太子妃,您那些贵重衣裙都被抬至雍王府了,今日便穿这身烟罗纱裙凑合一下吧!”
宣令月捂唇轻笑,原是慎儿心里还惦念着她那些奁产:“慎儿,奁产之事你不必担忧,倒是我昨日与你说的那件事,你得尽快提上日程了,择日不如撞日,你今日便回去将此事给办了吧。毕竟离潇现在身边也没有称心之人,我终是不放心。”
慎儿有些迟疑:“可奴婢走了,太子妃您身边不就没人侍候了吗?”因宣令月不喜太多人侍候,所以身边也只有慎儿一人。
宣令月爱溺地刮了下慎儿的鼻尖:“丞相府中有那些多的婢女仆从,你还担心无人侍候本宫?今日便放你一日假,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最好今日便将你那对双胞胎姊妹给带来。”
慎儿沉思片刻道:“那奴婢午时过后再回去,在家中住住一晚,明日早卯便回来。”
宣令月莞尔一笑:“好,都依你。”
梳洗过后,慎儿又侍候宣令月用起了早膳。
宣令月方吃了两口,便有一个婢女在门外冲慎儿招手。慎儿应声出去,与那婢女耳鬓私语了两句,便又转身跑了回来。
门口的婢女名叫燕儿,是慎儿以前在粗使房的姐妹,现在她被调至前堂侍候,她与慎儿关系甚好,她在前堂得了什么消息,便会巴巴地跑来告诉慎儿。
得知消息的慎儿难掩心中激动,未等宣令月发问,她便一脸落尽下石道:“太子妃,您可知道章大人带着妹妹来找来二公子退亲了!”
宣令月听罢,不禁惊异地落下手中的筷子:“章大人来退亲了?”
可前世她并没有听说过此事,莫不是宣诗曼与雍王暗中苟合之事闹得太大了?
慎儿满脸不屑地在一旁冷嘲热讽着:“可不是么?谁让宣侧妃这般没皮脸?与雍王暗渡陈仓不说,还想着要陷害娘娘,好在娘娘您聪慧,看破了她的诡计。况且这次是真的闹大了,章大人虽与二公子交好,但宣侧妃于圣上面前出了这般大的丑事,章家面上还能挂得住吗?自然不会将女儿再嫁过来。”
宣令月怔愣原地,于那沉思着。前世宣诗曼虽嫁入雍王府为侧妃,可章家并没有为此来退亲。
看来这一世宣诗曼她作茧自缚间接害惨了
宣逸文。这章大人可是礼部侍郎,他的妹妹章晶斓又是嫡女,这样好的亲事,可是打八竿子都找不着啊!若真是如此,那张姨娘可真就要伤心惨了。
宣逸文是宣诗曼的弟弟,在老夫人面前这个卑贱的庶子比离潇这个嫡子脸面还要大些。当初老夫人便是在她面前每日念叨他们兄妹俩的好,她这才去求了父亲让他们二人入了府。
兄妹二人虽入了府,但却是侧室所出,生母又是官妓,所以无人愿意与之结亲,老夫人当初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宣逸文同章家的亲事说成的。如今,宣诗曼这般一闹,怕是老夫人的心血便要付之东流了。
宣令月正沉思着,门外便有婢女前来禀报:“启禀太子妃,香香在门外求见。”
“让她进来吧!”
“诺!”
不一会,香香便躬着身子毕恭毕敬地入内行礼,倒也不曾摆什么姿态:“奴婢参见太子妃娘娘,我家老夫人正在前厅等候您。”
宣令月不禁皱起眉头,这黄鼠狼给鸡拜年,定是没安好心。章大人前来退亲,干她何事?
既然老夫人召唤,那她也不得不跟着走一趟了。这一日日的真是不消停。
宣令月随着香香一道来至丞相府的前厅。
此时,章家人已走,只剩老夫人和宣爱媛,还有张姨娘端坐前厅。
宣令月上前浅浅行礼:“老夫人,姑姑万安。”她偏就忽略了张姨娘的礼数,她一个官妓也配受她太子妃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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