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梁师都思索良久,苦笑道:“或许真的存在生而知之吧。”
李渊摇摇头,道:“我原本以为建成这孩子温良仁义,是一个好的继承人。但现在才发现,他的过于妇人之仁了,容易被别人左右想法。”
梁师都劝道:“或许陛下对太子的磨砺太少,才造成太子不通政事。”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李渊叹道:“自从元霸去世后,我就把全部心血放在了建成这孩子身上。唉,这样的太子,我怎么才能把大唐交给他呢?”
“你说,建成那些叔叔们,和他那虎视眈眈的二弟,要是继承大统会怎么样?”李渊突然问道。
一听这话,一旁的梁师都大惊失色,急忙跪下道:“此事陛下一人做主即可,臣不敢多言。”
废话他还没活够呢!参与这皇家之事,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嘛。
李渊不满道:“你跟随我多年,有什么不敢的,大胆的说,就算说错了朕也不怪你。”
闻言,梁师都只能硬着头皮分析道:“三王子元霸要是还在就好了,他善战多智,又是嫡出,若他继承大统,朝廷上下无人不服。”
朱元璋摇头道:“元霸虽然有些急智,但是过于残暴,他还在世的时候曾无故鞭打他的庖厨,他身边的人只要犯错,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他没有笼络人心的手段!”
李学忠又道:“秦王文武全才、宽严并济,若他继承大统,大唐定能昌盛繁荣。”
朱元璋想了想,又道:“秦王世民性子过于刚烈,如果他当了皇帝,恐怕会率领军队北征蒙古、西征西藏,甚至连千里之外的高丽都不放过……唉,穷兵黩武,大唐百姓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李渊没把言下之意说出来,虽然秦王也是他儿子,但是他始终没怎么喜欢这个第二子,比自己还能干的儿子,即使他再怎么宽宏大量,但是也不希望自己的王位在自己有生之年让别人抢了去啊,即使那个人是他的亲儿子。
梁师都道:“湘王元景宽厚仁义,荆州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可当皇帝乎?”
李渊叹道:“朱柏优柔寡断,做事瞻前顾后,只有郡守之才,若当了皇帝,天下定会动乱。”
梁师都摇头道:“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李渊笑了笑,说道:“你还少说了一个。”
“哦,哪个?”
“元方”
梁师都想了想道:“九皇子机智神勇、知人善任,又胸怀大志,只不过……”
李渊笑道:“只不过他年龄太小,又远离朝堂,在朝中没有支持者。生母去世的早,还是庶出,后宫也没有支持他的。”
“是。”
“算了,不说这些了。”李渊收回思绪,道:“我将近期事务处理完,打算再让太子监国一段时间,希望最好能把他锻炼出来。毕竟朕可是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培养他啊”
“好。”梁师都点头称是。
“到时候,你再和我去一趟岭南。”
“为何?”梁师都诧异。
李渊拂须叹道:“我看不透元方那小子,打算再去一次,摸清他的底细。”
“是。”
他只看到了岭南的繁华,但是他总觉得李元方这小子,所图的不止如此。
再说这会,在岭南的王府内两个光着上身的小伙正在,呼呼哈哈的举着石锁。
不错这两人正是李元方和他的贴身侍卫李二狗。
呼哈哈的是李元方,他也在努力的举着石锁,但是和一旁的李二狗的比起来多少还是有些滑稽。
就连一旁的小丫头桑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只能嘟着嘴,在一旁看着。
“呼哈哈,努力起早啊,练好身体打南越啊!”李元方呼呼咋咋的叫着。
一旁的二狗也卖力的举着两个磨盘大小的石锁,练着。
没办法啊!不陪练,人家少爷不让跟着上战场啊!
“二狗你说你这铁布衫金钟罩是咋练的?本王能不能练成”看着二狗的那六块腹肌,李元方也是十分的羡慕。
“这个嘛!”李二狗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得花点时间,当初俺三岁习武,直到我俺爹没了,也才练个小成,少爷你这么聪明,应该也不难,练个三五年,应该就可以小成了”
“好吧!当我没说!”李元方道。
接着又举起他那比巴掌大不上几分的石锁,继续锻炼!
