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卡玛泰姬下来后，苏白并未着急带着海拉离开喜马拉雅山。
这个地方常年在卡玛泰姬的熏陶下，已然具备了一些能够洗涤人心灵的能力。
无论是这里人的言谈举止，或者是沿路的风景与建筑的格局装饰。
都让人感觉到与世隔绝的自由与祥和。
他们多呆了一天，特地观赏了一下雪山壮阔的日出。
自从见了古一之后，海拉的嗜睡仿佛被治愈了一般，这几天的精神头都很好。
但苏白清楚，这或许只是暂时的。
自己还需要尽快找到治疗海拉的办法。
..........
与此同时，DC宇宙中。
阿卡姆疯人院。
“他有没有说什么回来？”
布鲁斯有些失望地看着端坐对面的哈莉·奎恩。
如雕塑般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愁色。
他已经是第三天来到这里了。
自从经历了那天晚上巷子的事情过后，他就一直主动来到阿卡姆疯人院寻找苏白。
他急切地想要找到自己迷茫的答案，而他认为，这只有苏白能够做到。
他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已经开始信任苏白。
或许是因为苏白帮助他下定了十几年来一直犹豫的决心吧。
“抱歉，韦恩先生，苏白医生暂时未通知我们，确切的时间我也不清楚。”
“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几天后，这说不准。”
哈莉·奎恩摇了摇臻首，纤长的手指托了下高挺鼻梁上的镜架，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哎，劳烦您在他回来之时，尽快告知我。”
布鲁斯轻声一叹，看来这一次，又是一无所获。
说完后，他转身离开了阿卡姆疯人院。
.........
不久后，夜幕降临。
哥谭市被深邃的黑夜笼罩，阴云覆盖的城市之下，灯火通明。
但在灯火之外的阴影处，藏污纳垢的地方，疯狂与罪恶睁开了它们的眼睛。
夜生活，开始了。
在城市中某栋楼房的顶部。
一个面容坚毅的男人正站在房顶边缘，静静地看着四周逐渐苏醒的黑暗。
他的手勾在警服的武装带上，手边就是一把手枪。
一阵莫名的冷风吹过，他感觉到身后有动静，手悄然摸到了枪托上。
“戈登警探，一把枪，在这里恐怕起不到什么作用。”
随着一阵沙哑磁性且颗粒感饱满的声音响起。
一道蝙蝠般的身影翛然落下。
宽大的黑色披风也缓缓飘落。
戈登转过头。
望向面前浑身黑色战斗服，已经初具蝙蝠侠模样的布鲁斯韦恩。
自从那天的巷战之后，布鲁斯深刻意识到了装备上的不足。
终于发动自己的“钞”能力，将身上的装备全都升级了一遍。
现在的他，已经能够抵挡住普通枪械的攻击。
完美诠释了‘你可以跟蝙蝠侠打架，但千万不能跟蝙蝠侠约架’这句话所代表的意义。
“我等你很久了，义警。”
戈登深深地看了面前的蝙蝠侠一眼。
他们于昨晚的一场失踪案中认识。
而后牵扯出来的黑帮，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如果不是面前的义警从天而降，悍然出手，他们的损失将会相当惨重。
他的身手让戈登记忆犹新。
并且从对方的眼中，他看到了对于罪恶的憎恶。
布鲁斯也从戈登眼里，看到了对于光明的渴望。
所以在这之后，他留下了让戈登可以联系到他的方式。
“义警先生，前几天东区巷子的凶案，你有线索吗？”
戈登见布鲁斯不说话，便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本次约见的目的。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布鲁斯。
听到‘东区巷子’，布鲁斯面具下的眼色顿时一沉。
“在我到那里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
他选择了说谎。
那天巷子里，那个戴着口罩的神秘男人形象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对方果决的杀伐和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
以及那些尖锐如刀的话。
给年轻的布鲁斯心中覆上了一层厚重的雾霾。
以至于在之后的行动中，尽管还是保持着他的不杀原则。
但他却开始犹豫了。
之后，他亲眼看到那名被警察抓到的罪犯因为尚未犯罪，仅仅过了两天就重新逍遥法外。
甚至在自己再次抓到他时，他手上已经沾染了两条白领的人命。
神秘人的如恶魔低语般的话在他心中再次叩响。
这一次，声如洪钟。
种子，开始生根。
他现在的执念，就是亲自抓到那个男人，找到答案！
“有时候留下一些尸体，反而能够震慑住那帮该死的渣滓。”
戈登没有怀疑布鲁斯，只是缓缓开口。
发泄般的语气却将布鲁斯心中的迷茫勾勒得更加深刻。
他沉默了。
他之所以不想杀人，防止自己堕入黑暗是一点。
但更多的是源于他小时候的经历。
经历过家破人亡的他，不想因为杀戮让别人也经历相同的遭遇。
他认为大多数罪犯，都是苦于生计不得已为之的。
甚至只是为了家里人的一口食粮。
罪不至死。
“身在光明，就无法驱散黑暗，你的底线，同时也是你的恐惧。”
苏白梦魇般的声音此时又在布鲁斯的脑海中响起。
他猛地晃了晃头，甩掉了声音。
“失踪案没有完全解决，最近有不少少女失踪，这其中还存在联系。”
布鲁斯强行压下心底的想法，将思绪拉回了面前的问题。
戈登听出他沙哑的声音透着一股纠结与疲倦。
“我们目前找不到任何线索。”
戈登摇了摇头说道。
“这或许跟市长有关，我在调查时，发现市长的行踪与这些..”
布鲁斯继续开口说着自己找到的线索，但还没说完就被戈登打断。
“停下吧，义警，如果这个案子与市长有关，那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戈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之后，眼眉低垂了下来。
仿佛被哥谭市沉重的黑暗压住了那道光芒。
布鲁斯闻言，黑色皮质手套中的拳头紧紧攥了，空气中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似乎在表达着他心底难以抑制的怒意。
“我会一直追查到底。”他沉声说道。
“随你。”
戈登重新转身看向楼底繁华的城市灯火，低垂的目光里尽是嘲讽之色，但不是对布鲁斯：
“在这么高的位置看下去，连遍地的垃圾也变成了这个城市的色彩点缀。”
“哥谭，远没有你想像中的这么简单..”
身后并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戈登重新转过身，那道黑色的身影已经不知所踪。
只留下地上的脚印，以及随风飘散的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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