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和百夫长一样。
他们都比自己强，自己冲锋绝对有把握能活下下来，可他们都为了保护自己一个陌生的少年，无辜惨死！
滚烫的鲜血飞溅在秦牧的脸上，击垮了他的精神！
他傻了，也崩溃了！
“啊啊啊啊啊！！”
“该死！你该死！！”
疯狂的怒吼一声！
秦牧红着眼，从地上抓起一柄残剑，怒吼着朝着那突厥冲了过去！
那突厥看着剑法笨拙的秦牧冲来，却是不屑一笑，探手就要去抽插在老兵心口的长刀。
但很快！
他就为他的轻敌，付出惨痛的代价！
因为秦牧那血红的双眼已然死死的锁定了他！
脚掌猛踏，手中沾着血的长剑向前猛地前刺！巨大的顿挫感传来，但秦牧没有丝毫的手软！
“死！！”
暴喝一声，顿挫感应声被破！
此刻秦牧那猩红的双眼中，倒映着那突厥一脸惊恐的表情，他那来不及的合上的嘴里，大口大口的涌着鲜血。
杀人了。
这是秦牧第一次杀人。
看着那颤颤巍巍瘫倒在地的突厥人，秦牧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吐感直冲喉头。
他死死咬着牙，但终究还是没抵得过那翻涌的呕意。
长剑脱手，他弓着背，疯狂的呕吐了起来。
此刻。
行刑现场。
所有人都怔住了，百姓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画面，耸然一惊！
所有人的心都莫名激动起来了！
纵使之前他们对秦牧有太多不满，但在此刻看到了他的转变，他们依旧激动！
百夫长和老兵的死，终于起到了作用。
“杀了，杀敌了，秦牧杀敌了！”
“这就是秦牧成为战神的转折吗，一人独守丰州关野城要来了吗！”
听到这。
尉迟恭和程咬金也是激动的对视一眼，身为武将的他们在清楚不过了，过了这个坎，之后就再无顾虑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秦牧这么快转变过来，已经足够让他们吃惊了！
接下来！
或者真如议论所言，一人守关城，要来了！
但就在这时，不一样的声音响起了。
“没到呢吧，这才是他第一次杀人啊，他明显还不适应！”
“这些都不重要，就算他成了战神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成了卖国贼，倒是可惜了夫长与老兵。”
“是啊，他终究还是叛了我大唐！”
有人激动。
但更多的人是不忿，是不解，是愤怒！
此前秦牧的越是功成名高，此刻就越让人觉得难以置信，一代大唐的战神国士，最终竟然叛了大唐！
可悲！可笑啊！
而此刻，高台上。
李世民几人听到议论，心中也是复杂，即是欣喜从前秦牧的转变，也是心痛难忍。
不过回想起之前，秦牧说他从未负了大唐。
这是真的吗？
——
画面中。
秦牧还在适应。
可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了之前那千夫长陈虎的声音！
“阵型太散是挡不住突厥的！所有人，收拢阵型，撤守关口！”
话音刚落，就有一名老兵艰难吼道：
“夫长！敌军兵力是我军三倍有余啊，单凭我们挡不住啊！”
“是啊，我们撑不住多久的！”
“闭嘴！”
“关后就是丰州城的百姓！难道你们想看突厥屠城吗！绝不能让突厥破关！挡不住也要给老子挡！死挡！”
屠城？！
秦牧心头猛地一沉，眼中闪过一抹惊恐。
屠城这两个字所带来的恐惧感简直太强了，强到压过了秦牧那翻涌的呕意。
但还不等他联想，身后却突然有惊呼声乍响！
“什么？！屠城！！”
屠城二字仿佛天生带有恐怖色彩，出口瞬间便成了阴霾，笼罩在了整片天地之间。
下一刻！
关口处，百姓们惶恐哀嚎的大哭声，响彻了天际。
“将军，你们可千万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我们不想被杀啊！”
“我们都是大唐的子民，大唐的军队不能不管我们啊！”
“城里还有很多老弱病残，妇孺儿童，突厥要是杀进来了，那就是跑都没得跑啊军爷！！”
“军爷！救救我们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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