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之前的协议...”
黎鸢低着头，翻看着手中的文件，
可忽然间就合上了。
“算了，直接说结果。”
“你们现在欠我1亿4千万。”
“现金，威信，还是支付保？”
“刷卡也可以。”
“另外也可以花贝套现。”
1亿4千万！
听到这串冰冷的数字，
林方终于回复一丝理智。
还？
拿什么还！
把他全身零件摘了，都不够还的！
“黎总，我...”
林方颤颤巍巍的，刚要开口，却被黎鸢直接强势打断。
“废话就不用说了。”
“我给你条生路。”
“交出策划案。”
“我抹了你一亿的债务。”
“剩下的4000万，慢慢打工还吧。”
“50年合同，没有保险，每月3000，扣除2500的债务。”
“签还是不签？”
林方一时间有些愣住，半天没缓过神。
隔了好久，
他才艰难点点头，眼中一片死寂。
他知道自己完了。
下辈子只能成为任人压榨的畜生。
若是不签，
这笔债务足够让他牢底坐穿！
他不想坐牢！
“出去吧。”
黎鸢挥挥手，眼中的厌恶毫无掩饰。
片刻之后，
一名穿着职业装，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进来。
“黎总，林方他们两个已经签了合同。”
“具体该怎么安排？”
黎鸢想都没想，直接开口。
“公司不是在西伯利亚有种植业务吗？”
“送他们去西伯利亚种土豆。”
“债务没有偿还结束之前，不允许他们回国。”
对于这种小人，黎鸢是打心里感到厌恶。
但有时又不得不利用。
比如这次。
“这是李泽节目的策划案。”
“照片都在手机里。”
“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副本。”
秘书恭敬的递上个手机。
“怎么？有问题？”
黎鸢敏锐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
“黎总，我不太明白。”
“为什么不直接花钱买这份策划，反而是花大价钱投资。”
“这次节目失利，大佬们都很不满意吧。”
小秘书糯糯的道，语气很是不解。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干了。”
“打算临走前坑他们一笔。”
小秘书：“？？？”
“黎总你要辞职？”
黎鸢翻看着手机中的图片，头也不抬的道。
“嗯。”
“没什么意思，早就不想干了。”
说话间，
她抬起头，修长白嫩的天鹅颈似乎闪动着微光。
“你跟我走吗？”
小秘书脸蛋唰的就红了，甜美一笑。
“当然。”
....
时间一天天过去，
流量时代，
热度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少明星疯狂营业，
为的就是增加自己的曝光度，从而稳定自己的圈内地位。
例如杨密，
就是工作狂的典型代表。
只不过现在的杨密有些郁闷。
当她看到对面毫无形象，正在胡吃海塞的李泽，
心里更是郁闷。
“哎。”
杨密叹了口气，放下碗筷。
“真是羡慕你。”
“完全不用出门营业，粉丝数量就在疯涨。”
“看看！”
“这才几天，微薄粉丝就超过500万！”
不单单是数量，
就连质量都是出奇的高！
别人不清楚，
杨密可是清楚的很，
李泽可是完全没花一分钱买粉丝。
所以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活人！
就连很多明星，
微薄粉丝恐怕都没有500万活人。
况且，李泽才出名多久？
满打满算能有半个月？
这么点时间，
就收获如此数量的粉丝，只能用奇迹来形容。
“营业？”
“我又不是出去卖货。”
“干嘛要营业？”
李泽吃饱喝足后打了饱嗝，随口说道。
“吃不吃了？”
“不吃咱就走。”
杨密白了她一眼，气鼓鼓的道：“不吃了！”
“都快被你气死了！”
“早知道就不来找你了。”
今天，是《音乐新时代》录制的日子，
杨密突然心血来潮，给李泽打了个电话，邀请他一起到录制现场。
能省了笔打车费，李泽自然是接受。
一路上，
杨密都是气鼓鼓的，不时瞪几眼李泽。
至于李泽，
则是毫无风度的靠在座椅上，呼呼大睡。
如此诡异的氛围，
让司机师傅瞬间变为哑巴，
一句话都不敢说。
半个小时后，
几人来到了《音乐新时代》的录制场地。
“王师傅，你先回去吧。”
“这次录制是先导片和第一期。”
“组里准备了住宿的地方，我就不折腾了。”
杨密属于是常驻嘉宾，因此待遇很高。
至于李泽...
虽然只签约了一期，
但由于他目前的名气，导演组也是按顶流给配置的。
“行，那老板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王师傅离去后，两人拉着行李箱进入录音棚。
早就得知消息的总导演钱常来，
正翘首等待着。
见到两人后，他脸上瞬间挂起笑容，热情的打着招呼。
“杨密老师！”
“李泽老师！”
钱常来呼哧带喘的跑到两人身前，肚子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杨密老师辛苦了。”
“怎么没带助理呢？”
“快过来个活人，给杨密老师提箱子！”
和杨密客套完，钱常来转头看向李泽。
“您好您好。”
“李泽老师您的节目拍的是真棒，让我受益匪浅啊！”
李泽点点头笑着道：“不用叫我老师，叫我名字就行。”
钱常来愣了下，随后又是一脸笑意。
“叫名字好叫名字好。”
“显得亲切。”
“来人给李泽老...”
“给我李哥提箱子！”
李泽连来摆手：“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好家伙！
你这眼瞅着都快40了，还叫我哥？
几分钟后，
在钱常来的带领下，两人开始熟悉起录制现场。
此时正是放饭的时候，
不少工作人员都在角落里捧着盒饭，
饭香味四溢。
“这里是我们的观众席，大约能坐下300人，他们也是大众评委，拥有投票权。”
“那边是录制设备，都是国内顶尖的，光是这套设备价值就超过8000万。”
钱常来显得很自豪，
旁边的李泽则是配合的点着头，心中却不以为然。
才8000万而已。
自己手上可是有套超级音响呢。
系统出品的，根本买不着！
“哎？”
“花老师在调设备，正好给你们介绍下。”
李泽这时也看到了舞台上的那道身影，
穿着一身休闲服，背着身看不清脸。
就在钱常来刚要挥手打招呼时，
忽然，
“啊！！！！”
一声刺耳尖叫席卷整个录制现场。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女子，正满脸的惊恐，颤颤巍巍的指着她面前的地面，
地面上，是一盒散落在地的盒饭。
“饭....”
“饭里有老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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