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府,里院,古色古香、典雅精致的寝房内。
一位身穿浅蓝色衣裙,佩戴着水晶头饰,秀美清丽,眸如寒冰的白发少女手捧一册竹简,跪坐在长桌前,聚精会神阅览竹册上所写篇章,逐字逐句,细心揣摩,感悟其义。
“阁主,福求见。”谢福行走无声,来到门前,躬身行礼,拜求道。
“进。”白发少女惜字如金,玉音清脆,透着冷意。
“福有辱使命,未能请动贱婢之子,请阁主责罚。”谢福推门而入,俯身跪拜在长桌前,低头请罚道。
“说。”白发少女微抬螓首,神色冷漠,眼神如寒冰一般看向谢福道。
“贱婢之子成了气候,身边有十重修士护行,更有忠心甲士效死……”谢福不敢有所隐瞒,也未加油添醋,如实把府前发生的事情告知白发少女。
“谢起弃子一枚,其子竟能成了气候,着实不合常理。”白发少女眸如星月,冷若冰霜,向谢福说道:“去查其身份。”
“是,阁主。”谢福领命道。
谢福刚从里院出来,迎面撞上谢勇,二人相识一眼,不约而同向凉亭走去。
谢勇和谢福是老相识,熟络无比,一番攀谈,各有所得。
“勇统领,少主当真刺死秦鸿?”谢福得知谢晴朗一路所来发生的事情,心中久久难以平静,连忙放下酒杯,向谢勇问道。
“此事属实,我亲眼所见。”谢勇如实说道。
“少主不凡啊。”谢福感慨道。
“可惜少主未曾习武,若是得主人授予《寒冰诀》,必会更加不凡。”谢勇脸上备有光彩,忍不住向谢福说道。
“主人与夫人相敬如宾,未得夫人允许,又怎会私授《寒冰诀》予少主,倒是少主的侍女着实不凡,竟是一位修士。”谢福笑容满面道。
“修士?”谢勇闻言,心中大吃一惊,一脸不可置信道:“福总管且莫说笑,侍女小衣是少主在吕氏商行买来,怎会是修士?”
“你不知此事?”谢福一脸诧异道。
“不知。”谢勇摇头道:“难不成小衣是汾阳夫人和玉姬的暗卫?”
“看来,我们的少主不简单啊!”谢福闻言,心中若有所思,向谢勇说道。
“福总管,小衣来历不明,我得去告知少主,再会。”谢勇起身告别道。
“再会。”谢福起身相送道。
谢勇转身离开凉亭,快步向谢晴朗寝房走去。
“咦,勇统领,你这般行色匆匆,莫非有要事?”谢晴朗沐浴更衣,换上常服,神清气爽,刚出门就看到谢勇匆匆而来,心中倍感意外,问声道。
“少主,勇有要事相告。”谢勇飞快止步,看了眼如影随形般跟在谢晴朗身后的小衣,压低声音道。
“何事?但说无妨!”谢晴朗笑着道。
“请少主屏退小衣。”谢勇闻言,又看了眼小衣,向谢晴朗说道。
“勇统领,小衣是我贴身侍女,有何事说不得?”谢晴朗神色不满道。
“少主,小衣是修士。”谢勇急道。
“对啊!”谢晴朗肯定道:“小衣是修士,阿九阿金他们早已知晓,有什么问题吗?”
“少主,天下修士出道家,道家是诸子百家之首,我们……我们招惹不起啊!”谢勇擦了擦额上冷汗,斟酌言辞,向谢晴朗说道。
“那又如何?”谢晴朗淡定道:“道家早就一分为三,势力大不如前,我收一修士做侍女,不值得大惊小怪。”
“少主所言极是。”小衣莞尔一笑道。
“少主,大司马是兵家宗师,入世建功立业,与道家理念相左……”书到用时方恨少,谢勇读书不多,急得抓耳挠腮,搜肠刮肚,罗列言辞,向谢晴朗说道。
“勇统领,你别心急,我知你读书少,有话慢慢说。”谢晴朗见谢勇急得抓耳挠腮,心中哭笑不得,连忙出言宽慰谢勇道。
“少主,请您入里院拜求雪姬授予《寒冰诀》。”谢勇闻言,臊红了脸,苦思冥想,拜跪在谢晴朗脚下道。
“寒冰诀?”谢晴朗挑眉道。
“嗯嗯!”谢勇点头如捣蒜道:“《寒冰诀》是夫人独门功法,少主已是龆年,骨骼成形,可以习武了。”
“这样啊?”谢晴朗闻言,低语一声,向谢勇说道:“勇统领,你且起身,我这就去往里院拜见小姨,请求小姨传我《寒冰诀》。”
“少主纳谏,明主也!”谢勇闻言,心中重重松了一口气,起身向谢晴朗说道。
“勇统领,我不禁夸,一夸就得意忘形。”谢晴朗亲昵的拍了拍谢勇肩膀道:“去吧,内院很大,阿九阿金他们初来,必有疏漏之处,勇统领务必劳心费力。”
“是,少主。”谢勇领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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