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武氏英雄传 > 第一章 紫石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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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西门庆在阳谷县府衙门前的“西门馅饼店”开了张,紫石街“武氏馅饼店”的生意就可想而知,日落千丈,每日不过几十只销量,比往常千余只销量下降了百倍。

紫石街“武氏馅饼店”生意萧条,潘金莲马上翻脸,什么难听的话也摆上桌面。“穷三瘪子跟人家西门大官人比,不看自己的肉有几两!”潘金莲的话很难听,武滔浪既生恨又觉得好笑。对于潘金莲的行为,武滔浪本想从善始善终的角度去解救,而潘金莲却烂泥巴扶不墙。武滔浪心一狠对潘金莲道:“俗话言,天要下雨娘要嫁,强扭的瓜不甜,你不顺眼,武家的大门随时随地开着,想走没人拦!”武滔浪是想帮武大郎出口怨气。

潘金莲早巴不得离开武家,离开三寸丁武大郎。不难怪,武大郎长的不过米五,头大脚短,活脱脱的一个阳谷县城侏儒,貌美风情万种的潘金莲怎甘心下嫁如此的婚姻夫君。

往日的武大郎总是百依百顺,个今日敢说了“想走没人拦”的话来,潘金莲好不伤心或吃惊。话说到这份上,潘金莲正瞌睡遇枕头,她下决心离开武家投入西门庆的怀抱。

潘金莲的离走,小恽哥好难受,加上馅饼店生日不好,他整日埋头干活不说话,心里憋着。看着小恽哥憋的慌,武滔浪想对小恽哥坦白穿越的来历,但又不知小恽哥是否听得懂天方夜谈般的故事。

潘金莲背叛武家,武滔浪预计今后会发生两种可能:一种是西门庆借题挥发,在阳谷县城大造舆论,说武家如何容不得孤苦伶仃的女人,三寸丁男人也想摆大男子主义。另种是潘金莲走进西门家,吴月娘、李瓶儿、孙雪蛾等一班女人互不相容,潘金莲的下场又将怎番的情景。

武滔浪万万没想到,潘金莲走进西门家,臭女人们不但没吃醋沸反盈天,她们互相体谅融洽。西门庆,这西门大官人能耐了得。

笼罗女人,武滔浪逊色西门庆,生意场上的事就说不定。西门庆的馅饼香脆好食,武滔浪知道西门庆在馅饼料里掺了罂粟果汁,味道当然合众人口味。“西门馅饼”略胜一筹,武氏馅饼暂且败北。

为挽回生意场的败局,武滔浪不得不昧着良心在馅饼里掺罂粟果汁,在馅饼里掺羊杂碎,味道倍增,阳谷县城吃馅饼的顾客蜂涌而至,武氏馅饼又红火起来。

趁馅饼店红火的档儿,武滔浪立马在馅饼店旁开张个济世堂药铺,意在与西门家的回春堂药店抗衡或者抢生意。武滔浪心里道:“你西门庆做初一,俺做十五,你不仁,俺不义,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济世堂药铺起初的生意冷淡,原因是武滔浪的行医资质在阳谷县域影响力不大。可以想象,昔日一个挑担卖馅饼的侏儒,人家怎相信能开方治病。小恽哥把药铺的事看在眼里,他决意帮武滔浪一把。

一日,药铺刚开门,一位五十上下的老伯拄着拐杖一步一颤走进来,他自称是小恽哥的父亲,姓乔。武滔浪问乔老伯有甚么病,老人说几年的老风湿病也。武滔浪看乔老伯的脚掌关节肿胀,诊断是类风湿病,给其开处方:红枣十钱、黄芪十钱、枸杞子五钱、沙参两钱半、川仲两钱半、猪前蹄一只,熬汤喝,一个疗程三剂。

