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凡感受着玉手的温润,望着贞嫂俏丽的红脸,不觉沉迷其中。
旁边食客,看见这幅场景,却如同吃了苍蝇般难受。
啪——
后桌一位酸腐书生妒火中烧,筷子往桌上一拍,不顾斯文,张口开骂!
“人心不古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寡妇,这傻子实在太可恶了,我真想打死他……”
正经人谁只吃包子啊!
贞嫂乃是所有人的下包子菜,眼里有贞嫂,嘴里有包子,那才有滋味。
你个傻子抓住贞嫂的玉手,跟把脏手伸进别人菜盘里抓几把有什么区别,那叫一个太恶心!
“可恶的傻子,你把贞嫂弄脏了,你想与天下人为敌吗?”
这事嫂子能忍,叔叔绝对不能接受!
酸腐书生跃跃欲试,若不是旁边有人拉住,他都打算英雄救美了。
“还不快闭嘴,你要死自己死,可别拖累我!”
书生的同伴脸色一变,迅速捂住书生的臭嘴,低声喝骂道:
“敢辱骂少东家,你不要命了,骂过他的人什么下场,你不知道吗?”
“不是被马车撞残废,就是被敲闷棍变成傻子,还有人莫名其妙失踪!”
被捂住嘴,酸腐书生清醒过来。
“如今他便宜老爹已经没了,谁还能护着他,骂他几句又怎样!”
书生恨恨地小声嘟囔,终究是不敢再出大声。
……
身后的议论,杨不凡全听在耳中,却有另一番感受。
“父爱如山啊!”
“没想到父亲竟然如此护犊子,坏话都不允许别人说一句。”
心中不由多了一些敬意。
至于别人的羡慕嫉妒恨死,跟他有半毛钱关系,我自仰头对天笑,你又能如何。
笑嘻嘻的贞嫂,显然没有料到杨不凡说出这种话,更想不到会被抓住手,俏脸瞬间绯红。
“少东家,你……”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少东家以前可从不动手的。
贞嫂慌乱地抽出小手,红着脸迅速跑回铺子。
站在案桌旁,手掌间似乎还残留着少东家的温度。
一手扶住桌子,一手放在心口,用力压住砰砰乱跳的心脏,似乎怕它跳将出来。
“好大,好白的包子!”
这是不花钱能看的吗?
杨不凡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着盘里的包子,发出一声赞叹。
不怪贞嫂脸红心跳,她私底下确实有这个小心思。
能给少东家做妾,无数人求之不得。
少东家打卡般天天来吃包子,心中想得啥,那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少东家的心思,街坊邻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郎有情妾有意,本来是天公作美的大喜事。
可惜少东家自己做不了主,老东家更不会同意。
提亲的黄花大闺女,把老杨家大门槛都踏破了,可惜老东家向来都一口拒绝。
为什么把傻儿子当宝贝供着,老东家从来没提过,别人也猜不透原因。
更可笑的是,老东家还经常念叨,少东家不傻,随他父亲,生而不凡。
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不就是他的父亲吗?直接说随你不就得了呗!
再说傻与不傻,世人自有公道,可不是你父子两人说了算。
少东家若是不傻,除非其他所有人都变成傻子。
贞嫂寡妇一个,想傍上少东家,说白日做梦那是客气,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为过。
吃不到葡萄自然感觉葡萄酸。
酸溜溜的贞嫂,每天调笑傻子少东家一番,得不到过过嘴瘾也好。
没想到老东家刚去世,少东家似乎开了窍。
原先只会呵呵傻笑的他,如今竟然敢撩拨自己。
一时意想不到,自己先泄了底,漏了怯,闹了个大红脸。
……
这么不经撩啊!杨不凡低着头,看着盘里的包子,嘿嘿笑了笑。
他还以为遇到了女王,不想银杆蜡枪头,只是青铜!
不再多想,拿起筷子,杨不凡先吃为敬!
“奇怪,我应该还没有动筷子吧?为什么包子会自己变少了!”
“难不成这个世界还有鬼不成!我不会穿越到了一个鬼怪世界吧!”
杨不凡摸着凉飕飕的后背,喃喃自语,眼睛下意识地四下打量。
艳阳高照,他没发现有鬼,却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从身边走过。
目测一米六多的样子,浑身穿着破破烂烂,脸上涂满了锅底灰一类的东西。
奇怪的是,身上没有臭味,倒是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乞丐不臭,反而很香,事出反常必有妖!
“站住!”
杨不凡一把抓住小乞丐的手,看起来乌漆嘛黑,脏不拉几的小手。
摸起来竟然柔弱无骨,温润如玉,好奇怪的感觉。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的手!”
小乞丐用力一抽手,赶紧跳到了一边,气愤得看着杨不凡。
虽是发怒,声音却甜蜜清脆。
凤眼圆睁,搭配满是锅底灰的脸,如同漆黑的夜空里闪着两颗明亮的星星。
反差萌极大。
“把我的包子拿出来!”
杨不凡注视着眼前的小乞丐,表情无比冷静,甚至有些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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