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警司？”
顾寒彻底懵了。
刚才怪不得看着小胖子面善，他这几句话调动了自己记忆中的几块碎片。
一定是穿越过来的时候流失了一些记忆。
玛德！自己是卧底啊！
要不是小胖子出现，恐怕这段记忆，顾寒是再也不可能想起来了。
“段虎，真的假的？”
“咱师傅那老扒皮，舍得给我这么大的官儿。”
小胖督察，也就是段虎，和顾寒是出同门，两人自打上警校起就是同班同学。
不过等到毕业，顾寒做了卧底，段虎进了警队。
一明一暗，靠着情报，两人可是扫了不少窝点，这一片白粉这种东西几乎快被打光了。
这也就是两人如此年轻，却获得如此之位的原因。
段虎一把拢上顾寒肩头，“那可不，文件都下来了，我给你保存着，等你任务，我给你办庆功宴！”
“不过说实话，昨天真的挺危险，你怎么一个人就敢去码头，要不是我带人去的及时，你这要命早不在了。”
顾寒笑笑没解释。
以前的事儿早都忘得七七八八，说多了也只有露馅。
“对了，胖子。”
“费尽心思请我过来干嘛？不会是和你叙旧吧。”
说起正事儿，胖子脸上便一本正经，将烟把熄灭在桌子上，从胸口掏出文件。
“昨晚上你太子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们警队毫无作为。”
“那不是摆明了你就是卧底吗？”
“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任务能够顺利进行，怎么着也得请你过来演一出戏啊。”
顾寒点头，还是胖子想的周全。
怪不得警队会选择明目张胆的在街面上用麻袋。
“对了，社团有新消息吗？昨晚晚上打坏了脑子，最近有点不太灵光。”
既然知道自己是卧底，顾寒先前的顾虑那便消除一净。
本身自己就是警察，能回归本质，心里更多了几分滋味。
“情况，不怎么好。”
段虎紧皱着眉头，将文件一一放在桌上。
“你也看到了，队里调来了新的很多警力，就是为了对付这些家伙。”
“刚刚那张凯督察，以前是和洪兴打交道的，对付社团仔很有一套。”
“看情况他是盯上你了，怕是有些任务最近不好展开。”
顾寒深吸一口气，当卧底有时候确实操蛋，身份不能表明，还要被自己人盯着。
“还有吗？”
“有消息说，和连胜最近不太平，不是也快要到选龙头的日子了吗？”
段虎从文件袋里掏出几张照片。“大d，阿乐，东莞仔，吉米。”
“这4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新一任的话事人。”
“不管选谁上任，对于警队来说都是个麻烦，上面的意思是让你接过龙头棍？”
“屮！”
顾寒吐出一口浊气，重重一拳打在桌上。
“就知道的老王八蛋没安好心，升我当副警司。”
“老母的让我当龙头，这里头有多少风险？”
顾寒心里自然不高兴，都说当卧底，左三年右三年，里里外外还三年。
电影里演的至少还晦涩一点，这他老母的，直接明目张胆的让自己当龙头。
“没办法，师哥。”
段虎脸上的表情也很是为难，更多是心疼现在的顾寒。
“当年要是我去的卧底。你来警队肯定比现在要干的好。
我这人脑子笨，耽误不少事儿。”
顾寒没好气的给了段虎脑袋上一巴掌。
“你个扑街仔，还当卧底？”
“就你这身材，还没见到手下马仔，就被敌对社团斩死了。”
兄弟两个互相看着，都是相视一笑。
其实谁都明白，不论选择了哪一条路都是回不了头的，他们能做的只有走到底。
“行了，说正事。”
“老头子有没有交代，让我怎么当上这个龙头？”
“人家背后都有大佬撑着，我一个打手上位，无权无势的，拿命拼？”
这顾寒说的倒是不假。
和连胜13个堂口，有四家最威！
东莞仔有大蒲黑罩着，敢打敢拼，手下马仔不比自己少。
大d，阿乐都是有辈分的人，两个人加入社团的时间都比顾寒年龄大了。
两人有钱有权，顾寒现在哪里比得上。
