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之后的王武还不满足,还想继续打下去。与此同时,赌坊内。
“好了,各位客人,我们都知道天级、地级的是只能上场一天的,所以为了增加娱乐性,如果选择在攻擂方还没上台前押注,我们赌坊会出资,也就是说,如果攻擂方还没上台前,有人押攻擂方赢十中品灵石,到打完,守擂方只押了一枚下品灵石的话呢,那赢家在拿走十中品灵石本金和赢走的一枚下品灵石,那不够的,将由本赌坊承担。”
“换言之,押一赔一,不够的,我们赌坊会全部出,当然只限攻擂方还没上台前。”
有人听得两眼放光,大喊道:“那是不是赌坊不用抽成了?”
“这位贵客说笑了,抽成还是照旧要收的,我们赌坊运作,到伙计的工钱还是要灵石的。”
“切——”“趋~”一时嘘声不断。
倒也有人觉得这是机会,一时间场中人喜忧参半,对于大宗门的那些人来说,他们是怎么也不会在攻擂方上台前押注的,除非是用来钓鱼用的,也就是吸引路人下注用的时候押的灵石。他们为的可是稳赢,自然要赚大头,不参与这种风险。
一些人刚一押注,攻擂方就来人了,王武刚刚攻擂成功,他现在自然成了守擂一方,他自问,天级地级是做不到的,只能做黄级、玄级选手,赚点积分换点奖品就是。
王武一看来人,顿时脸色大变,他苍白着脸,想要举手认输,可想起以往认输的都是什么人啊,对手是那种能一拳秒杀的乐言,是有巨大手铠的左灵,是万世盟的一些天才,是祁家的核心子弟或是女婿。
他的对手显得如此名不见经传,现在认输,未免露了怯?
他一咬牙,还是颤抖着手冲了上去。
“好啊,得了仙缘,连主人都不认识了?”那人咧嘴一笑,迷人的笑容看呆了场下的少女,却是让王武发自内心的颤抖。两人隔得不远,这话只落在了他的耳中。台下一片喧闹,怎么会知道他二人说了什么。
“你胡说,是你们家骗我不识字的母亲签下的卖身契,我才成了你家仆人。现在你休想命令我!”
那人纸扇一打,一道银白色的真气从纸扇飞出。
“哼,奴才就是奴才,有奶便是娘,你和你妈都一样,是一辈子的奴才。”
王武见真气飞来,根本来不及反应,他被打的倒退了几步,胸口也应声而破。
“噗——”
王武强忍着疼痛,想要进攻,可内心的恐惧,让他不敢上前。他本以为自己修仙了,就可以为母亲讨回公道,可以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母亲与自己,没想到这个恶少也修炼了。而且修炼的功法远比他的高深。
“不许你侮辱我母亲!”王武大吼一声,满眼通红就冲了过去。
那人笑着以纸扇接住王武的阔刀,两人贴近了,那人邪笑着说出一句。
“你知不知道你母亲为了你,甚至爬上了床……
王武听到这话,心中的恐惧消散一空,他挥剑便砍,全然无防御的准备。
“你胡说!”
