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阁老等人见朱由检让了步,本以为闹剧该结束了!
虽然这次没能搏了陛下面皮,可也让陛下见识了百官的力量,一旦重臣们全体反对,陛下也要掂量一下,不得不让步。
谁知道陛下一句话,就将事情翻了转。
真要是让数百上千的生员仕子们被夺了功名,那在场的官吏,名声可就坏了。
“陛下,不可!”阎尚书首战告捷,如今打算再接再厉,“仕子们寒窗苦读,一旦被夺了功名,可就毁了,他们可是我大明未来的栋梁啊!”
“臣等附议!”
“他们,大明栋梁?”朱由检看着眼前的大臣们,平声问道,“人云亦云,不守规矩,目无君父,这样的废物也能成为大明栋梁。”
“将来我大明若靠这样是非不分,无君无父的人支撑,还有什么未来。”
“陛下,仕子生员们可都是您的子民,若夺了功名,可就毁了数百上千的家庭,还请陛下开恩!”
“阎卿是跟朕谈法不责众!”朱由检看着阎尚书的目光有些冷,“还是打算在我大明再来次邢不上大夫?”
“臣不敢!”阎大人有些惊,才想起来刚才自己有些飘了,自己如今面对的可是大明的皇帝。
“那在阎卿的心中,他们是仕子生员,就可以不遵守大明律了。”
“臣不敢!”
“阎卿忘了,还是装不知道,”朱由检冷冷道,“祖制!”
朱由检拍了拍御辇,再不理会众臣。
阎应泰面色灰败,看着御辇离去,说不出话来。
阁老重臣们如今的心中,憋屈的厉害,纵有满腹经纶,也敌不过祖制两字。
阁老重臣们没有想到,以前一直是大家拿来对付天子的杀手锏,如今变成了对付生员仕子们的利器!
见到大臣们吃瘪,许显纯就开心了,大声的招呼起来,“来呀,将这些目无君父之徒抓过来,问清他们的身份,夺了他们的功名!”
韩阁老等看着许显纯带着锦衣卫发飙,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左右为难。
还没等想出来办法,就听得生员中有人高声问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锦衣校尉狞笑着说道,“老子管你是谁,乖乖的报出名号,免得皮肉受苦。先前你们有功名在身,如今可都是白身,惹了老子,棍棒伺候。”
“不认识就好!”生员露出诡异的笑容,口中发一声喊,“跑啊,他们不知道我们是谁!”
仕子们有的没反应过来,有的已经拔足狂奔,不一会,宫前已经一片狼藉,除了一些跑的慢的倒霉蛋,其他的生员仕子们早就逃之夭夭,只留下一些跑掉的布鞋大头巾!
以及目瞪口呆的众人。
不少文臣面露喜色,随即忍了下来,人都跑掉了,再想抓回来,那就强人所难,难上加难了。
就算是锦衣卫,面对有文官撑腰,跟官僚集团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仕子生员,也要头痛。
韩阁老先是心中喜悦,随即苦恼起来。
听着宫外的喧哗,朱由检道,“许显纯办事可还得力?那些仕子生员们跑了没有,有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许显纯办事还算得力,仕子们现在想必已经跑了,就算有人怀疑,他们也没证据,说出去谁信!”雨化田道,“陛下,如此好机会,为什么要放弃?这些仕子生员们背后可牵连不少文臣,放了白白的错过了打压他们的机会!”
“想要将哪位大臣装进去,只要有皇兄被害一案就够了,”朱由检道,“朝廷百官看是人多势众,可对付起来并不难,难得是他们控制着舆论,将闹事的仕子全都抓进诏狱又如何,朕能压下百官,还能堵住他们的口?”
“可仕子们跑了就不一样了,贪生怕死,沽名钓誉,目无君父他们想洗掉可就难了。”朱由检道,“这些烂事够他们忙活一阵了,朕也好专心对付关在外蛮族,应付关内流民!”
雨化田点了下头,没有出声,作为系统人物,朱由检既然决定了,自己执行就是了。
朱由检继续道,“面对百官,朕是皇帝,还占据大义,想要对付他们,只要朕不要脸,不在乎他们那一套,就有的是办法。”
“可关外蛮族,关内流民不一样,这就是架在朕脖子上的两把刀,不将他们压下去,一旦让他们成事,朕想不一根绳,挂树上都不行!”
朱由检深吸口气,“好在如今还来得急,东江还在,蛮族还没有入关!西北流民虽然有了民乱的苗头,还没有糜烂地方。”
“皇太极,毛文龙不死,不知你还有没有胆量入关?”朱由检目视远方,“想肆掠京畿,朕不允,若敢来,不知道你有多少甲兵可以折损!”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