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被五花大绑的三皇女哑着声音回答。
本来她就被这小男人对自己下狠手的样子镇住了,如今听他走到门口说出的这句话,顿时肯定了这小男人确实不是罪魁祸首,而且和她一样,绝逼是被坑了的。
毕竟,如果这小男人真的姓宋,而且真的是宋家的长子,那的确如他所说,他是最不应该也最不可能接近她并且使用这种手段的人。
因为宋家从来不会偏于争嫡战争的任何一名皇女,也绝不会在这样的战争中站队,宋家的所有人都会跟皇女们完美的保持距离,他们只忠于女帝。
但凡这小男人今天在这儿跟她那啥了,别的不说,宋家在本朝历代维持了几百年的中立就会一朝崩塌,引起女帝的猜忌和皇女们的忌惮,从边缘瞬间移动到风口浪尖,再怎么蠢的宋家人都不会干这种蠢事。
“对了,我需要帮你把绳子解开吗?”本来准备出去,但是宋淮安又顿住了脚步。
毕竟他姑且还算是保留着原来世界对于事物的看法以及男女平等的正常世界观,看人家一个没有内力娇滴滴的大美女被五花大绑的勒在那儿,他良心过不去啊。
“不用了,就让我绑在这儿吧,这样对我们俩都更有利。我不会说出你的身份。”三皇女林惜梦摇了摇头,婉拒了他的好意。
她还指望靠这玩意儿向女帝卖惨,这次她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女帝不可能没有动作,必然会有所内疚,甚至放权。
解开了可就没这好事儿了,她不傻。
每一个正常的皇女都知道能利用的东西要利用到底。
宋淮安自然也不是蠢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打算搞苦肉计,于是他也点点头,干脆的走人了。
——让她搞呗,反正又不扯到自己,两个人都很怕跟对方扯上关系好不好。
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该死的是非之地,然后尽快回家找家里人处理并洗个冷水澡。
——毕竟,他隐约感觉这剧痛似乎也没法完全压住这心火,须得用其他方式缓解。
他可不想因此在这聚会上兽性大发或者再被人坑了——这里可是女帝的聚会,他这人脑子目前还在线,不会干这么蠢的事儿。
回到聚会上,他没有露出什么端倪,只是再次用内力压住心火,假装喝酒,然后把酒水偷偷倒进袖子里的锦囊中。
多喝了几杯,他微微放松了一点对心火的压制,让脸色晕红,假装自己酒力不胜,推了推两个小厮中的一个,让他唤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宋家当代掌权人宋洛书的正夫,黄新玉来,他要回家。
——没有正当的理由和足够的身份,他本人是不能轻易从女帝的花卉聚会上退场的,这会显得宋家对女帝不敬。
虽然是破规矩,但他初来乍到,也只好遵守,免得引起更大麻烦。
不久,黄新玉便匆匆赶来。
他很有理的向各位——尤其是高台上的女帝——鞠躬致歉,然后有些心疼的带着自己贪杯的儿子离去。
等到彻底回到家,黄新玉送他进房间,打算离开,宋淮安遣散了房间里的仆役,终于对着黄新玉说出了实话:“爹,我被暗算了。”
“!”黄新玉一个激灵,“我的儿,此话怎讲?”
“……”宋淮安也是一个激灵,被那句“我的儿”恶心的不轻,但是知道这是对方说话的习惯以及原身跟他确实是血缘关系,因此强行按住了自己想抽人大嘴巴子并说出“你他妈是谁爹我才是你爹”的欲望,并继续称呼对方为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样那样说了一遍,又解开自己的长裤,只留一条亵裤,摘下了那层纱帐,把伤口给自家便宜爹看了一眼。
“!”黄新玉气的砸碎了一个玉杯,纤薄的胸口一起一伏,显然是气的不轻,“我会报给家主,让他细查!竟然敢暗算到我的儿子头上,不让那人死我也得让那人脱层皮!”
“谢谢爹。”宋淮安这一声就说的比较真心实意了。
同时由这句话,他依稀记起了自家爹好像在嫁过来之前是一个富有商贾的唯一一个儿子,为了家里的账本和生意练就好了敏锐的眼睛和狠辣的心肠,绝不只是一个会御宅的男人。
——咦,这么说来,好像我宋家的儿郎全部都是不怎么符合男尊女卑设定的变异品种呢。
厉害,厉害。
宋淮安忍不住想笑。
“我的儿啊,不用谢,这本就不是你应该承受的。”黄新玉心疼的不行,眼中都泛起了泪花,“伤的这么重,那些动下作手段害你的人真该扒了他们的皮!”
宋淮安心下一暖:“爹,不用担心,至少你儿子没有真的出事。我认为这件事应该报告给女帝陛下,一是彰显我们宋家没有背叛女帝的意思,二是让女帝帮我们一起追查真凶。此次陷害也涉及到了一位皇女,想必以女帝的作风必然会彻查到底。”
“我的儿,你说的对。”黄新玉又是心疼又是欣慰的摸了摸宋淮安的头,“你长大了。”
……或者我本来年龄更大?
宋淮安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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