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想来找你取一件东西的,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结果野兽帮跟公司狗的人在这里闹起来,我也没有预想到这一点。”
男人的话语里有些歉疚。
大卫胆怯地看着他,视线顺带着飘向了后方。
野兽帮的车子熄火了,它安静地停在不远处。
没有任何动静。
不知道在刚刚闭上眼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不过想来男人口中的野兽帮和公司狗,应该都是死了。
大卫没敢说上一句话。
那黑黝黝的触手在钻进了男人的小腹里,却又探出一点尖儿正在窥视着他。
随着一层层缓缓剥离开后,是一颗小巧的眼球。
如同初生婴儿的眼神一般,带着疑惑和天真的色彩看着他。
可这画面怎么看,都只能用诡谲二字来形容...
大卫的小腿开始不断地打着颤。
他敢打包票,那绝对不可能是义体!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于大卫的目光,旋即低头看去。
大小肠正顺着小腹处携带着鲜血汩汩而出,悬挂在空气之中。
而那颗眼球也也抬了起来,看向头盔里的男人。
“别出来,吓着人家了。”
他如此说着,随后直接将它们一股脑地塞了回去。
大卫的瞳孔瞬间收缩!
即便不是自己的身体,他似乎都能感觉到那种恶心与疼痛。
【他是没有痛觉的吗?!】
男人这番行动,恍若不是自己的身体!
当他震惊之时,一旁的母亲已经从后座上取来了一个包裹。
“先生,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相比起儿子,她也好不到哪去。
可作为一个母亲,只是一个清理小组的女人,能将儿子拉扯到大,甚至在贵族学校上学,她自然有她过人之处。
这个货物的价值不菲,只要将它交付,小几千的酬劳肯定还是有的。
虽说这个男人正在客客气气地说着话,可保不准下一秒刚刚那些骇人地触手便会再次出现。
她不敢赌!
和钱相比,自己的命和儿子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若是死了,谁来照顾大卫?
男人上前几步,从破碎的车窗里取走了自己想要的货物。
正欲转身离去,瞧着这伤痕累累的车子和受伤的儿子,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即便这事不是因他而起,但是自己也算是抢了别人的东西。
一想到这,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不少现金。
这个时代现金的流通已经越来越少了,不过他还是会时常备着。
高情商:稳妥起见。
低情商:怕死。
这转账记录想查还是轻轻松松的,这要是之后直接找到自己,又有的可闹腾了。
“这笔钱,就当赔偿你的损失吧。”
“这......”
马丁内斯女士顿时摸不着头脑了。
现在这抢劫,抢完东西居然还会给钱的吗?
更何况,从某种角度来说,男人还救了她母子俩。
不过这笔钱对她来说还真是及时雨了。
儿子今天在学校里的赔偿可不低。
“好。”
她没有拒绝。
就男人的态度,多少还是有些善意的。
不然他大可直接杀了自己和儿子,取走货物一走了之。
见女人收了钱,男人看向远处的一片狼藉。
收拾这种事情轮不到他来处理,一会功夫之后创伤小组和NCPD便会赶到。
他得赶紧撤离了。
“明特,取到了吗?”
蒂娜的语音传来。
“嗯。”
“这野兽帮的人真的脑子有病!”
“还要躲监控,好麻烦噢......”
他的车子毕竟出现在桥上,最好的办法嘛......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起了那辆绿色的机车,从桥上跳了下去。
原地,只剩下了有些破损的车子,有惊魂未定的母子二人。
男人刚走,大卫便迫不及待地发出了疑问。
“他为什么要找你?”
女人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远处,正传来飞机破空的声音。
是创伤小组。
她仍是不敢说话。
捂着嘴巴的手掌此刻正不停地颤抖着。
先前,她能一直保持着镇定全是出于母亲的身份。
可万一呢?
她俩差点命丧当场了!
更别提最后见到的画面。
在那男人的小腹的伤口处,正有着肉芽攀爬,似在修复着他的身体。
......
......
“你确定?”
维克托看着明特,眼里和话语之中满是讶异。
认识这小屁孩貌似也有一年时间之久了,他从来都没要求装过任何义体。
有些时候推荐他加装个义眼啥的,都含糊其次着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种古早的话。
开玩笑!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用传统肉体?
义体在这个时代,就同几十年前的纹身一般。
只不过的是,义体比纹身更为常见,也不会遭人排斥。
全球百分之六十的人们都选择加装义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装置了义体,你照样可以堂堂正正地出门,然后大大方方地说着“虽然我装义体,但我是好女孩”这种之乎者也的话语。
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义体能比普通肉体做的更好,而且对自身也并无太多影响。
优胜劣汰的道理在任何地方都适用。
当然,装置义体过多就另说了。
“对,我确定。”
“哪找来的这种军用级别义体?不便宜呀!”
“昨天有个人刚死,身上拆下来的。”
说着,明特极为娴熟地爬山了维克托的治疗椅上,就是进行过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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