乔老伯喝了三剂药汤,脚肿痛轻松了些,走路不用拐杖,他逢人就说武滔浪(武大郎)是神医。医治好乔老伯的脚类风湿病,武滔浪这冒牌的武大郎在阳谷县城就扬名起来,“济世堂”的招牌亦响亮起来。其实,老人类风湿病是亚性骨质癌症,吃药也不过是起到暂时的作用而已。乔老伯的类风湿病与他的肾衰竭有关,武滔浪给开的药方是温补肾功能的,因为肾气不足则手脚血脉不畅,血脉不畅则风痛。像乔老伯类似的病状在阳谷县城不说一千也有几百病者。还有那些妇科病,特别是男女不育不孕症,病例也不少。

武滔浪以医科大高材生的医术敲响了济世堂声誉锣鼓,患者接踵而至。吴月娘闻听挑担卖饼的侏儒突然在紫石街成了名医,她既感到惊奇又觉得不可思议。吴月娘自跨进西门家从未生育,在西门庆眼里,吴月娘只是不下蛋的母鸡。如果吴月娘不是清河左卫吴千户之女,恐怕早给西门庆休回娘家矣。

吴月娘思来想去,她决心走紫石街一遭。吴月娘妆装成外乡女前来济世堂就诊,谁知被小恽哥看了出来并偷偷告诉武滔浪。知道是西门庆的大老婆吴月娘,武滔浪觉得莫名有趣。初次见面,武滔浪很喜欢吴月娘,觉得西门吴大娘子不错,有气质。吴月娘-面若银盆,眼如杏子,举止稳重,寡言含情,身材丰韵,袅袅如燕,难怪她在西门庆众多的女人当中处于不败,在一定程度上可能与吴月娘的表里气象有关。

武滔浪一见钟情于吴月娘,她暗下也有些察觉,女人特有的羞涩感随着脸庞的微红而呈显。借着把脉时机,吴月娘在暗中观察武滔浪的言行。少言寡语的吴月娘,时不时搭一两句话来问这问那道:“想不到武先生的医术如此高明,月娘大开眼界……在药方里加蜈蚣是先生独特的药引吧?先生莫见怪,小女子在家无所事时也看些医书,目的是为了这不争气的肚子罢。”武滔浪轻轻笑道:“西门夫人有此雅兴,滔浪大胆于班门弄斧,实是得罪。要不是为了弄食糊口,滔浪哪敢在阳谷县城紫石街开张济世堂,行骗世盗名之骂。”

吴月娘听罢武滔浪言语,她冷冷一笑道:“武先生休说甚么西门夫人,妾身姓名吴月娘,清河县人氏,父亲左卫千户。吴月娘以前从未闻武先生切脉行医,现猛然名声大噪,莫非脱胎换骨矣?”

武滔浪继续轻笑道:“原来是清河左卫千户的千金,失敬,失敬。日后如何称呼,可明示否?”吴月娘道:“叫吴姐罢,俺比你年龄大些,这样不失辈份。如不愿意,也可叫吴月娘。一回生二回熟,熟人就不论了,是这理吧?”

武滔浪道:“叫吴姐也好,亲切。吴姐恕小弟无礼,就叫你吴姐了。”吴月娘高兴道:“俺月娘不枉来紫石街,认了个很能耐的兄弟,恐是俺整日里烧香拜佛的因果。”武滔浪道:“吴姐诚心向佛,或许此番心思如愿。”

武滔浪把完吴月娘的脉象道:“吴姐脉象平衡,身子棒呢。”吴月娘听后道:“兄弟高人呢。以前,多数大夫说俺脉象沉浮,阴阳失调,只有你说俺的脉象平衡,和俺感觉一样。”武滔浪半认真半奉承道:“吴姐的脉象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节律均匀正常脉象,不育不孕的事应该归咎于男方……”吴月娘响应道:“让兄弟见笑了,那西门庆……不说他也罢。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古来生儿生女都是女人遭罪,三纲五常,男人永远是对的。兄弟你是也男人,你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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