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陆绝大马金刀地坐在牢房里,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少年侠士。
也不对,不能叫少年侠士了,不仅没有了少年侠士的装束,连之前穿的仆从装束也被彻底脱下。
一些油盐不忌的仆从眼睛放光地望着这少年侠士,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
但也有人嘲笑道:
“陆哥,没想到这小聂真是小啊,看上去这么狂没想到不堪入目。”
听到这话,被大字型绑起来的聂云不禁羞愤欲死,破口大骂道:
“你们这些卑鄙之徒,要杀就杀!”
骂人之余不由一声惨哼出口,却是在中了楚秀娘黑风掌之后再楚秀娘面前尚且能忍耐,但到得此时,剧烈的灼烧痛苦仿佛在肌肉里撕扯一般,再也忍耐不住。
自小在家里练武,何时受过这等折磨。
想到在家里的美好时光,少年不禁悲从中来。
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家里人,再也见不到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家姐了。
想到家姐,不禁更是神伤,家姐小时候疼爱自己的模样如同就发生在眼前,可是,恐怕今后就是永别。
想到这,尽管不愿意在这些人面前落泪,但眼睛还是不自觉湿润了。
可是,少年的痛苦却完全不能让人感同身受。
反而引起一阵邪恶。
有个面色阴邪的人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腿,又摸了摸他的手,笑嘻嘻地道:
“陆哥,这小聂看上去细皮嫩肉的,跟个女人似得,在弄坏前让我玩玩行吗?”
陆绝看向这少年。
面色白皙,肌骨莹润,确确实实是一副好架子,但凡进入黑风寨的犯人都是没有尊严的。
无论男女老幼,清一色的被脱光衣服。
一是怕这些人自尽,二是刻意羞辱。
而这聂云,此刻被悬吊在铁枷上,双手双脚俱都被大字型分开,可谓一丝尊严也无。
而他的面相,陆绝也不得不赞,的确是一副好相貌。
男生女相,可知家里的基因很好。
但是,相貌在这里只能是罪恶的源泉。
有些人女的玩腻了,就开始好男风,像聂云这种穿上女子衣装便有七八分相像的,的确是个稀罕物。
“呸!你这狗贼!!不得好死!!!”
聂云听了仿佛想起不堪回首的屈辱,一口唾沫向那人吐去。
正中面颊。
那人也不以为意,笑嘻嘻地抹干,看向陆绝,满脸乞求。
陆绝淡淡地道:
“这个人,我也看上了,在他死之前,我要好好玩玩他。”
其余仆从面面相觑,除了之前目中无人的铁匠和一个沉默的少年有些不忍外,都有些失望。
有人嘿嘿地开口道:
“陆哥,不如……一起?”
“砰”的一声巨响,却是那聂云不堪受辱,猛地向后撞去,意图脑浆迸裂自尽当场。
众人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下一刻,聂云头晕脑胀片刻后,不由嚎啕起来。
大哭道:“姐!”
原来,那铁枷虽是铁做的,也不知绑了多少人,早已铁锈和血迹混合在一起,泛着看上去就令人呕吐恶心的颜色。
但在这里防止人自尽是第一要务。
所以,那铁枷的后面却是一个软靠,在四肢被绑的情况下任凭天大的力气,想要撞碎后脑自尽却也休想。
而这少年,也在进来的第一时间就被喂了酥软散,虽有能力说话吐唾沫,但若想咬舌自尽,恐怕也只能将舌咬破个皮。
除了徒增痛苦外,别无他效。
所有人都看着陆绝。
陆绝面沉如水,一个个从这些仆从脸上扫过。
这些人尽管有的比他高,比他强壮,甚至手里也有过些许人命。
但此时对上陆绝的目光,都不由垂下目光。
楚秀娘的话就是一切!
哪怕陆绝只是让楚秀娘说个不错,也没人敢跟他对视。
对视,即意味着挑衅。
陆绝淡淡地道:
“不论我玩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不习惯别人看着。”
听到这话,有眼色的立即跳起,对着刚才说一起的就是一巴掌,喝道:
“陆哥看上了你也想染指?也不看看你的德行!!”
被打巴掌的人敢怒不敢言,他和这人一直不对付,只是此时这人却假借陆哥的势打了他一巴掌,只好心中暗恨,记在心里。
面上赔笑着道:
“陆,陆哥,是我有眼无珠,我自打几巴掌,您消消气。”
说着,自扇了几个嘴巴。
陆绝摆手道: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仆从对视一眼,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恋恋不舍,狠狠地在聂云的身体上剜了几眼,恨不得一口吞下肚去。
终究不甘心离去了。
但在离去前,却听到了那少年一声惨叫。
不由愕然回头,却看到是陆哥拿出一个烧的通红的烙铁,烙在了那少年被夫人打中的胸口处。
不由暗自嘀咕:‘陆哥真是暴殄天物。’
随后嘻嘻哈哈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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