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本从木板堆上一跃而下,挡在了孙洪仁和刘金豆的面前。很明显,双方的矛盾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当张天源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刘金豆已经面红耳赤,孙洪仁更是口吐白沫,一副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王树本估计事情也没闹大,嘻儿哈地拉就站在了一边,言语间挑衅了几句孙洪仁。可他一看见张天源来了,便故意装模作样的威胁道:“店长,您看!这不是一个级别的!我怎么劝都没用,孙先生就是不听,这下可把刘同志给气坏了,这事儿要是上报到县里去……”
孙洪仁本来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更何况,他压根就没把刘金豆放在眼里,被王树本这么一激,顿时大怒,也不去考虑其中的利弊,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
“浑蛋!”李天命骂了一句。张天源一巴掌抽在孙洪仁的脸上,然后转过身来,对着刘金豆笑道:“哎呀,刘先生,我也不知道你是谁,还请见谅。”
“他……”孙洪仁捂住了嘴巴,支支吾吾地辩解道,“王树本偷懒,他还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
张天源根本不给孙洪仁说话的机会:“滚开!工人们才是老板,不是老板,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权强迫他们休息。”
孙洪仁还想说什么,却被钟棠一把拉住了。钟棠可不想让天源露出马脚(也许吧)。
接下来,张天源连连道歉,让刘金豆和王树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们只能默不作声,任由张天源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说了一通。
最后,刘金豆补充道:“现在的社会已经不一样了,你也该改掉你以前欺负人的毛病了!”
“当然,当然。张天源将刘金豆请到了大厅里。刘金豆又跟张天源说了一下郭副市长要见他的事情,然后板着脸儿说道:“我要跟王树本先生单独谈谈,你先回去吧!”说完,张天源便离开了。
王树本呸了一声,道:“这家伙,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却没有一个好下场。你瞧他那卑躬屈膝的样子。”
“他就算心里不服气,也要服气。刘金豆一把将王树本拖回了木垛上,“再说了,大顺的事情。我是从王建来那里听说,他在吃天源之力的时候,才来找你的。看来,何大顺是有办法的啊!”
张天源一进门,就对着还在捂着脸颊的孙洪仁大吼大叫起来:“苦了你了,这些年来,你一直在吃咸菜!那个姓刘的,现在是县太爷的人了,我们怎么能招惹他?”
“店长,您下手太狠了,孙先生的一颗牙齿都被打碎了。”钟棠端来一个小茶杯,将孙洪仁那颗泛黄的牙齿,连同血肉一起,放在了茶杯中间。
“哎呀,这个这个……钟大师,你把马立生给我带过来吧。钟棠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张天源则是在孙洪仁的身边,不停地给他端水,漱口,拿热毛巾给他擦脸。
孙洪仁砸吧砸吧嘴,抱怨道:“妹夫,你下手这么重?就不能做做样子给他们看吗?这一次,比上次的新十字架更结实。”
“你懂就好。在这种人面前,我们只好装模作样,不会有什么坏处的。”张天源对孙洪仁十分的不满,摩拳擦掌,抱怨道,“还有你!你到何大顺那里去,我让你到何大顺那里去。为什么要去找他们?王树本是谁,他就是天源世界的一颗钉子。拔不出来。以后我们可要好好挑选人才了。”
“哼!他可不想留在天源。孙洪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嘿嘿笑道。
“等何大顺被控制住了,我倒是希望他能早点离开,免得节外生枝。”张天源点了一根烟,递给孙洪仁:“老哥,现在局势已经很平静了,我们要从长计议……”孙洪仁愣了一下,琢磨着他姐夫的言外之意。
“天源,你这是什么意思?天源!”张天源妻子在下面气喘吁吁地喊着。“我去看看!”张天源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对孙洪仁说道。
“应该是那个何大顺吧!孙洪仁猜想道:“是。
“很有可能。”张天源说着,提起了自己的衣服,走下了台阶。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何大顺面对着这个胖子,一脸的不知所措。她的脸涨得跟关公似的,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抓着一件夹克的衣角。张天源的妻子哈哈大笑,笑的何大顺双腿乱蹬,鼻子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一屁|股坐在了一只破旧的硬木凳子的一角上,张天源推开了房门。何大顺霍然起身。
“何大顺,请进,请进!”张天源搂着何大顺的肩膀,亲昵地把杌子递给何大顺,然后握住何大顺的手,两人一起坐下,“我一直很忙,也很穷。你来了天源,还没来得及和我说说话。工人们说,你的体力消耗很大,我们都很感激。”
“是好是坏,我们经理心里清楚。”张天源的妻子打断道。
张天源弯腰给他倒了一杯茶,又给他递了一根烟:“这是主人!在新的中国里,主人和仆人是平等的!以后,我们天源集团的发展,还需要何大顺的参与。”
何大顺抽了口烟,端着水杯,心情复杂,又有些忐忑,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来头。
张天源见何大顺心不在焉,便开门见山道:“朋友在乎天源,天源也要在乎朋友。我找你过来,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大顺,你是不是已经订婚了?
这个问题,让何大顺愣住了。他可以坦然承认自己并没有订婚,也可以坦然承认自己并没有订婚,也可以坦然承认自己心中有一道冬青色的阴影,然后就是兴高采烈的鲍冲……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