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大7岁吗?大7岁怎么了?老娘有的是钱。
凭什么在弟弟面前自卑。
想着想着,陈雪茹往店里瞧了一眼,见白子奇身边又围了一圈叽叽喳喳的小姑娘。
又一次下定决心,今年无论如何,也要拿下白子奇。
晚上10点半。
绸缎庄后排的一栋西式小洋楼里。
一楼,正厅,长桌上。
陈雪茹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白子奇面对面坐。
而是盛了一碗汤,很自然地坐在了白子奇的旁边,小口喝着。
一边喝,一边时不时看白子奇一眼。
每偷偷看一眼,嘴角会不自觉微笑,而后快速收回眼神,免得被察觉。
像极了暗恋期间的小女生情态。
只是这些,白子奇没有发现。
他正在想着,要不要跟陈雪茹提辞职。
之后若是实习,他怕是没什么时间再来陈雪茹这里兼职了。
毕竟,学业为重。
“那个,小奇,你今年多大了?该有22岁了吧。”
陈雪茹搅动着汤匙,尽可能保持着语气的平缓,道。
“嗯,是啊,都22岁了。”
“也不小了哈,周姐的儿子像你这么大,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对,是不小了,一转眼大学都读了5年多。”白子奇一阵唏嘘道。
“是吧,等你毕业,是不是都25岁了,会不会觉得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白子奇夹了口菜,眨了眨眼道。
“就是,没有跟同龄人一样,早点结婚生子啊。”
见白子奇没开窍,陈雪茹有些生气,直接点明主题。
“哈?这有啥可惜的?”白子奇笑着问道。
“你不觉得早点生子,享受生活,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吗?”陈雪茹疑惑了。
白子奇突然偏过头,看了陈雪茹一眼,哈哈一笑:“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可能会觉得有道理,但从雪茹姐你嘴里说出来,是一点道理也没有啊。”
陈雪茹闻言一愣,脸色顿时涨红了。
这样看来,她为啥大龄单身,某人心里是一点逼数都没有。
“再说了,我再晚点结婚也没事。”白子奇接着道。
“为什么?”事关早点结婚,陈雪茹下意识地问道。
“不是还有雪茹姐,你在前面顶着吗?哈哈。”
“以后只要逢人问起,我拿你做垫背就是。”
“就说,我不着急呢,不是还有雪茹姐吗?”
白子奇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场景,咧嘴一笑。
嚓嚓——
这话说的,陈雪茹心头像是直接被刀,扎了两下。
她的心在滴血。
这臭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雪茹的脸,由红转白,气得半死,桌底下的手指,骨节都给掐白了。
不过下一瞬,她所有的气又全都消了。
因为她听到了,她最想听到的话。
“话说,我不结婚是因为学业未成。”
“雪茹姐这么漂亮,条件也好,怎么也不结婚?”
“以后如果咱俩都找不着对象,要不凑合凑合一块得了。”
“省得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白子奇开玩笑地道。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是肥水啊。”
只一句话,陈雪茹的脸色由阴转晴。
她笑意盈盈地掐了白子奇的腰间软肉一下,心里甭提多美了。
“来,再喝碗汤,补补身体。”
陈雪茹一高兴,亲自又去盛了碗汤,端过来给白子奇喝。
自从公私合营后,她家里没敢再请仆人,所有的事只能亲力亲为。
白子奇接过碗,咕噜咕噜地几口下肚,顿时有些撑了。
本来还想跟陈雪茹聊一聊辞职的事,也耽搁了。
在这里有吃有喝,还有姐姐伺候着。
说实话,他还真舍不得。
于是乎,便只字未提。
想着走一步看一步,真要实习忙起来,再说。
随后他帮着陈雪茹收拾了下碗筷,便回到了离小洋楼不远的小平房里住着。
陈雪茹仍是大姑娘,晚上是不敢留他在小洋楼过夜的。
...
第二天,一大早。
白子奇便跟着导师周国盛去了京协医院报到。
外科部大厅。
周国盛向白子奇一一介绍手底下的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
算是认了个门。
所有医师全在点头微笑,知道这肯定是周国盛的优秀学生,未来十有八九是同事,都给了面子。
如果划出条道。
周国盛,在京协外科,就是妥妥的堂口堂主。
老大隆重介绍新人,底下的小弟不得给面嘛?
白子奇也一一记住了人名,虽然他有着后世的精湛技术。
但人情这块,他能做到三分,往后铺路不就更方便了吗?
没人嫌自己关系网深吧。
等到14年后的改开,他才36岁,正是年富力强、需要人脉的时候。
他既然选择了从医这条路,这辈子不当个学阀,岂不是白瞎了一身好本事?
没人脉,当个屁的学阀。
当然了,起风的时候,他该躺平躺平,一点都不瞎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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