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玄这伤倒是能治,魏珏手中刚有缝合和消毒工具,就是不知道后续能不能恢复。“你这伤也不是不能医,但是我的手段有些不同寻常,而且这个过程会十分痛苦。并且不能保证你一定能活下来。”
“嗯?道长此话当真?”其余四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这样的伤口在这个时代已是绝症,他们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可见魏珏竟有法医治,不免有些质疑。
“自是能治,不过就像我说的,过程很痛苦,且不保证能活下来,你可愿意?”魏珏走到白方玄面前,郑重地问道。
白方玄早就不惧生死,但能活着谁又愿意死呢?于是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得到肯定的答复,魏珏嘴角带着笑意转身打开医药箱,取出缝合的针、镊子、线、安尔碘和纱布,从侧屋用铁盆装了一盆的开水,将工具浸泡。再用清水清洗白方玄的伤口。
伤口多少在背部,倒也方便魏珏缝合。
原本打算让林家妹子先回避一番,可谁知这小姑娘对魏珏如何医治好奇的紧,怎么也要看看。林慕阳也拗不过自家妹子,无奈地摆了摆手。
待消毒完毕,吩咐林慕阳与周安待会儿按住白方玄,魏珏不慌不忙的拿起钩针和镊子刺入白方玄的伤口边缘。
只听“啊~~”的嘶吼声传来,林慕阳与周安眼疾手快按住了想要挣扎的白方玄,魏珏不紧不慢地开始缝合,一旁的林家小姐哪见过这边场面,当场捂住小嘴一脸惊悚的看着魏珏。
“道长你这是?”林慕阳与周安两人尽管正按着白方玄,可心里也对魏珏这样的方法感到质疑,林家小妹则是心直口快,说道“你这也能叫做医治?”
魏珏就知道他们会有此一问,当即说道:“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你们别打扰我,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闻言众人也不敢再做打扰,眼睁睁看着魏珏在白方玄背上一针一线地缝合。新的身体他已习惯,用了一个小时,魏珏就将伤口缝合完毕。
这白方玄倒是条汉子,整个过程中竟然没有晕过去,靠着意志力生生熬了过来,魏珏不免高看了他几分。
包扎好伤口后,魏珏取出几粒抗生素和阿莫西林给白方玄服下,并叮嘱道:“缝合地很成功,不过你最好还是在我这里静养一段时间,多吃些补血的食物并且不易剧烈运动,要是伤口感染或者发高烧什么的就麻烦了。”
白方玄此时已经痛的有些麻木了,抬起苍白的脸庞看着魏珏,喘着粗气一字一顿地问道:“那...魏道长,我...这算是...活了?”
“你要是能熬过后面几天便算是活了吧!待伤口长合,再休养一段时间,便可与常人无异。不过我这也是许久没有做这事了,手有些生,伤口可能不太好看。”
毕竟是在阎王殿走过一圈的人,白方玄可不在意伤口好不好看,命能保住就行。只见白方玄强忍着疼痛跪倒在地叩首,“多谢魏道长救命之恩!”
魏珏连忙将他扶起来,这好不容易才缝合好的伤口要是再崩裂了可就麻烦了。将侧屋收拾出来,让白方玄好好休息后,魏珏回到小院里。林慕阳不忍问道:“魏道长所言当真?白兄弟真的治好了?”
“诶!你们不信也正常,再过一段时间看看便知我所言是真是假。”毕竟时代不同,几人心怀疑虑魏珏也能理解。
坐到石桌前,魏珏喝了杯茶后问道:“刚刚人命关天,没来得及问,林大人贵为大理寺少卿,此番千里迢迢地来寻我所为何事啊?”
林慕阳也不绕弯子,说道:“既然道长问了,我也不啰嗦,此番我从洛都到此是为了一桩案子。不过此案牵扯邪祟,这一路来我们遭遇了大大小小十余次袭击,冀州的戍星府官员也受了重创,因此只能到此来求助魏道长,希望道长能出助我等破案。”
斯~还真是个麻烦事啊!魏珏心中虽早有预料,但当林慕阳说出来他还是有些犹豫,帮不帮呢?
现在魏珏可以算是转世重修,虽说传承了魏钰的记忆,将其毕生所学与前世的道家法术融会贯通,可昔日魏钰神魂俱灭的样子历历在目,他不知道面对妖邪他能否和魏钰一样坚毅,他始终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名为恐惧的坎。
魏珏怕自己不能像魏钰那样顶天立地拯救苍生,怕自己不能像魏钰那样坚守本心除魔卫道,怕自己能力不够保护不了身边的人...
那这件事就先回绝了?魏珏如此想到,“不知林少卿怎会知道我住在这儿?怎会知道我能帮你,且会帮你?”魏珏一连三问打算将事情推了。
林慕阳缓缓从怀里拿出先前从国师谢玄手中取得的木牌递给魏珏说道:“这块木牌想必魏道长见过,正是这木牌的主人让我来找的道长。”
木牌入手,一道道记忆浮现在眼前,随着而来的情绪也迎面而来。只见魏珏紧皱眉头,身上灵息翻涌,阴沉着脸问道:“木牌主人现在在哪儿?”
眼看情况不对,林慕阳立即说道:“木牌主人现在正在洛都,因有要事不能前来。我出发时他还曾叮嘱我替他到道长的师父灵位前上一炷香。”
魏珏听闻此言顿时怒意翻涌,他噌的一下站起身来,身上的灵息无法控制的爆发出来。“哼!让他自己来,你还没这个资格。”
六境的灵息如千斤重石压在众人身上一般让林慕阳等人喘不过气,纷纷匍匐在地上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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