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齐修还在睡梦中。
脑子里突然多出一个女人的哭声。
仔细一听声音还挺熟悉。
可不就是埃尔莎吗?
他看了眼时间,搞不懂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能半夜被埃尔莎的哭声给吵醒。
“呜呜呜~”
“呜呜呜~”
“呜呜呜~”
“......”
齐修强打起精神,安慰道:“哭什么?做噩梦了?”
不应该啊。
埃尔莎不让人做噩梦就不错了。
她怎么会做噩梦?
哪怕真的做了噩梦,她什么噩梦没见过,哪里会轻易被吓到。
在齐修出声后,脑海里的哭声立马就停下了。
齐修还以为她是哭够了。
可仔细听了听,还是能听到抽抽噎噎的声音。
原来那边并没有主动切断了联系,而是在忍着不哭。
齐修暗暗叹气,想哭就哭嘛,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忍的。
难道自己在埃尔莎的心目中就这么不近人情?
齐修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打起精神。
看这情况,今晚不解决掉这事怕是不能接着睡了。
“你想哭可以接着哭,哭完记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要是有谁欺负你了,尽管说,我帮你出气。”
既然已经和埃尔莎签订了契约,他就不能容忍别人欺负他的灵兽。
埃尔莎听到这话又继续哭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女人都是水做的。
那哭声不绝于耳。
齐修没想到平日里要强的埃尔莎竟然私底下是个爱哭包。
果然还是蓝斯更了解她。
埃尔莎哭了个痛快,才抽抽噎噎地说:“人、丢、丢、了。”
“是人丢了,还是丢人了?”
“呜呜呜,都有!!!”
埃尔莎悲愤欲绝。
她这次真的丢人丢大发了。
“齐哥,这事你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尤其是蓝斯,不然我要被他笑一辈子!!!”
“好好好,我不说。我保证不告诉蓝斯。”
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黑历史都能记满小本本了吧。
他想笑话你多的是能笑话的地方。
齐修打了个哈欠,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没事,人丢了再找回来就是了。哭什么?我又不会怪你。”
他相信游峰一定会过来找他,不然之前的努力岂不是打水漂了?
埃尔莎听他的语气里没有责怪,心情好了不少。
也不继续哭了。
齐修听她不哭了,提起了之前交代过的事。
“你打听出游峰的目的了?”
提到这事,埃尔莎又想哭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手,上面有被灼伤的痕迹,还有一丝黑气在里面游走。
哪怕用灵气都无法修护,疼得她直掉眼泪。
“没……我刚问到正题他就清醒了,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脖子烫得出奇,我手都被烫伤了。”
“你受伤了?!”
这可大大出乎齐修的意料。
游峰竟然能伤到埃尔莎?
他这么厉害?
埃尔莎也郁闷啊。
她都完全把人控制住了,竟然还能被人伤到。
奇耻大辱。
简直是奇耻大辱!
等她下次再遇到那人,一定要让他加倍奉还。
齐修等了会儿没听到她的回应,又问了句:“伤哪儿了?”
“手。”
她一注意到自己的手,之前忽略的疼痛又来了。
“疼~”
她痛呼出声,越说越委屈。
“我用灵气都没办法恢复,疼的我想哭。”
“这么严重?”
“嗯,好严重的~要不是实在忍不了,我才不会哭呢。”
“那你先回来,别在外面待着了。回来我帮你疗伤。”
埃尔莎委屈,这里好远,她没力气跑了。
“太远啦,我好疼,没办法分心赶路。”
“你等等,我看看我没有法子把你召回来。”
齐修去找克莱斯特了。
他活得久,脑子里装满了灵兽知识。
关于灵兽的事,不懂的完全可以问他。
克莱斯特在得知埃尔莎受伤了,也知道事情紧急,立即交给齐修把灵兽召回到自己身边的方法。
齐修一点就通很快就掌握了。
赶紧把独自在外的埃尔莎召回来。
埃尔莎一回来就扑齐修怀里,可怜兮兮地伸手给他看。
“齐哥,你快看。好疼好疼的~”
齐修抓着她的手腕,凑近了闻了闻,上面有股恶臭味。
手背上还有黑气在游走。
他还注意到,黑气的位置一有变化,埃尔莎的眼睛就红了几分。
有克莱斯特在,埃尔莎还是挺要面子的,强忍着不哭。
但她实在是疼得厉害,身体不由颤抖起来。
整个人完全缩齐修怀里。
另一只完好的手不自觉抓紧了齐修的衣服。
衣服都被揉皱了也不吭一声。
齐修试着给她祛除那股黑气。
有用是有用,但速度却很缓慢。
黑气消失一点的时候,埃尔莎的身体就抽搐的厉害。
想来也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克莱斯特从见到那股黑气开始眉头就一直皱着,表情都严肃起来了。
齐修轻轻拍着埃尔莎的后背,发现她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了。
衣服要是换下来,估计能拧出好多水来。
他不由得一怔。
看来真的疼坏了。
齐修看向克莱斯特,问他可有别的法子。
克莱斯特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这黑气带有邪神的不详气息,想要无痛治疗,只有精灵的生命之水可以做到,可是,我们如今在蓝星......”
埃尔莎也知道现在没有生命之水给她用,咬着唇坚强道:“没事的,齐哥你继续,我能忍着。”
可她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着,暴露了她此时的处境很不好。
齐修把她的脑袋按回怀里,有力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头,语气里没有慌张,听着很令人安心。
“疼就别说话,我再想办法。”
“宿主,消耗五百万人气值,我可以把生命之水传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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