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来越深,皎洁的月光依然漂浮在天际,星光微射,不知是月光太过明亮,还是星空离大地太过遥远的原因,从而星星点点。
山脚下,除了一望无际的沙漠没有小镇,仿佛暮时看到的屋舍以及劳作的人们,从未出现过。只有山间时不时传来阵阵稀疏的脚步,或是树木倒塌,山石滑落的声音,山脚下荒无人烟,四处寂静无声。
云深一处,映入眼帘的便是红色的砖瓦,木质古朴典雅的建筑,雕刻精美图腾的木门,还有两侧静静不动的麒麟,栩栩如生。
苑中,一位仙风道骨白眉老人,一身干净素衣,静坐在石凳上与石桌上随意摆放着茶具形成鲜明的对比。
只是玉杯里有刚冲泡好的茶水,伴着热气渐渐升腾,老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给人一种心情舒畅的感觉。挽袖端起玉杯,嗅了嗅,他轻闭着眼,仿佛在细细品着茶香,享受悠闲的生活。
许久他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起身便要回屋……
“师傅您怎么又喝一半茶不收拾就走了”洛子书无奈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重复了多少次。
老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感慨道:“都这么多年了过去了,这些人依旧贼心不死啊!”
“不是的师傅,是有人追杀一位老先生,才无意路过此,应该不是那些人。”洛子书急忙说道,声音逐渐阴沉下来。
老人转过身来看着少年,就这样静静注视他的双眼一言不发。洛子书倔强着缓缓低下头不敢再去看老人。
“为师给你讲过多少次,别人的闲事不要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你怎么偏偏不听为师的话?”京墨人责怪道。
“师傅,那位老先生受了很重的伤。如果让徒儿不理不管的话,他会死。”洛子书委屈道。
“也不是你一个小孩子,不会修行就能救的,这样会害死你自己的。”京墨人谈谈道。
“师傅,无论我会不会修行,能不能修行,徒儿也做不到见死不救!”洛子书天真道。
京墨人看着身高到他肩膀的小徒弟无言直到多年后京墨人也没和他再争辩这些是非过错。
洛子书,今年十五岁。在他有记忆时都是在云深苑中。这位老人带着他,教他看书识字,学习医药数理方位,以及老人在他五岁左右随意扔给他那卷发黄的书卷,直至今日他依旧看不懂上面奇奇怪怪的即像画又像字符的书。
每次他想问这到底是什么?或者指向什么?功法?秘籍?地图,老人却只字未提,只是让他自己看“自己看……自己看……随意……”
这十年里,他无数次走上峰顶,静坐亭中反复看书。次次追问答案依旧是失落与不解,佛随着时间渐渐远去,虽然这是一件让他自己很不能理解的事情,却不能言语,因为深知师傅不会告诉他,也不可能告诉他。
也是在五岁时他贪玩去小镇玩耍,回来一路上总感觉有人跟着他。回到云深,便看到师傅受了很严重的伤。卧床不起,躺了一年才好。
他急哭了,一年时间都是他在照顾老人而老人什么都没有讲,只叮嘱他以后不可以去小镇也不可贪玩,告诉他外面有坏人,那时他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抓住那些重伤师傅的人。
从此过后,这个少年性格大变。不再贪玩再也没有去过山下小镇沉默寡言。因为这巨大落差,京墨人也郁闷好长一段时间才习惯,而他只知道老人便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他的师傅。
此时洛子书回忆着过去点滴。径直走向苑中左侧的房间,浅推门而入,是一间看着不是很宽敞,但却很温馨舒适,只属于自己的空间。毕竟陪伴自己度过了好多年。
木质书桌面干净没有灰尘,书架陈列整齐摆放着有些发黄的书籍,这些都是他读过很多遍书,但闲来无事依稀会看。
放松躺在床上闭目思索着山峰那位受伤的老先生“你还好吗?”“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他们是谁或你是谁?”心里这般想着,洛子书缓缓叹了口气,微微皱眉摇了摇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可否有亲人?又怎会去想这么无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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