剩下一个吉米，上边有关仔森，这小子在香江可有一套金钱帝国，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自己呢？
矮骡子出身，靠拳头起家，身边的弟兄最少，钱也最少。
今天为社团立下汗马功劳，才能勉强做个堂主。
要地盘没地盘，要打仔没打仔？
拿什么抢？
段虎沉默着许久没说话，自然也知道让顾寒抢夺话事人位置的难度。
“师哥，师父也是让你有个准备，毕竟话事人选举不是还有一段日子。”
“到时候师父，会替你准备的。”
顾寒摇头，根本没把这话听进去，这不是纯纯画大饼吗？
“行了，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今天扎职，去晚了少不了被人摆脸子。”
段虎点头应应，起身准备送顾寒离开。
临了了想起刚才顾寒对张凯所作所为。
“对了师哥，你刚说的都是真的？这种摄像头还有先进的录音笔，你那有不少？”
“回头我叫几个便衣过去采购些设备，这些破烂玩意儿实在该更新了。”
顾寒笑着又一巴掌打在段虎脑袋上。“你个呆子！”
“你这些设备得花了不少钱吧，我那卖a货的档口，哪里有这种高端玩意儿？”
“不过是随口诹出来诓那张凯。”
“牛！”
段虎眼里满是钦佩，顾寒这水准真是越来越高了，反侦察做到了极致，刚才就连他都被忽悠信了。
顾寒不理他，大步走出审讯室，对于后世的警察来说，反侦查不过是正常普通科目。
这些老掉牙的退伍设备，在现在当然算是先进，可在自己眼里和破烂也没什么区别。
哪用得着反侦察，光看那造型不就看出来了。
晃荡着大步伐走出审讯室，顾寒从口袋里掏出一摞子钞票，塞到门口张凯手上。
“张督查辛苦，手底下阿sir也辛苦，这点钱请督察和阿sir吃个早茶。”
“楼下铺子就不错，那老板女儿够靓。”
“你！”
刘建明一脸生气，作出要动手的姿势，警队也被顾寒刺激到，纷纷站起身来，挡住顾寒去路。
双方剑拔弩张，却硬是被张凯拦住。
情绪平复下来的张凯笑得很难看，“给太子哥让路。”
“谢谢太子哥，迟早有一天我们也请太子哥在这里吃早茶”
“好啊，一定一定。”顾寒笑着离开，阿威早就带着人守在了警署楼下。
见顾寒没事，阿威笑起来摸向自己脑袋。
“大佬！威！”
“也没见过哪个大佬，能笑着从警署走出来。”
“刚才这群二五仔，脸都气得发红。”
顾寒笑着把自己头顶上帽子扔给阿威。
“不是告诉你要讲文明，什么二五仔，以后要叫阿sir。”
“堂口那边怎么说？我进去这三个小时，怕是有人不乐意了吧。”
阿威站在左边，替顾寒打开车门，护送顾寒上车，自己则屁颠颠的跑到另一边。
“几位大佬倒是没说什么。”
“邓伯讲，大佬你最威，社团不会让你有事儿。”
“倒是大d那王八蛋，说大佬你再也出不来了，叫我过去跟他。”
“最扑街就是阿乐，叫我认他做干爹，他老母的！我阿母要知道我给她找个对子，不得打断我的腿？”
“我应付不来，找了个借口就出来这底下，等大佬了。”
顾寒笑笑。
阿威人憨是憨了点，不过确实够义气够忠心。
“你讲了个什么借口？”
“我就同他们讲，大佬临走对我说过，几个小时就能出来，我得去守着。”
“啧！”顾寒摸着额头，脸色彻底一黑，“你这憨货！”
光头当真是好心办坏事，这话说出去，那几个王八蛋肯定要怀疑。
顾寒怎么知道，他几个小时就会出来。
除非顾寒在里面有眼线，或者顾寒就是卧底。
本来演着一出戏，是要让这几人打消对自己的怀疑。
现在倒好！更怀疑了，气急了顾寒又一巴掌甩在光头威脑袋上。
“看什么看！你这憨货只会乱讲话，回去给我把唐诗三百首给我抄一百遍！”
“大佬啊，我上次抄的就是唐诗，这次能换宋词么？”
“憨货！你还敢讲条件？”
……
新书发布，不知道大家喜欢不喜欢，求一朵鲜花加加动力。
一朵鲜花就十更，喜欢本书的朋友们在朋友圈吱个声啊。
真的很需要支持。
存稿二十万，蓄势待发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