剑未到,那恶少掏出一枚银色戒指,王武认得,那是那个不知踪迹的爹留给母亲的定情信物。
“怎么样,继续回我符家,做我一条狗,我就把你母亲的交给你。”
二人的话,其他人都不知道,只当二人在等对方出手。
“我……”王武被这戒指和话语惊讶的阔刀没了力,轻松就被恶少防住。
“我认输!”说完这句话,王武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
恶少也不由的放下心来。
还好这狗东西识相,也还好他的母亲啊,不然以他的天赋,日后必定会找上自己家族,真是有个好母亲啊,生了个好儿子。
想到此处,恶少有了反应,他兴奋的舌头微动,只是这是人前,他还得保持风度。
他极为有风度的伸出手,将王武拉了起来。
此时演武台下的少女也为之疯狂。而男的就不一样了,气的不行。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小白脸吗?”“不过是长得好看了一点。”
女的不乐意的,反驳道:“你了不起,你上去三招打赢对方啊,你厉害,那你怎么长得不好看,也没风度拉对手一把呢?”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那恶少居然直接下台了,而不是选择了守擂,引得众人嘘声一片,同时还不乏一些鼓励的声音和嫌弃的唾骂,当然其中最狠的,莫过于赌徒的咒骂了。
负责的监督的人也很意外,当然出于责任,他还是开口提醒道:“你确定不继续打下去了吗?如果你能连续赢十场,就能入天级阵列,现在就下台,未免太早了。”
恶少拱手一笑:“家父叮嘱,此来只为长见识,名次还是其次,我功法未成,不善争斗。”
“原来如此,那你便好好修炼吧。”监督之人道。
像他这样的情况,修仙界也是有不少的,有些功法,小成时期同阶无敌,大成时期同阶最弱,完美时期争斗能力一般,但灵力量远超同阶,或是完美时期增长许多寿命。当然,相反的情况也是有的,有的功法小有成就就同阶无敌,修炼高深一点时,又不适合打架了。
如果只走前人的路,那就没什么功法是一直强势的,总有些高级功法理论上从前期强势到后期,可修仙界有些资源已经灭绝,或者需要特殊的方法,为此复出的代价是不少的,因地适宜,因人适宜才是上上乘之选。
恶少心里想的和表面截然不同,他心底怒骂一声:呸,要不是得了机缘,为了这个下人,我仓促修炼了一些功法,等我找到夺舍的材料,他着一身的经脉归我所用,定要打的这些大宗门的弟子哭爹喊娘。
恶少想着,嘴角不由的勾勒出迷人的微笑,一抬头就找寻他的‘经脉’,发现王武跟他的距离过近,他急忙几个眼神。
王武从童年到少年时的被奴役生活,自然一下就读懂了恶少的眼神,他自觉的与恶少拉开了距离。他低着头,失魂落魄的前进的,宛如一只落汤鸡一样。
这种情况,一些心思细腻之人,自然看在眼里,一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一踏步,就要往前走,却被旁人拦住。
“你要干什么?”
“师兄,那两人之间必定有猫腻,我……”说到此处,师兄的凶狠的眼神扫射过来。
“哼,我行好事,那你以什么名义行?既不是同乡,甚至不知道他姓什么,说不定王武的名字都是假名,何况这里这么多其他宗门之人,你若是做得不好,不是丢了宗门的脸吗?”
“可师兄,我想救……”
“救救救,救什么救,你拿什么去救,他求救了吗?你就这样插手别人事情,也许只是家里人闹别扭了呢?管好我们自身便是,我们是此地最强宗门无误,可用不着我们管天下事,何况他不是我们的人,用不着去救。”
那师弟被凶狠的师兄一番说教,再也不敢提去救人的事情,可那倔强的眼神,和故意扭头不看师兄的方向,像极了求而不得的置气小孩。
就在两人谈话间,王武已经与恶少拉开了距离,看着与自己逐渐靠近的王武,师弟内心无比的纠结,他颤抖着双眼,看了一眼王武,又快速的低头。而师兄则双手抱胸,视线根本没有看这边。
求我啊,求我帮你啊,你很需要帮忙的吧,我能帮你做到的。
师兄也发现了师弟的异样,他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师弟的肩膀,师弟被拍了肩膀,身体微微一颤,他的心尖被提了起来,以为是师兄决定让他要救王武,他带着些许兴奋转头,可师兄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微微低头摇着头。
王武很快就与他擦肩而过了,对于师弟与王武来说,这样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比的漫长。
师弟眼睛微红,看着师兄的方向:“师兄,我们这样见‘死’不救是对的吗?”
“我也不知道对不对,此次出门,长老给出的吩咐是不要节外生枝,如果你真的想帮他,哎——”
“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师兄似乎有办法,但似乎碍于长老的吩咐不愿说出口,师弟正要问,就被远处的一句大骂打断了。
“啊——你忒妈的,为什么输了!”
“可恶啊!明明刚刚还在连胜的,居然就这么快输了?”
原来是别处的演武台旁边传来的骂声,那是赌徒看到胜利在望被打断后的怒骂。
在演武台附近推着小推车的赌坊人员道:“各位下注了,就要认结果,只是看走眼了嘛,下一把赢回来就是。”
这时旁边也有人帮衬道:“对对,赢回来就是,才输一把而已,下一把一定能赢回来的。”
武鸢九踮起脚尖,眺望着远处,这里有多少演武台他没有数,但只有一两个演武台有赌坊的小推车,那推车附近有不少的赌徒,围在小推车的也只有赌徒了,因为是在场外,他们一个个抓着灵石,而不是筹码。
他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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