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金色的云彩缓缓在刑场上方，映着金光凝现浮出。
这……
秦牧猛然瞪大了眼睛！
死死的盯着这一团飘来的云彩。
这一刻，记忆被拉到了几十年前。
几十年前的自己本是二十一世纪一个研究历史的研究生，在泰山旅游的时候，忽然就平地响起一声炸雷，然后一团金灿灿的云彩就将自己吸走了！
然后，就穿越到了大唐，附身到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身上，于是，才有了后来的位极人臣的自己！
而现在，在自己问斩前的最后一刻。
那雷霆，竟然又出现了？！
“我，要回家了……”
秦牧喃喃一声，痴痴的看着那一团飘来的云彩。
这云彩。
李世民在看着。
程咬金尉迟恭他们都在看着。
整片天地间所有人的人都仰着头，满脸震惊彷徨的望着这突生异象。
可正在他们在心中惊疑不解之时，那云彩变换了一阵，忽然倒映出了无数的画面。
无数的画面在云彩之中闪烁，犹如走马灯一般的变换着。
片刻后，画面定格。
众人定睛一看，顿时有一位大臣惊呼出声：
“秦牧！”
“那天上的是秦牧！”
“曾经的秦牧……那究竟是什么？！”
什么？
曾经的秦牧？
空气仅仅寂静了一瞬，下一刻！
‘轰——！’的一下，整个长安的都炸开了锅！
无数百姓惊恐抬头，望着那云彩之中惟妙惟肖的画面，心生敬畏！
这在他们看来，是神迹啊！
“神迹！神迹啊！”
“一个为大唐做过这么多大事的人，他临死前，上苍都看不下去了！”
“上苍都在为他惋惜啊，上苍要为他回溯记忆了！”
“天呐，秦牧惊动了上苍！”
“快看啊，那身形……那是十五岁的秦牧！”
“……”
伴随惊呼声，所有人目光汇聚。
而当看见画面之中的场景时，齐齐心头一震，满脸骇然。
这……这……战场？！
二十三年前。
丰州边陲，残破城墙关野外。
一片荒凉贫瘠的平原上，此刻正有无数的滚滚狼烟冲天而起，将原本就昏沉的黑云拉得更低！
低到几乎要覆盖百里之后，那火光攒动的城墙墙头！
震天的喊杀声中！
锵锵的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战场上时不时迸射而出的火花电光，混杂着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充斥着整片天地！
“百夫长！”
“突厥人又攻上来了，马上就要冲破前线的防守了！这根本就挡不住啊！！”
“放屁！”
“能挡住！”
“前线挡不住，还有我们！”
“都给我听好了！我们身后就是丰州城，为了我们的妻子、孩子父母！更为了大唐的王土！誓死都绝不许后退半步！！”
“都给老子冲！！”
“冲啊！杀啊！”
“杀啊！！”
“杀突厥！！”
与此同时，行刑场。
整个长安城百姓惊呆了，战争，距离他们已经很遥远了！
自从东突厥被大唐平定，大唐再无大型征战，而灭东突厥一战，距离他们也十几年了，时间远到他们感到阵阵陌生。
但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们无比痛心。
高台上。
李世民瞳孔猛地骤缩！
他望着光幕之上的画面，听着那熟悉的萧杀怒喊声，竟有种梦回战场的肃萧之感。
“关野外，丰州城。”
“这是，这是二十三年前丰州那一战！”
“……”
程咬金也上前一步，瞪大眼睛惊骇道：“没错！”
“二十三年前，突厥寇关！”
“那一年，丰州差点被攻破，等到我率领的援军抵达时，只剩秦牧一人独守城池！战后更是获得陛下亲笔题字‘匹夫之勇’！”
“那一战，是他的成名之战啊！”
“……”
秦牧的，成名之战！
程咬金的声音略显沙哑。
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赞叹与钦佩，只不过那钦佩中之中，更多的却是惋惜与悲痛。
此刻。
尉迟恭似乎也回想起了当年的场景，激动的紧握双拳，呼吸粗重！
只不过看着看着，他那有些昏沉的老眼中，便闪起了几点与他气质极其不符的泪光。
和程咬金一样，惋惜且又悲痛。
……
高台下。
百姓们更是早就看呆了。
尤其是听到的程咬金的讲述后，更是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光幕一眨不眨。
这就是秦牧的封神之战？
原来，边关的战神传说，说的是秦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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