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抬头，先是看到一块硕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几个金色大字：东方第一！
牌匾下方，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正对着他的方向，想必刚才那番话，就是他说的。
他仔细观察了一番，“东方第一”牌匾的下方，还有一行略小的字迹，写着：丹师李真人。
卓不凡心想：这世上还有“真人”？
也不生气，笑道：“凭什么你能卖，我不能卖？”
白衣男子道：“李真人名满天下，五十年功力，炼出的丹药一粒难求，才敢开铺，你一个毛头小子，就算打娘胎里努力，能有多少实力？不是骗子是什么？”
两人正说着，大门里走出一位老者，灰白头发，三缕长髯，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眉头微皱道：“吵什么？”
白衣男子躬身道：“师父，有个小江湖骗子，在咱们门口设摊卖药，简直丝毫不把师父放在眼里！”
老者点头：“驱走他就行了。”
转身正要进去，卓不凡叫道：“老头，敢不敢跟我比一下？”
这药铺名头大，自己要想把药卖出去，绝绕不开这个门槛。
老者看他一眼，自语：“荒谬！”
袖子一拂，又要踏步进去。
卓不凡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敢，浪得虚名！”
老者明知他是激将法，还是停下脚步，对白衣男子说：“你去取几颗丹药来。既然他不知好歹，为师就让他心服口服！”
白衣男子兴高采烈进去取药了。
他年纪不轻，心性却不够成熟，炼丹又跟天赋有关，他求了近二十年，李真人始终不肯收他，最后同意他口头上叫“师父”。
老者自行踱步到卓不凡摊前，看向装在塑料盒子里的强身丹，摇头叹息：自己一把年纪，还要和这种妄人，进行毫无意义的比试！
但瞬间，他的目光直了。
这丹药……似乎在哪里见过？
通体发出似有若无的光晕，色泽温润如青玉，淡淡药香之中，又有隐隐的清香！
他想起，很小的时候，他跟师父拜见过一位四级丹师，那位大丹师炼出的丹药，便是这模样！
老者不禁内心激动，语音颤抖地问道：“小友，你这丹药……哪来的？”
卓不凡：“我炼的啊，可惜酒精炉火力不足，只能这样了。”
老者大惊，后退一步，几乎跌倒。
这是酒精炉炼出来的？！
他知道的那位四级大丹师，曾经说过，要想炼出完美的丹药，天时、地利，一样都不能少，如果能做到“天人合一”，那才是炼丹的最高境界。
那位大丹师的装备，也可谓十分齐全，炼丹炉是千年的古物，据说是古时炼丹最有天赋的得道之人所有，他机缘巧合才获得，并为他升级为四级丹师，提供了莫大的助力。
但这少年刚才说，他用酒精炉炼的？
老者不信，但面上仍十分和气，问道：“小友，你师承哪家？”
他想，这少年一定是某位名家后代或是弟子，否则，从哪里搞来这么多极品丹药。
卓不凡摇头：“我没有师父。”
这让老者大惑不解。
一般有师承的人，可能会隐藏身份，但绝不会明确否认师承，这是严重的背叛师门行为。
“这真是你自己炼的？”
卓不凡有些不耐烦地说“是”，正好白衣男子取了几颗品相不错的高级丹药出来，叫道：“师父，来了！”
老者摇手道：“不用比了！”
白衣男子一愣，道：“为什么？”
老者道：“这位小友完胜！”
说着，向卓不凡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转身就走。
丹师这一职业，本就不是看年纪。老者年近七旬，不过才是二级丹师，但在当今世界，已是极少的存在。
这少年，这手笔，这能耐，就算等级没经过认证，实力怕不是已经达到最顶级——五级了！
霎时间，老者心灰意冷。
白衣男子突然趴在他耳边说道：“师父，如果他的药真的好，咱们何不买下来，再转手？”
老者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炼丹不行，经商是把好手啊！
他在东方市名头极大，经常有各界名流求他，如果有了这等灵药，赚钱自然不在话下。
老者回头，对卓不凡道：“小友，老夫……我……在下有个粗浅建议。”
一句话，连换了三个自称，越换越是谦卑。
卓不凡道：“请说。”
老者道：“如果在下收购所有丹药，小友愿不愿意？”
卓不凡道：“当然好啊！”
省了自己的事，而且自己也确实不善于摆摊。
问起价格，老者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
“五十不卖，我本钱就要一百，至少五百一颗。”
卓不凡对自己的产品有自信，直接把成本和价格和盘托出。
老者摇摇头：“实不相瞒，这丹药，我卖一万都算便宜的。在下给小友五千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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