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华城派出所。”
听着门外的声音,凌飞如释重负,赶忙将门打开。将一男一女两名干警迎了进来。
“你们这是?”看着披风散发呆坐在地上的张艳,男干警双目如剑盯着凌飞,一字一顿的说道。
“警察同志,你们要为我做主啊。”张艳发出一阵哀嚎,呜咽着哭起来。
“你们俩谁报得警。”女干警走上前将其扶起,语气不善的说道。
“这个事情解释起来比较复杂,要不我们直接看监控吧。”凌飞看着惺惺作态的张艳,直接亮出了自己的王牌。
经凌飞已提醒,张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套房子,可是安了监控的,自己竟然都忘了。一想到刚才自己的丑态,赶忙站起身来,惶恐的说道:“千...千万别看监控。”
“噢,那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男干警更加疑惑了。
“是这样的,这熊孩子把我的一墙手办都给搞碎了。”带着两名干警来到自己房间,指着地上一地的碎片,凌飞心疼的说着。
“就这啊!”女干警不以为意的说道,她反倒是对张艳的状态十分好奇。于是回到沙发边安慰起她。
“他真的只是个孩子,他不是故意的。”张艳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述说着。一旁的阿毛在看到警察后,也陷入惶恐,死死的抱住母亲的大腿。
“没关系的,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毕竟那玩意也不值什么钱。”女干警说道。
张艳闻言,反而更加慌乱,眼前这个干警不识货,她可是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直到现在,她也没有一丝悔意,反而对凌飞充满了怨恨,这个男孩要是像之前那样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不就好了,为什么今天不一样,为什么偏偏今天不一样了。
“这个您就有所不知了,我这一墙手办,初步估计价值大概七十万。”凌飞从抽屉中翻出了一沓厚厚的发票。
“七...七十多万。”两名干警同时陷入了呆滞。果然还是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
将发票接过来,仔细核算了一下。发现损失的手办总价一共七十六万五千八。女干警呆滞的看着计算结果,忍不住吐出一个凉气,心中低喃:“宅男家中一面墙,上海中央一套房,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这个金额已经属于特别巨大,需要你们回去协助我们调查。”男干警沉吟了一会,还是犹豫着取下了腰间的手铐。
“妈妈,我不要,我不要。”一直蜷缩在张艳脚边的阿毛瞬间就哭了出来。没有哪个小孩能够在面对警察时还能保持淡定和无动于衷。
“咔嚓”一声,张艳的双手被铐住,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两腿间也湿润起来。男干警眉头紧皱,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也是按规矩办事,希望你能理解。”
“老婆。”凌强如早餐一样,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了。给凌飞打完电话后,他就知道如果自己不回来,可能自己的媳妇就会被自己的儿子给送进监狱。
“您是?”女干警有些疑惑的询问。
“我是这家的男主人,你们抓的那名是我媳妇。”凌强赶忙解释。
“那请问您和报案人是什么关系。”男干警也凑了上来,问出了自己一直疑惑的问题。从入门开始,他就在思考凌飞和张艳的关系。毕竟进门时那极为暧昧的一幕,以及听到监控后张艳的反应,还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报案人,报案人。”凌强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不可能说孩子要把自己的母亲送进监狱吧。
“他是我的父亲,这位是我的继母。”凌飞见自己父亲为难,主动接过了话茬。
“呃,那你们这...”两名干警都有些无语,这样有些荒唐的事情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
“辛苦两位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小孩子不懂事。”凌强赶忙打着哈哈,他自然不希望把这件事给闹大。
“爸爸,爸爸,你不要让警察把妈妈带走。”阿毛走上前来,扯住自己父亲的裤子,开始撒起娇。在他的记忆中,无论多严重的事,只要他这么做了。都会迎刃而解。
“我们也希望大事化小,不过这还得看报案人的想法。”男干警瞥向了一旁的凌飞,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我已经满十八岁了,可以为自己的事情做主,根据刑法的规定,故意损毁他人财务数额特别巨大的最多可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凌飞一字一顿的说着,很显然不像让这件事和平解决。
凌强将凌飞拉倒一边,开始轻声安慰:“小飞,你听我说,东西没了,爸爸可以给你买,但是这个事情如果闹大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你妈...张阿姨真的去坐牢了,阿毛怎么办。”
“您这是一定要帮她开脱了。”凌飞有些心寒,对这个家庭最后一丝好感,也瞬间破裂。自己只是在维护正当的权益,最后却换来父亲这样的对待。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都是....”
“不,我们不是一家人,从那个女人进我们家门的第一天起,就没有把我当过她的孩子。既然这样,我走就是了。”凌飞直接打断了父亲的话语,这具躯壳中原有的许多不堪的记忆瞬间涌现心头。
“你...”一时之间,凌强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对不起,让你们白跑了一趟,我撤案。”凌飞噙着眼泪,对两名干警说道,随后头也不回进入自己房间,将地上那些残破的手办整理起来,一股脑的塞进行李箱,又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
等他做完这一切,干警已经离开,张艳三人也不知所踪。
“你还真是个不幸的家伙,这样的地方,也配叫做家吗?”冷冷的低喃了一声,凌飞将钥匙放在茶几上,离开了这个熟悉而又陌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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