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上前掏出卡:“再来三斤黑虎虾和甜虾!”
林九将其拦截,正要开口‘他强买强卖。’
玉不以为意的看着新做的美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林九这才发现,周围的商户都围了过来:“小子你想怎样?”
随着攒动的人群挤了过来,将林九和玉围困在中间,眼看林九就要单方面挨打了,
林九灵机一动,拍着案大喝:“鲜杀鱼生!换活‘青龙’!”
这下轮到玉震惊了:“林九你别闹!这里都是吃鱼生的高手!”
他带来的人都如此,更别说围过来的人,他们对林九指指点点:“小伙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帮腔的人:“是啊!找死都挑不出好借口。能聪明到哪里去?”
还有人笑他:“自信是好事!自信过头就成了自负,你还那么小,没必要哗众取宠!”
其余的人更加阴阳怪气:“他年纪还没你手里的刀久,说出来的都不是人话!大伙儿把他往局子一送,就当我们是热心市民了。”
甚至还有海鲜档的老板打趣道:“小伙子你认识鱼吗?”
人群中爆发出猛烈的笑声。人们你一言我一句,调戏他这只‘猴’丝毫不给与他,对于一个萌新应该有的待遇,尊重。
要是放在平时,他顶多嘿嘿一笑,说你说的对,然后老实巴交得把钱交了,不想惹是生非。
现在女神就在他面前。
她一句:“走吧!随我一起去把钱交了。”
他敏感的内心被触动,凭什么所有的不公平和轻视他一个人承受就算了,如今玉还要一起被拉下水。
唯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他不想她受这份委屈。
少年的傲气使他拉住玉的手:“你等一下!”
玉回头看向他,‘我想活得有尊严一点’他没有说出去,他默默的往鱼档老板面前一站:“大哥!虾的钱,我们给了!借你摊位所有工具一用!”
“小屁孩!泡妞别处去!我这刀厉害着!割伤了!可不是几针破伤风能治的!”鱼档老板拍开林九的手。
林九吃痛,他没有收回手:“这刀是导弹外壳做的!”随着他狭长的睫毛上扬,他的视线对上鱼档老板的目光。他从老板的眼神里,读出了惊讶。
他笑着松开老板。
老板没好气的将刀砍在粘板上:“我倒要看看你个后生仔能玩儿出什么花来?”
林九道声:“多谢!”他回头对玉到:“等我!”他走进鱼档抄起那把锋利无比地剔骨刀。
寒光一闪,雪白的刀身刺入银白的鱼身,从头划拉到尾,全程平刀暗剔,没有来回磨蹭,一刀就将鱼肉和鱼皮完全分离,但从外观来看,整个鱼完好无损。
他放下剔骨刀,用手揭下鱼皮,其下,红丝白线的鱼肉露了出来,色泽分明,不带半点肥白。
他将鱼肉依次排开,其厚薄适中,均不超一指头。
林九抄起一旁的牙签,将鱼片裹成团,他手将裹好的鱼肉团一翻转,鱼片已组成玫瑰花的形状。
他将其放入试吃盘里,点缀上几颗蟹子。一道完美的三文鱼刺身就做好了。
围观的群众眼睛都亮了:“这小伙子年轻有为。”说着恭维的话就想上前试吃,全然忘了几分钟前的轻蔑。
鱼档老板将擦手的抹布往试吃盘旁边一扔:“瞎搞!”这话一出。
群众中爆发出激烈的指责:“花里胡俏的菜鸡!”
林九唯一的有尊严的地方,被人无情践踏,眼神也跟着犀利了。
见状鱼档老板指着林九,他的食指点了点:“你别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看着我,今天我就教你做人。”
林九将剩下的三文鱼送到老板跟前。
老板抬眼看了林九一眼,他接过鱼肉,剔骨刀在他掌下,以平刀的姿势飞速旋转,像极了直升机的螺旋桨。
鱼肉一片接一片飞出,片片均匀单薄,晶莹软糯。
老板将其放入试吃盘,简单的排成一字形,随便夹起一片都是薄如蝉翼,能够透光。
看的周围人竖起大拇指:“这小哥虽然棒。还得是阎老板牛批。”
也有年轻一点的海鲜档老板指处:“就没人吐槽,两人切的不是一种刀法吗?阎老板切的是传统,小哥切的是近现代的厚切吗?”
新的一波争论又开始了。人们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个答案。
林九深吸一口气,似乎鼓起了一生的勇气,他紧握着拳头走上前:“我!我愿意跟阎老板比赛一场,赢了我要三斤二两左右的‘青龙’”
人群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更猛烈的围观浪潮,整个市场的人都被吸引过来。
万众瞩目之下,社恐的林九想往后退一步,身后传来熟悉的触感,他一侧脸就看到了玉。
她千娇百媚的一笑,娇小的红唇一张一合一句,那是没有出口的两个字‘别怕’她调皮的一眨眼。
受到她的感染林九脸上多了一丝温和的笑,他的眼神再次坚毅起来:“阎老板!请赐教。”
站在对面的海鲜档老板,他淡定的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丝毫不把林九放在眼里:“年轻人!输了可不要哭哟!”
围观群众的情绪被阎老板的反应点燃。
随着一顾客扭头:“去!拿来一只‘青龙’!这头筹!我出了!”
“好的!老板!”一旁的店家,双手捧来一只鲜活的大青龙,它身披青甲,挥舞着长长的龙须。嘴里吐着泡。鲜活的辅助足在拼命滑动。无声的彰显出它旺盛的生命。
“我也来!”那人拿来一根五指粗的大海参。
“还有我!”还有人拿来极品的八头鲍鱼,后面餮客相许跟风,什么生蚝、扇贝、海胆、一类的相续出现。
看得林九内心欣喜不已,原来被人重视的感觉是这样。随着一声声此起彼伏,他有些飘飘然,险些在玉的眼神中迷失自我。
好似他已经胜过了阎老板,这些还想已经被他收入囊中,熟悉的画面闪过林九的脑海,不安使林九快速的冷静下来。
他的视线落在阎老板身上:“这局定结果,还是在比一场?”
阎老板吞云吐雾:“后生仔欲令其亡先令其狂,太嚣张了,会落进泥泞爬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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