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道:“行,辛苦掌柜了,我明日再来。”
接下来几家的情况,大同小异,果然如来升所说,这几个掌柜奸猾似鬼。不过,贾蔷早已成竹在胸,这样的情况他早有所料。
第二天,贾蔷带着两名官差再次来到了绸缎庄。
掌柜眉开眼笑的拿来账本交给贾蔷查看,想着早些打发了这个二世主,自己好早些安生。可见到贾蔷身后站着两个怒目圆瞪的差爷,心里不由忐忑起来,这又是要闹哪样啊!
这两名官差是贾蔷向隔壁荣府贾琏借来的,贾琏虽不是闲官,但作为一府同知,调出两个官差还是不在话下。
不用他们做什么,只需跟在贾蔷身后,不用说话,只需一副严肃的表情即可。完事之后,每人奖赏10两银子,如此好事,他们二人自当是千恩万谢。
贾蔷认真的查看着账本,这账本早被掌柜做了手脚,但这难不倒贾蔷。
细细查看完毕之后,贾蔷才开口道:“这账似乎有些不对呀。”
掌柜的一惊,难道被他看出了端倪。
不应该啊,这是故意做的流水账,进出都记在一起,条条目目都清楚仔细的记录在册,看上去绝对是一本严谨细致的好账。
但想要理清其中的头绪,除非一条一笔拆开来核对,不然绝看不出其中的问题,并且一般人早就被这些眼花缭乱的数字迷花了眼睛,如何能察觉到其中的猫腻。
这是他们5个掌柜昨天聚在一起商量出来的对策。用这样的账对付贾蔷这样的纨绔,绝对万无一失。
贾蔷继续道:“这账看似清楚明白,但是细算起来却有问题。掌柜你看,账上记录上月售出布匹121匹,进货146匹,但是存货却还少了24匹。”
“这是多卖了,还是少进了,或是存货被盗了?”
掌柜简直惊掉了下巴,这一个月的进出少说也有几百条记录,他是如何这么快且不借助工具完成计算的?
熟不知,因为数学的发展,在现在社会心算和速算已不算什么高深的技能。
掌柜冷汗直流,道:“或许是记录有误,让老朽再重新算一遍。”
说罢,就要上来结果账本。
却被贾蔷一把推开,道:“且慢,这账本如今可是证据,岂能在入你手,要是被篡改,岂不是销毁罪证。”
掌柜大惊,问道:“东家这是何意?”
贾蔷回头看了一眼两名官差,又转回来看一眼掌柜。
“是当众说,还是进后堂私聊?”
瞧了一眼官差冰冷面容,掌柜惶恐的道:“请东家进后堂。”
进入后堂,掌柜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道:“东家到底是何意?”
贾蔷一声怒喝:“我是何意,你还不清楚!私吞东家银钱,做假账期满东家,该当何罪?”
这个时代最忌讳以下犯上,恶奴欺主。虽然掌柜和东家不属于主仆关系,但至少也有上下之别,要是坐实了罪名,掌柜一定会被处以重罪。
掌柜强做镇定,道:“东家可别血口喷人。就算这账本有误,也是老朽老眼昏花记录有误,怎敢诬陷老朽吞没银钱。”
贾蔷笑道:“外面两个官差可以随时进来抓人,我们可以在牢房之中慢慢讨论是否有私吞之实。并且有这账本为凭,我看官爷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再说有没有私吞,你我心里心知肚明。”
“恶奴欺主乃是重罪,一旦坐实你不仅家产充公,还要有牢狱之灾。”
见掌柜已被吓得魂不附体,贾蔷接着道:“我既然同意和你进内堂说话,也是不想把事情做绝。细算一下,你一月吞没近50匹布料,以一匹1两计算,一年是600两银子。你经手这店铺十年有余,按十年算,就是6000两银子。这样吧,念你辛苦多年,你拿出其中一半3000两银子还我,剩下的就打赏你了,我可以不予追究。”
掌柜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他惊惧于贾蔷犹如神人竟然算得如此准确,就好像知道他家有多少财产一样。
其实,哪是贾蔷能掐会算。
这些天,贾蔷请附近街上的地痞混混和街道司的小吏们吃喝了好几顿,从他们口中打探到了不少信息。
各个掌柜的家产情况和店铺的经营情况,东拼西凑通过综合分析后,贾蔷都有了一个大致了解。虽不是完成正确,再借助账本一推算,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掌故哪知道贾蔷在背后做了这么多的工作,只当他智慧过人,不敢再有丝毫侥幸。此时他还有些感激贾蔷,至少贾蔷没有赶尽杀绝,还为自己的家庭留了一个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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