“少爷你要喝茶吗?”桑桑看到自家少爷,举着那石锁没一会就汗流浃背了,不由关心问道。
“喝干嘛不喝!这锻炼的事情先放一放,本少爷一会再过来,二狗你不许停”
说着李元方顺手接过了小丫头手中的茶,喝了几口,站在一旁叫道:“对不要停,操练起来,到时本王给你个先锋校尉当当”
呼哈哈的李元方叫得起劲,李二狗却是苦叫连连,这磨盆大小的两个石锁,怎么说也得有一百多斤,自己这样举下去迟早得猝死。
“二狗哥你累不累?要不要歇歇喝口茶”桑桑问道。
看着小丫头桑桑,二狗觉得自己就仿佛见到了救世主。
忙的应到:“好!好!”
“好什么好!给本王好好练!”
李二狗刚想放下石锁,就让李元方喝住了。无内只好继续。
“二狗啊,你要知道战场上千变万化,你不好好锻炼,到时怎么保护本王”李元方苦口婆心道。
“好吧!少爷!”李二狗无奈。
一个早上就在这主仆二人呼呼哈哈的锻炼中度过了。
李元方适当的锻炼,李二狗就有点惨,老脸累得通红。
响午时分,吃过午膳正百无聊赖的剔着牙的李元芳,正商量着下午和李二狗一起去城外骑马打猎,却让小丫头拽到了书房。
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奏章,李元方有点无语,但是一旁的小丫头桑桑可没打算放过他,正色道:“少爷你这批阅奏章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要是再去打猎,那这奏章什么时候才能批阅得完,一会王掌史那边该催了”
“你少爷我就这点乐趣了,这奏章什么时候批不是批”李元方说着就想和李二狗往外面走。桑桑这小管家婆,有时就是有点粘人,自己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这时门外的侍卫来报,王掌史来了。
好吧!李元方也是无内,一个小管家婆还不够,还得来一个老管家,自己这穿越的人生也太痛苦了吧!
听闻侍卫的禀报,李元方忙的坐回案桌前那拿起了一个奏章故意装批阅。
一个小烦人,一个老烦人,他可惹不起。
自己虽然贵为岭南第一人,可手下的政事还得麻烦人家啊。
王元在侍卫的引领下,进道了书房,忙的行礼道:“老臣见过大王”
王元自然不知道李元方刚才那天人交战的想法。
他王元的年龄不小了,须发花白,再加上被李元方压榨,没日没夜的忙于朝政,所以顶着两个黑眼圈,还没等王元跪下,李元方就连忙让他起身。
“王大人啊,本王正在批阅奏章,你来找本王有什么事啊?”
王元朝李元方努努嘴,忍不住提醒道:“大王,您奏章拿反了。”
“哦。”李元方赶紧把奏章正过来,一本正经道:“本王向来喜欢倒着拿奏章,还请王大人不要见怪啊。”
王元老脸一阵无语,见过没要脸的但是像自己大王这样的天底下还真的是头一份啊。
可自己偏偏就受这样的人,没皮没脸,却把自己和手地下的人治得服服帖帖。
王元又道:“大王,您批阅奏章,为什么额头上出汗了?”
李元方用袖子擦汗,胡扯道:“本王心中为岭南忧虑啊,每每见到这些奏章,心中难以控制激动的情绪,所以冒出了汗。唉,我岭南百姓不容易啊,还好有张大人这样的人才帮助本王。”
李元方暗道:“能不汗吗?这炼了一早上的石锁”
对于自家大王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王元脸色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
唉,都怪自己当年心太软,本来辞去了王府中的差事,在山里潜修的好好的,一不留神答应了李元方,然后出山入仕。
结果李元方这竖子真不是个东西,所有的事务一股脑扔给了自己,甚至有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就让自己研究研究。
鬼知道他这两年经历了什么。
这个岭南掌史真的不是人干的活!
“大王啊,老臣请辞去掌史之位。”王元突然说道。
一听这话,朱拓顿时急了,三两步走到王元面前,一把就攥住他的手:“王管家啊,我的王大人啊,岭南要是失去了你,就犹如大唐没了皇帝!这可怎么行”
闻言,王元嘴角抽了抽。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是能说的吗?
王元摇头道:“自从我当了长史,大王无论什么事都一股脑的塞给我,老臣精力不足,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希望大王能恩准老臣告老还乡”王元说罢再次行礼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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