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又是一日,吴月娘突然拜访武滔浪道:“俺知道你跟如今的那个妇人是天外怪物,与众不同。有些事,你武滔浪要做的周全些,不要跟俺家那口子一般见识。西门庆就是那样的人,自以为靠上京城上的人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傻瓜瓜一个,别人是看上的是银子。有时你也得说说你家的兄弟,动手打两下就行,何必弄到伤骨伤心那地步。这下好了,弄伤了总得有个说法吧?”吴月娘道的总得有个说法就是要赔钱,她是绕着弯子呢。“吴姐,你看这样行么,俺手头上有现银一百两,俺马上叫小恽哥送到你府上去。,你看如何?”武滔浪连忙赔不是道。吴月娘道:“知道你现在有钱,不再是以前那个挑担卖烧饼的武大郎。当然,你送些银子,西门家得的是面子,因为他们也不在乎这几个钱。嗐,你们这些不省灯油的男人,几时静下心来过上几天省心的日子呢。”武滔浪关切吴月娘道:“吴姐,你就少操这份心罢,男人们有他们的世界,你着急什么亦没用。唔,你的身子怎么样,那药可否有效?”
吴月娘扭头瞅瞅药柜里边,何小宝在忙,庞心莲出了诊差。吴月娘担心庞心莲在不方便说不孕不育的事。“庞心莲出诊,一时半日可能不能回来。”武滔浪笑道。吴月娘也微微一笑,道:“怎么她也改了名号?庞心莲?你这三寸地丁,喜欢揣测女人的心思,难怪俺给你迷住。好了,说正经事。你的开药方蛮好,俺服后觉得精神爽朗,可惜西门庆已经不是个好东西,他没那个能耐了。”武滔浪问道:“那怎么办?”吴月娘市望着武滔浪羞意低声道“怎么办,看你的本事呢。”
看武滔浪的本事,看三寸地丁的本事?吴月娘的决定在武滔浪的预料中也在预料外,她可能早想好。女人呀女人,为了个面子,什么事都无所谓。金钱、地位,甚至名声。
吴月娘一句看你的本事的话,武滔浪心很激动,他在给吴月娘开的第二个药方中添加淫羊霍、仙茅、蜂房等药,表面上是加快她的肾血循环,而实际目的是促进吴月娘那种欲念。果然,吴月娘吃药后不到三日就找上门来,丰腴的脸庞红润润的,眼亮流光,徐娘半老风骚种种。
刚好济世堂欠些药物,武滔浪遣庞心莲外差,他又找个借口把何小宝打发回家。一切安排贴切妥当,吴月娘满心欢喜一头钻进内诊室,武滔浪急忙把药铺门关了。
武滔浪搂过吴月娘在内诊室疯狂挤压,不到三四回合,观察床被弄倒,他们就在地板上拼搏。武滔浪刚闯入吴月娘温柔的空间,药铺外不知是谁在“嘭嘭”擂门,武滔浪本能退出吴月娘的空间,吴月娘搂住死活不肯放手。“可是西门庆前来敲门?”武滔浪提醒道。吴月娘听武滔浪这么说便松了手,生气一脚把武滔浪踹一边,她自个躺在地上喘气,武滔浪亦躺在地上喘大气。
武滔浪跟吴月娘大干了一场,身心俱佳,他躺在地上嘿嘿笑,吴月娘骑在武滔浪的身上用力掐,武滔浪翻身过来又想继续做事,但药铺门外有人又是敲又是喊:“哥,是俺,大白天怎么关了药铺门?何小宝在吗?开门啦,俺是武松!”
见是武松敲门,武滔浪慌忙从地上爬起身来,他叫吴月娘开后门溜走。打开药铺门,武松火急火燎告诉武滔浪,庞心莲给人绑了票,托人转来一封信,信上道:“武大官人钧鉴,尔等夫人在俺手中,两千银子换人,不要报官。五日后不见银两,休怪撕票!见面地址景阳岗福来酒肆。
古时候也有绑票的,真他活见鬼!武松忧心道:“哥,怎么办?五天去哪筹措两千银子!要不,俺去把那班鸟人给收拾了,救回嫂子。”武滔浪向武松摇摇手道:“莫作急,俺自办法应付这班贼人!”武松当然相信武滔浪的能耐,他从心里由衷信服武滔浪。
武滔浪思索半响跟武松道:“且去拿两百银子去万通钱庄换成兑票,俺有用法。”武松应着去了万通钱庄,一壶茶的功夫更拿回兑票。当晚,武滔浪在兑票上做手脚,两百两银票改成两千两银票,如不细看,谁都不知是张假银票。
事情准备完毕,武滔浪把药铺关了门,馅饼店的事一概交给小恽哥,顺便嘱咐了一番如何如何这般。小恽哥知事,他要武松保护好武滔浪。
武滔浪及武松急行一日,在黄昏里赶至景阳岗福来酒肆。酒肆老板认得武松,从酒肆里迎出道:“武英雄大驾,老朽有失远迎。”酒肆老板姓牛,名老栓。牛老栓颊高尖脸,一看就知晓是个贼人相,武滔浪估摸牛老栓跟景阳岗上的强贼是一伙的。
“武英雄,上次你在景阳岗上打死大虫(老虎),为这一带老百姓做了件大好事,不知怎么感谢你为好。今日,你二次来景阳岗莫是为了那山中的贼寇?”牛老栓套武松的话,实是在探底细。
武松以前的性子他藏不住话,而现个武松学乖了许多,他反问牛老栓道:“景阳岗上有贼寇?什么时候的事,你不会唬俺兄弟俩吧?”武滔浪插话道:“景阳岗自俺兄弟武松除虎,这几年来一路太平无事,官府都有告示,哪来的贼寇!”
牛老栓听武滔浪这么说显然有些不高兴,他乜斜着眼瞅瞅武滔浪问武松道:“这位想必是武英雄的大哥武滔浪罢?闻阳谷县城的人传说,滔浪做生意如日中天,儒商风范,百闻不如一见,果真如此。”武松坦白道:“不瞒说,他真是俺大哥。”牛老栓滴溜着的贼眼问武松道:“武英雄莫非是为绑架事而来?当如是,那匪首牛皋托俺传话,叫俺给你们哥俩带路,在景阳岗藏虎庙前商谈交易。”武松追问道:“你话真?如哄话,俺这打虎拳头可不吃素的!”牛老栓在武松拳头面前哪敢扯谎,他道:“俺这把老骨头怎敢哄个武英雄,俺也是被贼人逼个无奈才揽这宗好似没良心的事。”武滔浪道:“俺兄弟是个急性子人,你老莫见怪,明日你跟其后上山也行。”牛老栓答应道:“全由着你俩兄弟的话,老朽照办唯诺。”当晚,武家兄弟在酒肆半睁着眼睛窝睡了一宿,次日前往景阳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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