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种情况,姚恩科急忙把那个黑色的小布包往大队支书手里一塞。
“支书,这么多钱,是我家望亭拿谁的。你帮我还给人家吧。”
“这又给人添大麻烦了。”
接着,姚恩科又对大队支书、许德财说。
“你们都帮帮忙吧,把我儿子拉到屋里去。”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车门边,伸手拉了拉姚望亭。
可是,姚望亭五大三粗的样子,姚恩科根本拉不动他。
这时,许德财、大队支书也走过来了。
大队支书说:“咱分开拉他。”
大队支书悄悄地对许德财说:“姚望亭情感方面比较敏感,钻牛角尖。爱激动。”
“他就认为只能娶秦淮茹,可是秦淮茹都在城里了,他还是这个样子。”
“其他方面基本正常。你稍微注意点。”
于是大家分头行动,许德财年轻,他拽住了姚望亭的一只胳膊。姚恩科和大队支书两个人一起拉着另一只胳膊。
大家一块喊了声:“一二三,拉!”
姚望亭正要往卡车上爬,忽然感觉到有人拉着自己。
他赶紧回头一看,发现右手这边是自己的老父亲、大队支书。
左手这边是一个年轻人,自己不认识,但好像有一点点面熟。
哦,原来是被自己偷了钱的那个人。他怎么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
好奇心的驱使下,姚望亭就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你是谁?拉我干什么?谁让你拉我的?”
他的声音和举动都显得彬彬有礼,但眼睛里满是怒火。
看出来,姚望亭也是个很有脑子的人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姚恩科、大队支书听了他的话,都紧张起来。
待许德财看到姚望亭的面容时,直接惊呆了!
大队支书和姚恩科看到许德财脸上的表情时,赶紧告诉他。
“德财兄弟,你别奇怪,这么多年。望亭一直都是在屋里,深居简出。”
姚恩科听了这句话,脸上早已是老泪纵横,边哭边抹眼泪。
许德财看见了,心里也不由得酸酸的,鼻子抽搐了几下。
大队支书接着说:“所以他的脸,才像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那样,鲜嫩鲜嫩的。”
许德财也禁不住感叹:“这看起来比条件很好的城里人保养得还要好。”
大队支书很气愤地说:“都怪那个秦淮茹的,见了贾东旭之后,死活不再愿意和姚望亭好下去了。”
许德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大队支书说。
“老大哥,你知道吗,秦淮茹的男人已经死了,她成寡妇了。还有三个半大的小孩。”
“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死活不让她改嫁,对她横挑眉毛竖挑眼。”
大队支书狠狠地淬了一口唾液:“呸,秦淮茹活该。”
“当初大家都看出来了,她那婆婆也不是省油的灯。”
听了这些内容之后,姚望亭像没气了的气球,他一下子坠了下去。
许德财、大队支书、姚恩科的手都跟着往下坠了坠,很快都松开了。
“秦淮茹跟我儿子一样,都是可怜的人啊。”
姚恩科脸上的泪痕还很明显,但已经不哭了,缓缓地说道。
许德财心说,这老头也太善良了啊。自己的儿子被别人抛弃了,现在都这样了,他还替别人考虑呢。
但自己也再也不能刺激他们了,不然就不好收场了。
于是他的脸转向姚恩科,说。
“先不说这些了。走吧,姚大叔,我们扶着望亭进去吧。”
“哎,走。”姚恩科一边答应,一遍招呼大队支书。
大队支书、许德财、姚恩科、司机师傅四个人也没有把姚望亭扶起来。
姚望亭的眼睛直勾勾地向上望着天空,满是绝望和沮丧。
最后大家伙想办法把他抬回屋里去了。
支书这会才腾出来手来,扬了扬钱包,然后塞给许德财。
“你点一下吧,看看钱有没有少。”
跟姚望亭一家道别后,大家伙边说边往回走。
许德财接过钱包,很快就点清楚了,正确无误。做个感谢的手势。
“这下子是完璧归赵啦,谢谢老大哥了。”
说完,他又拿出两块钱,硬塞给了大队支书。
“买包烟吸吧,你老人家都因为我丢钱的事,折腾一晚上了。”
“你这是干什么啊!”大队支书稍微推让了几下,见许德财不要,他就收下了。
大队支书再三恳请许德财留下来,毕竟这可是能够买到化肥的城里人啊。
许德财想了想,我就是想赚点小钱,自己将来还得娶媳妇生孩子呢。
但今天的事情也太吓人了,钱差点都丢了先不说。
竟然还碰到了秦淮茹曾经的未婚夫,这个突发情况真是让人瘆得慌。
于是他双手握住了大队支书的手,很诚恳地说。
“老大哥,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也知道我们住的四合院。”
“以后有事的话,去红星国营副食商店,或者第二轧钢厂四合院,直接找我许德财,就行了。”
支书点了点头,“行吧,看你这么忙,我也就不挽留你在这儿过夜了。”
“德财哥,估计大茂哥那边电影放得差不多了,我得赶过去和他会合。”
司机师傅边说边往车边走,很快就上去发动好汽车了。
“走吧,我先把你送回四合院去。然后我再去找大茂哥。”
“那行,麻烦你送我回四合院吧。”他接上了司机师傅的话。
“老大哥,咱们后会有期。”他边挥手跟大队支书道别,边爬到了车上坐好。
大队支书也一边挥手告别,一边大声喊:“以后经常来村里玩啊。”
漆黑的夜里,这个小型卡车就快速地向前驶去。
许德财不知道的是,四合院里正有几个人等着他回来吵架使绊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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