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
在保安队长的注视下,五六把长枪扎透了哀嚎的陈家地主婆,整个陈家大院也迎来了真正的匪徒。
一帮人借着酒劲,给陈家洗了次地。
整个陈家除了嫁给县太爷的两个女儿,再无一人,也算变相的帮解安扫了次尾。
杀人灭口,搜刮钱财,重新聚在一起的保安队众人是即后怕又激动。
“队·大哥,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不带着家小,咱们落草去吧?”
“啊!要知道落草,刚才那三姨太就不杀了,带上山当个婆娘,天天搂着··啧啧··”
“别出声,听大哥的。”
洗劫陈家时虽然没人过来查看,可保安队长明白,陈家人发出的惨叫绝对惊动了附近的村民。
只是天黑,众人各扫门前雪,没人敢出来查看罢了。
事情瞒是瞒不住的,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人跑去县城报官了。
“好,那咱就上山落草。不过不能在这里,咱们这边山头太低,官兵来了,守不住。”
商定好后路,一帮人一把火烧了陈家,不是遵从前辈杀人放火的行事原则,而是为了制造混乱更方便逃跑。
一屋烧的众屋连,这下附近的村民再也没法装聋作哑了。
灼热的大火前,村民们打水灭火的同时,七嘴八舌中也弄明白了是谁放的火。
自己村里刚组建的保安队,组建第一天就抢了村里最富的地主家。
普通村民害怕,也暗暗叫好。
而其他地主皆是羞恼的直跺脚。
也就是第二天他们得知县太爷倒了,可以吞并陈家留下的土地,否则高低要两天不出来见人。
救火期间不是没人怀疑并说见过解安,可是刚提出来就被人一顿嘲讽,徒惹笑料。
话分两头,另一边早早跑了的解安和招娣在一口气走了十多里地后,半路又跑了回来。
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而是解安回过神后,决定为母亲烧过头七再走。
毕竟这次一跑,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时光荏苒,转瞬再次过去了十天。
两天前为母亲烧完头七的解安本该当时就离去,可直到今天他才打算带着招娣离开柳木村。
此时的两人也非但没躲躲藏藏,而是正大光明的待在解家宅子里。
一个星期前,在山上窝了两天的解安和招娣通过上山寻找他们的祥福,得知自己杀上陈家的锅被人背了便回了家。
因着吴妈尸体被发现,从山上下来的两人,连谎话都没编便被村民们自动给补上了缘由。
唯一让解安两人不满的是吴妈落了个忠仆的名声。
“少爷,咱们真的要走吗?不留下吗?”
“走。先去津门看看。”
家中的地在村里其他地主瓜分陈家时,一同被瓜分了,也就回来的及时,要不然房子也被人分了。
但两个孩子守着一座带院的宅子,还有余钱,很难不惹的其他人眼馋。
村里这么多人,他一把枪能杀几个?何况那些蠢蠢欲动之人中还有招娣的父母。
不单单如此,被保安队这出事一闹,村里的其他地主家也是家家都花大价钱买了长枪。
虽说是老套筒,不知道能不能开,会不会开,可他们都带着仆人背着长枪在村里溜达过。
去往津门虽说也可能难以避免相同的遭遇,可转圜的余地总比村里要来的大。
“少爷,那·那院子地下的那些东西?”
想到这十天以来的际遇,招娣神情不由得恍惚了一下,一箱箱金银立时充斥了她的脑海。
“埋着吧。”
解安说着下意识看向了院中。
躲在山中逃避追捕却无意在一处山洞中发现了一笔财宝,这找谁说理去。
尤其是这批财宝还可能是小德张的,想着吴妈曾经说过的话,迁怒小德张的解安当时就打算把这批财宝给昧下来。
为此,他是着实忙碌了几天,把院中曾打过一半便因岩石没打通,后又掩埋了的水井给重新挖了出来。
两万两左右的金元宝,十几万两的白银,以及六大箱珍品古玩玉器和一箱做好处理的字画。
不说它们几近百万银两的价值,单说近一根金箍棒的总重,解安连续背了几晚,好玄差点没累吐血。
“嗯。”
招娣点了点头。
想想也是,一座农家小院的地底十几米埋着大笔金银,不提前知道,谁能想到?
别说一个掘地三尺,就是再加两个掘地三尺也挖不到。
“走吧,招娣。你抱着这小东西,包袱我提。”
解安说着把怀中一只奶猫大小的猞猁递给了招娣。
“臭进宝,别闹。一会就把你还给少爷,呵呵··”
抱着在自己怀中挣扎的猞猁,招娣虚张声势的打了它一下。
真打那是不敢的,这可是个大宝贝。
招财进宝,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小号;小德张藏银的地点,就是它引得两人找得的。
“怎么不是龙洋呀?”
提着当下十五六斤,小三百两左右的银子,解安喃喃自语了一句。
这重量对力气见长的他而言算不得多重。
哪怕它们底下还有五六个总重约莫百两的金元宝。
只是为了防止银子和金子碰撞发出声响,在包袱里面的它们还包了一层皮子。解安背着就如同常人背了个由衣衫组成的中等大小包袱。
远不如龙洋方便,一百一百的封成一束,那才能占几个地方?
好在小德张不知道,否则绝对要喷解安一口老血。
他能不知道龙洋携带方便?可他更知道龙洋含银量不同,价值太虚,哪能跟实打实的银子相媲美。
“未来人说,穷家富路!带这些应该够了吧?”
自家二十亩地都被村里那帮人争得面红耳赤,解安现如今对银钱也有了些许概念的。
总计身揣一千多两白银,还有两件备用的极品羊脂玉雕分别挂在自己和招娣脖颈上,解安觉得这次去津门生存应该妥了。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